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辱别人很有快感吗?”李木冷冷的问,反手又是一巴掌。
“呵呵,果然很爽……欺凌弱小真的有快感。”
李木似乎抽的过瘾,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直把伍淼抽成了胖子,抽麻了自己的手。
看对方气急败坏却又怕死不敢反抗模样,心中快感更甚!
李木抽累了,伤口又渗出鲜血,体力的流逝让他眼前的事物有些打晃。
“平时的伍淼是伪装的吗?还是喝醉了酒才会失去理智?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你?”
“你曾经说过守门不容易?躺在沙发上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的混日子也是不容易?从网上看了点舆论消息你就觉得你比那些师兄弟懂的多了?”
“我说我是医生你就露出不屑鄙视的表情,因为在你心里面我们就是只会收红包不办人事的畜生!”
“你去过医院吗?你做过医生吗?”
“你除了会躺在镇魂门和慕容凛给你换来的安逸中做出愤世嫉俗的嘴脸还会干什么?”
“你的修为很差劲,武功也很差劲,为人?哼哼,更差劲!”
伍淼握紧拳头浑身颤抖不止,也不知是被打肿了嘴不能说话还是被剑抵着吓得不敢说话,他全程被李木训斥不发一言。
“我的确不是什么完人,错事我也做过不少。但是……这些你没有必要知道,你才是垃圾!”
李木收剑飞起一脚踹在他胸口,伍淼闷哼一声倒飞出去撞在树上。
等他落地回过神时,李木已经消失不见,那团黑雾也随之消散。
伍淼捂着胸口不住的咳嗽,李木那一脚用了很大的力,虽不至于把他踹出内伤,但是至少能让他这两天都萎靡不振。
“哄蛋!哄蛋!”
伍淼口齿不清怒骂,脸被打肿时他还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现在说话又跟喝醉了酒一样。
李木的身影隐藏在黑雾中于山林间穿行,不一会就到了自己的住处,推开门时眼角的戾气还没有散去。
他刚才竭力收摄住自己的杀心才没有取了伍淼的命,李木感觉自己又要被慕容掌门发觉,才迅速离开了现场。
他不知道伍淼明天会怎么把这件事加工一番宣扬出去,总之从对方口中说出去,自己就不能再来镇魂门了。
同门师兄弟之间除了怜儿和慕容估计都会相信伍淼的话,李木这个‘作乱散修贼心不死’的屎盆子算是妥妥的要顶在头上。
他不怕因此失去镇魂门的支持,慕容掌门又不是呆子,若是糊涂到这份上还当什么掌门?李木只怕绯言绯语会流传开,自己在修行界的声誉会一落千丈。
明早若是一早就离开反而会给人一种畏罪潜逃的感觉,可是留下来解释未尝不会让别人以为他胆大包天,打伤了人还敢留在这强词夺理。
李木的脸上涌起一抹病态的血色,之前那一枪受的伤并不重,只是一点皮外伤,虽然流了不少血,但是对他来说不是大碍。
重的是伍淼打出的那张低级雷符,这种低级符箓平时用出来只是等于放烟花,基本上打不中人,打中了也会被护身法术挡住,无伤大雅。
当时李木被自己的心神所摄,乱了思绪,而且他也没有护身法宝去防备伍淼的攻击。内魔外伤两相作用之下,李木受了修行至今最重的伤。
可惜明天就要离开这里,若是在洞天里有充足的灵气供给疗伤,最多一星期就能痊愈,在外面只靠转灵的话……
李木盘坐在床上苦笑,能在宗门比拼之前痊愈就不错了。
当下不再多想,他伸手隔空在门上划了一道警戒法阵,提防伍淼不死心再来偷袭他,李木深呼吸几口沉静心神打坐疗伤。
相比之下,伍淼受的伤就轻了很多,李木那一脚最多只是气血瘀滞,什么都不做过几天都会好。
他步履蹒跚的往山上走,边走边平复气血,爬上天柱峰之后伤就好了一大半。
深夜行凶之后,他非但没有回到小屋中躲起来,反而逆向上山不知所为何事。
伍淼的精神有些萎靡,呕吐之后胃里舒服了些,但是头却不可抑制的疼了起来。他倒提长枪拖在身后,尽捡着人迹罕至的密林穿行。
伍淼绕过平台上的演武场和大殿,悄悄来到空无一人的后山。
祖师祠堂建在隐匿于云雾中的顶峰上,是整个镇魂门地势最高的建筑,站在上面能够俯览整个洞天景象。
而镇魂殿,与正面的大殿背靠背建立,中间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深渊,要来后山只能绕行。
山风凛冽,尤其是镇魂殿门前,也没个准确的风向,东西南北一顿乱刮。枪尖拖在石板剐蹭出的声音让人心里发毛,但是在空旷的环境里这声音却立刻被乱风吹散。
镇魂殿乍一看和正殿一模一样,仿佛镜像投出的两个双子建筑,连飞檐的位置都相同,唯一不同的或许就是这里没有挂上灯笼。
殿内也没有烛火,黑漆漆一片相当阴森可怖。
伍淼在石板上盘腿坐下,长枪横放在腿上,从口袋里摸出一枚古旧的铜钱。
若是李木在这一定能认出这枚铜钱和慕容凛的那枚是同款,连上面的污迹都有异曲同工之妙……
伍淼对着铜钱无声念咒,胡乱吹刮的山风毫无征兆的停了一瞬,一股难以言喻的压力从镇魂殿中蔓延出来。门口盘坐的伍淼如坠冰窟,脸色铁青哆嗦个不停。
“你还是来了……”
他手中的铜钱突然发出了声音,可是又不像是铜钱发出的,声音的来源在殿内某处,铜钱只是个传音设备。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找我……多少年了?自从你去做守门童子开始我们就没再聊过。”
那声音中正祥和,低沉浑厚,听起来是个历经沧桑的男人,仿佛看透了世事变迁沧海桑田。
“天天要守阵,走不开。”伍淼语气平淡,两人的对话就像阔别已久的老友。
“你是来放我出去的吗?”男人的语气十分期待。
伍淼嗤笑着摇头,“不是,不过也有可能,我是来谈个条件的。”伍淼的脸色缓和不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男人沉默了一会,似在揣摩他会提什么条件,“好,你且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