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急。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叫他过来。”孙永安好言安抚。
这个年轻人精神很不稳定,具他诊断,这个汤玉白绝对是受伤所致,不是他说的突然昏迷,至于当事人为什么隐瞒,他没有问,世上奇人异士颇多,年轻时他也见过几位。
正在苦恼的李木接到了孙永安的电话,“时间紧迫,我就直说了,这里有个病人昏迷不醒,我判断是受了内伤,可是家属没有言明,只是我的判断,他们看起来不像普通人,你懂我意思。”孙永安直接说出情况:“我需要你用你的能力来救人,快来医院。”
李木听了这一段话下意识的说了声好的,等孙永安挂了电话他才回过味来,孙教授说的十有八=九是修行人。
救人要紧,李木匆忙赶去医院。
等他到了病房,见到了寸步不离守着病人的白惊风,孙教授在他身边小声的说着病人的情况。李木思忖一会向孙教授讨了一盒毫针,向白惊风示意让开。
调息运气,身心到达最佳状态的时候,李木下针了,针刺人中、少冲,同时配合百会、合谷、内关、十宣等穴位。捻转毫针,李木缓缓注入真气刺激穴位。不一会他的头上就见了汗,丝丝白气升腾。
孙永安目不转睛的看着,不放过一个细节。
一旁本来打算学习孙教授医术的各科医生张大了嘴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关于这个学生众人都有所耳闻,据说是孙教授推荐来实习的,还免了实习费,大家都以为是孙教授的亲戚。
今天可算把大家震撼到了,孙教授居然在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学生学习,看那专注的眼神仿佛孙教授才是学生。
白惊风在他施针的时候一眼看出这是个有修行的同道,而且修为尚且比他深厚,从这施用真气法力的手段就可以看出。用刀杀人不难,难的是用刀救人,差之毫厘就会使人丧命。
这也是李木第一次用这方法施针,心里也没底,待他收手的时候已经站立不住。孙教授连忙扶着他坐下,又递上一杯水,殷勤的好像李木的徒弟。
喝了口水,李木直起腰说:“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孙教授你可以看看,不出意外的话一小时内就能醒。”
孙教授检查一下病人点了点头,心中不禁感叹李木神乎其技。
“不过……”李木住了嘴,看向周围站着的医生。大家识趣的都出去了,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李木不好意思的笑笑:“孙教授,真不好意思,我有些话需要单独跟家属谈。”
“明白!我懂。”孙永安转身就走,还不忘带上了门。
见人走光,白惊风上前便拜:“多谢高人出手,大恩大德白惊风没齿难忘。”
李木蹭的一下站起来避开他这一拜,连忙扶起白惊风:“应该的,这是医者的本分。”心里不断腹诽,是修行人没跑了,谈吐这么让人尴尬。
“你听我说,她的伤没有痊愈,经脉受损情况很复杂。”李木郑重的看着白惊风。“要想痊愈还得看你。”
“看我?”白惊风眼底又有了希望。
李木点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没什么好瞒的,我的修为低下,刚才已经拼尽全力。你回去后,按我教你的方法调动真气替她推拿穴位,我在开个方子抓药辅助,短则三五月,长则一两年,肯定会好的。”
白惊风闻言大喜,眼看着又要跪下,李木慌忙托住。“可是……我的修为不及你啊,真气也没那么淳厚。”白惊风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李木一愣,不如我?嘴上却说:“没关系,最多是多花些时间,多劳你费神。”
白惊风连连点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在江南白家弃子白惊风,敢问恩人尊姓大名。”
江南白家?李木一头雾水,这个名字让他想到一个人……明天见到慕容凛得好好问问修行界现状。
“额……我,在下……和……李木,中医大学普通学生。”李木有样学样的自报姓名,到底没说出自己的掌门身份。
白惊风点点头,给了他一个电话号码:“我欠你一条命的情。”
李木又嘱咐两句离开了病房,刚出来就被孙教授揪着了,孙教授满脸堆着笑:“嘿嘿嘿,李医生,今晚有空吗,咱哥俩喝两杯去?”
看着孙永安的笑容,李木一阵恶寒。幸好方媛及时赶到给他解了围,“呵呵呵,孙教授,今天你可来不及了。”方媛笑着说:“我可是早就说好了要请李木请饭的。”
“没事没事,我脸皮厚,咱们一起吃。”孙永安毫不在意。
“算了吧孙教授,我脸皮薄,咱们还是改天。”李木连忙摆手,太诡异了。
孙教授赶紧说那就明天,李木一想明天有事,“不行,我明天还有事……”孙永安不信,瞪着眼睛:“周末你能有什么事,又和上次那小丫头约会吗。”
“孙教授您别乱说……过几天好吧,您打个电话我肯定到。”李木真是怕了他了。
方媛在一旁看着笑得花枝乱颤。
“咳咳。”孙永安干咳一声:“那行,我还有事先走了。”
李木长出一口气,擦了擦汗,真累啊……方媛好奇的打量这个认识不久的学生。李木被看红了脸:“方姐你干嘛这样看我。”
“呵呵呵,没什么,我好奇你一个大学生怎么能做到孙教授都做不到的事。”方媛说完连忙补上一句:“我不是看轻你,只是……你太年轻了。”
李木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小时候跟村里的老郎中学的……”方媛瞪大眼睛,灵动的眼睛仿佛一汪深潭,似乎能把李木的灵魂吸进去:“那个郎中不是你编出来蒙人的吗?”
“额,故事有真有假,不过这个人是真的。”李木回想教自己医术的老人,:“据说他以前是城里人,很有学问,后来一次运动把他下放了。然后就一直住在我们村里,也没有妻儿,就把一身所学传给我了。”
方媛安静的听着,好奇的眼神简直不像那个初见时候的成熟大姐姐,简直就像个小女孩一样缠着大人给讲故事。
听完后方媛叹了口气:“这样啊,那这位老先生倒是很可怜……那你是他关门弟子喽。”
“也不是,他不让我叫他师傅,我一直喊爷爷来着。”李木想起了另一个人,灵旬,说起来这两个人身上的气质倒是很像,只是一个传他法术,一个传他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