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手的当天,老四拉着宿舍的人喝的酩酊大醉,回到宿舍还闹了一通。
辅导员接到隔壁寝室的电话匆忙赶来,看到的是三个醉鬼和忙上忙下的李木。辅导员训斥了他们几句,哪怕他们醉的根本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最后又叮嘱李木看好他们,别放出去闹事。
在隔壁寝室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把死猪一样的三人搬到床上安顿好。
“老子不盖……”老四掀掉身上的被子,差点给了隔壁同学一巴掌。
“谢谢你们,这边我来照顾就好。”李木歉意的一笑。
隔壁寝的同学小声嘀咕,“再老子老子的还是丢了女朋友……”
老四好像是嫌热,扯开了自己的领口,云纹玉佩包裹在雾气中滑到床上。
云雾转动,一张一缩,似在防备什么。
李木神识微动,猛地转头看向窗外,眼中寒光一闪,他看见有黑影一闪即逝。
“小明的家世不简单。”李木托着下巴自言自语。
老四梗着喉咙胡言乱语,说话含糊不清,李木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一夜过后,那个龌龊的老四满血复活,“终于单身了玛德,又可以正大光明的去泡妹子。”
老四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精心梳理自己的头发,嘴角带着笑意,“老二,走,跟哥一起浪,我手头还有点钱,咱们去找两个兼职的嗨皮嗨皮。”他整好造型,一脚踹开房门,向床上的老二招呼道。
“为什么找我……”老二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李木和老大,“为什么不找他们?”
“嘿嘿,就你一个是处男,不找你找谁,哥哥带你去尝尝鲜。”老四冲他挤眉弄眼,还伸手擦擦嘴角,模样别提多猥琐。
老二摇摇头,跳下来收拾书本,“今天才周三,一天都有课,你想去哪。”
“今天周三?!”老四一愣,“不是周六吗?”
看他们都收拾的差不多了,老大才翻身起床穿衣服,“你这一顿酒喝的,喝穿越了?”
老四一拍脑门,“我说你们怎么都在收拾书,原来才是周三,玛德糊涂了。”
今天只有下午两节大课,老四和刘小英终于不再公然秀恩爱,一个南一个北远远的坐开。
徐洛洛回头看了他们两眼,小声的对李木说,“小英好像一点都不伤心。”
“这样不是挺好吗,你想看她哭得死去活来,明明不能喝酒还非得灌自己?”李木哭笑不得。
“史明明哭了?”女孩听出了李木的意思,捂着嘴惊叹,“看不出来……他那么,额,脸皮厚也会伤心的哭泣。”
徐洛洛歪过身子靠在李木的身上,“真可惜,前两天还好得不得了,突然一下就散了,之前吵得那么凶都没散。”
李木摇摇头叹气,教授已经走了进来,他抖抖肩膀,示意女孩坐正,“矛盾爆发那次他们就已经散了,后来只是强行续命吧,舍不得彼此给予的感觉,明知道不可能还要坚持。”
“哎,逃避是没用的……刘小英对这天应该早有准备,所以很淡定。”
女孩若有所思的点头。
“开心点,明天就是方姐的大喜日子,很多好吃的都在婚宴上等着你呢。”李木小声的安慰女孩,他能感觉到徐洛洛在为小姐妹伤心。
女孩露出一丝笑意,也不知是想起婚礼还是美食。
婚礼的流程其实从当天晚上就开始了,虽然说是西式婚礼,但是还是摆脱不了当地的传统习俗。
这一点秦书画非常抗议,她的想法就是办一个纯纯的西式婚礼。可惜她拗不过父母。
晚上李木就作为秦祺的好哥们去吃暖房酒,席间还有秦祺的其他朋友,有修行人,也有普通人。
出席这种场合,大家便都是普通人,李木想用法力散去酒气,被一个不知哪派的修行人当场抓住,虽然没有明说他做了什么,但还是被罚了酒。
热热闹闹的酒席散去,众人纷纷告辞。
李木带着酒劲一路走到秦淮河边,实在受不了胃里的翻滚开始运功散酒。
这条河是秦淮的分支,河道很窄,歪歪斜斜的穿过老城区。冷风中夹杂着另一人的酒气钻进李木的鼻子中。
“李道友还是把酒力散了嘛。”来人正是席间抓他那人,他相貌平平,面白无须,看体型十分瘦弱,酒量倒是很好。
“我不喜欢大脑被麻痹的感觉,喝醉之后,脑子就不好使了。”李木长出一口气,淡淡的回道。
“重新做自我介绍,在下江啸,长江的江,长啸的啸。”江啸冲李木拱手行礼。
李木连忙还礼,他这自我介绍真迷糊,李木还是不知道那是哪个“笑”,“散修李木,暂做秦家客卿,不知江先生寻来有什么事。”
江啸打了个酒嗝,皱着眉在面前挥挥手,好像呼出的酒气很难闻,“你是散修?忘了说了,我是钱塘观海居的弟子,跟秦祺算是老交情了。”
“钱塘的修行人?”李木眼前一亮,“你们在钱塘可曾发现有散修作乱?”
“啊?”江啸被他这句抢白堵得一愣一愣。“你不先吐槽一下我们门派的名字?”
两人之间死一般的沉寂,大眼瞪小眼的回味对方的问话,都觉得对方的思维转折的太快,完全跟不上……
河边风冷,李木带着江啸来到附近的一家茶楼,这个点来消费的客人不多,屋里没几个人。
李木叫了点茶水和小吃,江啸咕咚咕咚灌了几口,甩了甩头,“你不觉得我们门派的名字很像茶楼吗?”
“呵呵,本来没想到,被你一说的确很像。”李木笑出了声,他们现在所在的茶楼名字就叫听雨楼,和观海居莫名的相配。“你来找我所为何事,来让我吐槽你们门派的名字?”
江啸连吃两个蟹黄灌汤包,那模样根本不像是刚吃过酒席的人。“我早先见过你,还看到你用法术戏弄普通人。”
“什么?!”李木一惊,自己曾经被人暗中窥视过,而且还毫不知情!
“你别紧张,大概是十月份吧,我来石头市找秦大哥有点事,在高铁上看见你把一个女孩的手机弄到了别人包里……”江啸低眉垂眼,脸色微醺,说话声音越来越低,眼看就要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