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学会拐弯抹角了?先听好的!”
“呵呵,好消息就是老人有知觉了,虽然只有一点……”
“什么?!”孙永安的吼叫吓到了阳台上的王姐,也吓到了昏昏欲睡的老太太。
“嘘……您小点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您了呢。”
孙永安呼哧呼哧的喘粗气,眼睛瞪得像牛眼,从牙缝中吐出话来,“那坏消息呢?”
“呵呵……坏消息就是您没见证到这奇迹的时刻。”李木说的是实话,但是这时候说出口怎么听怎么像是在嘲讽孙永安。
呼哧呼哧
孙永安跟他大眼瞪小眼,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最后恨恨的冷哼一声,“你这小子,等着捞好处吧……”
王姐打完电话出来,跟孙永安招呼一声,笑吟吟的对李木说道,“老韦说他下午就赶过来,希望您能在这等等他,他要当面对你致谢。”
一通电话的功夫,王姐对李木的称呼就从‘你’变成了‘您’,他和孙永安坐在一起,身价和分量不相上下。
“这恐怕不行,我待会就要回去,挺急的。”李木为难的看看时间,他晚上一定要赶到太湖边等着镇魂洞天开门,慕容就给了他这一次机会。
‘今晚不进来就别想进来了!’这是慕容凛的原话,李木猜想这是慕容在故意整他,在外面怎么可能没办法联系里面,那些修为低不能开启门户的弟子有事出去怎么办,日夜守在门口等里面的人出来吗?
算是他猜对了,慕容凛故意没有告诉他怎么在外面联系到守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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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就到,您要是急的话,他可以开车送您回家。”王姐的态度就是你无论如何也要留在这。
李木求助的看向孙永安,希望他能帮自己说两句话,不过对方还在生他的气,像个孩子一样扭开脸。
可是孙永安脸上的十八个褶可一点都不像孩子。
李木忽的愣住,抛却其他因素不谈,母亲提供的特征孙永安都符合。年纪大,头发黑,脸上褶子多。
“孙教授您最近在哪忙活呢?”李木突然凑上去套近乎。
“哪都忙活,天南海北的赚昧心钱呗。”孙永安又是一声冷哼,这话是在调侃李木头先对自己的态度,“有个西北大省的高官请我去做他保健医生,我没去。”
“哦是吗?为什么不去,那样的话收入不就稳定了?最近都在哪赚昧心……呸赚钱呢?”李木打了个哈哈,他就想知道孙永安有没有去过苏北。
孙永安放下了戒备,之前的火气也去了不少,“我不喜欢靠着他们,现在虽然也算是赚他们的钱,但是我行动自由,哪哪都能去,想治谁就治谁……”
李木明白他的意思,自己给秦家做所谓的‘私人医生’还有随叫随到的条约,孙永安说着那种性质就更别提了。
“最近也就去了趟鲁省,吃海鲜吃的我肚子难受好几天。”孙永安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腹,脸上露出了痛并快乐着的表情,肯定又没少喝。
鲁省,离钱钟的老家彭城不远,边卡边,但是离自己家就有些距离了。
难道说去找爷爷的不是孙教授?
“呵呵……在鲁省泉城还遇到个有意思的人,那人原先是在临沂开什么治疗中心的,就是个伪君子罢了,内心阴暗手段十分不堪。”孙永安突然想起来这件事,当做奇闻趣事讲给了李木听。
“后来听说他的后台倒了,这家伙就从一教之主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呵呵,不过即使这样,那些原先追随他的所谓‘病人’的家属还是把他当救世主看待,当真有手段啊。”
李木一开始听他说话也没在意,听着听着觉得描述的这人似曾相识,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他的注意力全被孙教授对那人的称呼吸引了,“一教之主?这话怎么讲?”
王姐在厨房准备午饭,这两个外人倒是毫不生疏,在别人家里聊着和病人没有丝毫相关的话题。
“我还以为你们年轻人对他的了解比较深,唔……也难怪,你也不是那种喜欢上网玩游戏的人,对这方面可能不关心。你要是想知道,就去问问你身边喜欢玩游戏的同龄人,他们会告诉你这个杨教授的手段有多通玄。”
孙永安似笑非笑,他也是偶然遇到了那人,在饭店里听到隔壁桌的人吹牛,那个杨教授就在其中。
李木闻言大惊,他终于想起了孙永安说的人是谁了,当初在彭城遇到的杨大师!
杨大师曾在他面前追忆过去的辉煌往事,当时没有在意这些破事,也就没往心里去,没想到杨教授还真的是个教授!
“他现在还在泉城吗?!”李木眼睛一亮。
“不清楚,偶尔遇见的……你认识他?”孙教授的表情有些奇怪,他是真正的中医泰斗,和那个举着道义大旗却做着蝇营狗苟之事的伪君子不是一类人,也很看不起他。不过李木对此人如此上心让他很诧异。
“也算是认识,是在他倒下来之后的事,当时也不知道他还有这么精彩的过去。”李木随口敷衍过去,他在意的是杨教授手中的玉简,这个人怎样与他没关系。
“哼,什么精彩过去,狗屁!”孙教授爆了粗口,“他做的那种事我都懒得说,污了我的口,呸!”
孙永安突然的情绪波动惊得李木呆滞半天,他从没见过孙教授对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发火,这个杨大师真的那么坏吗?
李木从未关注过这方面的事,因为离他太远,或者说没有可能会波及到他身上,他又不是需要‘治疗’的‘病人’。
看来这事得好好打听打听,老大肯定知道不少,他就一天到晚在宿舍打游戏,有时候玩迷怔了还茶饭不思。
不管怎么说,本以为再也找不到的玉简居然主动冒了出来,李木决定一定要找到杨大师,花些代价买下或者租下他的玉简。
“不提这鸟人,你晚上打算怎么回去,你们那又没有高铁,到家肯定得大半夜。”孙永安用鼻子出气,扯开了话题。
“你怎么知道我们那没通高铁?”李木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