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松笑了笑,“你胆子真小,敢找恶鬼借法力就不要害怕堕落,因为你已经堕落。”
“闭嘴!你哪有资格讽刺我?”伍淼眼中闪过寒光,冷冷的呵斥寒松。
伍淼挥袖起身收了铜钱迈步就走,寒松的声音突然从殿内传来,“小兄弟,我们这是君子之间的交易,你扬名之后别忘了我。”
“呵呵,当然不会忘,我说了我会好好考虑,我就一定会好好考虑的,等我考虑好再说吧。”伍淼冷笑不止,不屑的挥挥手疾行下山。
一心只想着离开这里的伍淼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已经收了铜钱居然还能跟寒松交流!
悄然前来的人最终得到了自己想到的东西,匆匆离去之后月光又洒在这一片平台上。
镇魂殿里的寒松自言自语道,“没问题,我会等着的……”
“小寒松,你刚才贸贸然开口不怕被他发觉么。”上次那个古怪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竟然称呼这个被压了几百年的老鬼是‘小’寒松。
寒松恭敬的回答,“亓官前辈,伍淼那小东西自视甚高,但是脑子又不够用,我只是为了确认魔种是否已经种下。”
“镇魂门的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看来早已不复往日的辉煌。”亓官叹了口气,他似乎见识过早年的镇魂门,“都已经记不清在这呆了多少年,也不知道过了这么多年,怨气是变得更重,还是早已磨没。”
“你不要多去激发他的心魔,任由他自己发展,省的被他掌门发现。我回第六层了……你好自为之。”
寒松无声恭送前辈离去,他可是真真的知道自己的怨气有没有洗去,被关了几百年,心里的仇恨一天比一天深重,他只想出去以后用计灭了终南山满门!
伍淼走在山路上莫名感觉法力深厚了不少,虽然内视并没有直观的体现,但是他就是有这种感觉,而且很强烈。他双手结印施放了火炎术,焰心是蓝色的火球竟有篮球大!呼呼撞上一块山石,火焰爆开恰似放了烟花!
火炎术其实就是放大版的火球术,换个名字好区分而已,这个火炎绝对超过了筑基期修士能够拥有的实力!
伍淼激动不已,他想仰天长啸,这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力量!有了这份力量,别说是垃圾李木,就算是年轻一辈最强的李星河他都有信心一战!
“谁说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守门童子?小爷比你们所有人都强!你们看着吧!看着我在宗门比拼上夺得头筹!”
小天才意气风发,走路时不经意的挺起了胸膛。
第二天伍淼早早的上山找到了他的师傅,就是看守藏书阁的二长老。
“师傅,弟子想参加宗门比拼,弟子有信心!”伍淼露出自信的微笑,师傅一定很高兴他能争光!
二长老伏在案上修补一本残破的古籍,明明只要挥挥手就能搞定的事,二长老却亲自动手一点点的修。
他大有深意的看了伍淼一眼,笑着点头,“好啊,为师……很欣慰,你有这份心就不要投机取巧……”二长老明显还想再多说两句,可是不知为什么摇了摇头挥退了伍淼。
小天才走后,安静的藏书阁深处走出了慕容掌门,“师兄,我知道你爱徒心切,但是你实在不适合教徒,刚才差点说错话。”
二长老苦笑不止,“我又何尝不知,伍淼一步步走到这里也是我的过错,昨晚我想出手废了他的修为,可是终究没能下得去手,造孽啊。”
小天才要是听到这句话觉得会吓得当场跪下磕头,原来昨晚发生的一切都被掌门和长老们收在眼底。自以为无人知晓实际上是自欺欺人罢了。
慕容掌门这一辈的几名师兄弟都有极好的资质,都先后结了丹,收了很多有资质的徒弟,希望能够恢复镇魂门的往日声威。
但是除了慕容掌门之外,他的几个师兄都不适合做领袖,他们习惯了安逸自在的潜修生活,不愿意打理山中琐事。
而这个二长老,就是最最散漫的一个,教徒弟时只管点拨修行奥妙,如何为人却不管不问。
“掌门师弟,最终如何处置伍淼由你决断,我只希望最好能从轻处理,毕竟师徒一场。”
“我明白,区区魔种而已,伍淼如果能自己顿悟回头,我肯定既往不咎,若是执迷不悟……再说吧。”
慕容掌门从书架上拿走一本古籍,飘然离去。
二长老看着手中的残书发呆,低声叹了口气。
太阳高高升起,男寝里备考的三人还在呼呼大睡,李木一如往常的锻炼刚回来。
没起的三个人里,有两个是因为用功备考,学习的太晚累的。而另一个,则是熬夜摇一摇聊骚约炮聊到凌晨三四点累的。
李木用力的关上门,惊醒了他们,略一愣怔惊叫着爬起身,纷纷穿衣服梳洗赶赴考场。
补考都是小事,沦落到重修就完蛋了,医学类大学的课程本来就很紧张,他们都还想好好活着。
除了他们几个,徐洛洛也是补考大军其中之一。没错,这是毋庸置疑的,李木都没有感到惊讶。
这丫头有着做医生的天赋,却不愿意下苦功,和老大一样整天混日子。估计真的是信了秦书画的胡扯,准备毕业了跟着大小姐胡混。
“老大你有把握吗?”老四试探着问两眼乌黑的老大,希望能找个人陪自己重修,只要他说没把握就稳了!
人就是有这样的心理,看到周围的人都比自己好,而且自己还不愿意努力,就会想方设法从人群中拉出一个跟自己差不多甚至比自己还差的人比较一番,找点平衡。
可惜这次不能如他所愿,老大揪住他的衣领指着自己的黑眼圈问道,“老子都这副德行了还能没有把握?你自己重修吧!”
老四闻言哭丧着脸不住叹气,叹时运不济,叹命运不公。
“补考这么简单的东西,你简单准备一下都能过,这又不是魔鬼高数。”李木站着说话不腰疼,给老四脆弱的心灵又补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