周进波将自己出去后的遭遇一一说了一遍,他知道这时候什么都不能隐瞒,连带和云门的恩怨都说了出来,不过通任脉的时候,和赵可欣在一起干的事情是含糊地一言带过。
老头仔细地听着周进波述说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对他和云门的恩怨也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听到周进波是和赵可欣行房之后才通的任脉,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进波,你小子是走了狗屎运,我们自然门是从老子《道德经》中演化出来的,老子云: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该,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这名曰大,文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滴答,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老头开心地给周进波念了一大通文言文。
周进波汗颜,期期艾艾地说道:“师傅,能不能说简单点,这个……不明白。”
老头心情不错,骂了一声‘蠢蛋’才继续说道:“这个意思就是说有个一浑然天诚的东西,在天地形成以前就已经存在了,它寂静无声而又广阔无形,它独自长存而永不衰竭,周而复始而不停息,可以砍成宇宙万物之根本。不知道它的名字,勉强叫它道,在勉强起个名字叫大。它广大无边而周流不息,周流不息而伸展遥远,伸展遥远而返回本原。所以说道大,天大,地大,人也大,宇宙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中之一。人取法于地,地取法于天,天取法于道,道取法于自然。”
周进波这才明白那文言文的意思,不禁猛拍马屁说道:“师傅真的厉害,连这么深奥的道理都懂!我真是太佩服了。”
停顿了一下,周进波才不好意思地说道:“师傅,虽然我明白了那番话的道理,但是我还是不知道我的任脉到底是怎么打通的!”说完,连他自己的脸都红了。
老头这次没有骂他,只是感慨地说道:“所以我才说你走了狗屎运啊!以前我入门的时候,可是整整花了一年的时间去理解《道德经》,哪像你小子,《道德经》都不懂,居然把任脉给打通了!说到底,本门功法取得就是一个自然,我们就应该像自然学习,效法并顺应自然。只要不违背‘道’的含义,就要率性而为,不要拘泥于世俗的理法,那些条条框框会限制我们的发展,你能够打通任脉,也就得益于你霎那间的放开心灵,加上沸腾的血液,才冲开了任脉。”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打通督脉?”周进波眼放金光地看着老头,心中已经泛起无限的意淫。
“哈哈,这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你以为你想做到就可以坐到吗?是你小子走了狗屎运而已,不过突破了第四层心法,只要你修炼到第六层心法,在武林中的对手也是屈指可数了。”老头开心地大笑起来。
探监的时间到了,狱警开始催促犯人返回牢房,老头临走地时候,眨了几下眼睛,最后说道:“云门的地址我倒是知道一点,不过不知道他们现在有没有变换,如果有必要你自己去求证一下吧。”
周进波欣喜地把老头报的地址记下,这趟来了真是大有收获。
返回家中的时候,江晓雨已经下班了,大概看见周进波的行礼了,显得特别快乐,又开始在厨房里忙碌,周进波都有些不好意思,进门后连忙给江晓雨帮忙。
江晓雨开心地看着帮忙的周进波,轻柔地问道:“今天到哪里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没什么,只是去监狱看看我师傅。”周进波随口回答。
“哦,这里不用你帮忙了,去洗把脸,马上就要吃饭了。”江晓雨笑盈盈地将周进波推出厨房,独自在里面忙碌。
周进波站在门口愣了一下,他怎么感觉刚才和江晓雨之间的简短对话,好像夫妻一样。摇了摇头,将这个奇怪的念头甩了出去,回房去洗脸去了。
房间里的东西已经被江晓雨整理的整整齐齐,包括赵可欣没有带走的衣服,都一一挂在了衣橱里面。
周进波匆匆忙忙洗了把脸就下了楼,江晓雨早已经准备好一切,坐在那里等着他下来吃饭。
江晓雨完全变了一个人似得,开心地不停地找着话题和周进波聊天,周进波在江晓雨的引导下,加上师傅今天的告诫,也渐渐放开心怀,不时从嘴里蹦出几句调皮话,将江晓雨逗得前俯后仰,哈哈大笑起来。
周进波再次见识到江晓雨不为人知的火热情怀,有些入神地看着大笑的江晓雨,嘴里突然冒出一句:“你应该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这样才能感受到生活的乐趣。”
江晓雨猛地一愣,停下了笑声,静静地看着周进波,眼角已经水汪汪地要滴出水来,张口好像要说什么。
周进波心头一颤,感觉自己说的话是不是引起江晓雨的一些误会,连忙低下头去吃眼前的菜。
江晓雨看见周进波的举动,有些失望,蠕动了几下嘴唇,终于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
餐桌边的气氛好像突然变得有些尴尬,又恢复了不该有的安宁。
草草解决了晚餐,周进波还是主动帮江晓雨收拾了桌子,两人坐在客厅里,周进波沉默了一下说道:“江小姐……”
“还叫我江小姐?我们是朋友,你最少也应该叫我一声晓雨吧。”经过一段时间的缓冲,江晓雨重新整顿了一下心情,换上开心的面孔看着周进波。
“晓雨。”周进波没有反对,作为朋友是应该这样称呼,“我在这里住只是暂时的,我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周进波认真地说道。
“什么?你要离开?为什么?去哪里?”江晓雨一惊,瞪大眼睛紧紧地盯着周进波。
周进波没有说话,江晓雨马上就想到周进波和周剑之间的恩怨,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我没办法把你留在身边,但是我希望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