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望四周群众,又看看故作镇定的侯磊,他又对侯磊的了解深入了几分,“什么教养?你到现在所做的事很有教养吗?明知道洛洛心有所属,你还来捣乱,这就显得你有教养了?”
“这……这不一样,我对洛洛会比你更好,我能给她的物质条件也会比你好,你学完医出来还要熬很多年才成有价值,中医本来就是这样。”侯磊连忙为自己正名,他可不能滑落道德的制高点。
李木并不清楚国防生具体是个什么概念,国防生和军校生的差距还是很大的,军校生从在校开始就算军龄,而且毕业以后的发展也比国防生好很多。
可以称得上是仕途坦荡,而国防生想混出头脸的话要比军校生多费很多时间,他们最好是研究技术,担任技术职也很有前途。
不好说侯磊和李木未来谁更吃香,不过从他的话里就能看出来他们家里也是有财力的。
李木再次被他刷新了三观,本来没有道理的事情从侯磊嘴里说出来莫名的多了三分理,一时还无法反驳。
“我懂,读书人的事能叫偷吗,那是窃,是窃书!”李木冷笑讥讽强词夺理的侯磊,当下不再理会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快步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侯磊当然知道他刚才话里指的是什么,恨恨的看了李木的背影一眼,侯磊在大家异样的目光中离开了中医大学。
“你怎么这么慢啊,刚才跟他说什么呢?还动手动脚的,他拉你胳膊那一下真是gay里gay气的。”女孩坐在花园的长椅上一直看着他们,离得远并没有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还以为两人在搞基。
李木双手呈上饱受摧残的玫瑰花,好气又好笑的说,“侯磊是会武功的人,外家横练的高手,怪不得浑身上下都散发的‘我能徒手打死老虎’的自信。”
现在有很多家长都会送自家孩子去学什么跆拳道柔道空手道什么的东西,四五岁的小孩穿着洁白的武道服在软垫上拳打脚踢,能不能学到真东西是另外一回事。
面向学龄前儿童的拳馆打出的口号都是磨炼意志,提高情商,能给内向的孩子给予自信。
侯磊学传统武功有所成就之后不是一般的有自信,自信到自以为是的程度,可以看出侯磊的家人对他的管教很严,自身素质也不错,可惜就是太以自我为中心。
今天得亏遇到的是脾气好的李木,若是换个脾气不好的修行人肯定要给他个教训磨磨他的锐气。
年轻人还是收敛点好,中原九万顷大地上卧虎藏龙,能轻松制服侯磊的人太多了。
徐洛洛却不在意侯磊是个什么身份,会不会武功也跟女孩都没有关系。
她一手捧着玫瑰,一手拉着李木直奔后山。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趁着夜色往后山跑,给谁看到都会浮想联翩,在野外战斗是很有艺术氛围的行为,失去了房屋被褥的遮蔽,双方都暴露在天地间,天为被地为席,自在逍遥。
可惜只有李木知道女孩这么晚去山上是为了什么。
“一定要在晚上种吗,我看这花还能挺一晚上,要不然明早我晨练的时候来陪你种。”李木鬼头鬼脑的扫视四周,生怕被人看到他们往后山走。
学校的后山虽然只能算是个土坡,但至少也是座小山。学校又这么大,一来一回加上女孩施法的时间,到宿舍肯定要被睡下的兄弟臭骂。
女孩坚定的点头,“就要现在,玫瑰的边都有点卷了,不能拖。”
李木不乐意的哼哼,一副很不情愿的模样。
徐洛洛停下脚步垫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娇笑着刮他鼻子,“不就是想要亲亲嘛,你帮我把花追回来我肯定要给你奖励啊。”
“嘿嘿,还是你懂我。”李木并没有因为被看穿小心思而觉得不好意思,反而没羞没臊往前凑了凑,想把奖励拿了。
“讨厌你急什么嘛,等我把花种好的。”
女孩娇嗔推开不知羞耻的李木,换了副表情取下包住玫瑰的包装纸。素手扬起,十一朵连枝带叶的红玫瑰飘忽落下,被剪断的花茎接连插进土中。
这丛玫瑰看着很是可怜,无依无靠的让人觉得它们都活不到明早。女孩闭目凝神,酝酿了好一会才使出何三生那手插柳成荫的法术。
她双手微合,掌间发出莹莹白光,挥手把白光洒向那一丛玫瑰。纤弱的花朵被光芒笼罩滋养,过了好一会才逐渐散去。
再看时,花朵还是花朵,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变化,但是李木知道它们已经有了根,暂时能活得下去。
李木曾见过何三生用过这法术,她却不似女孩这般麻烦耗时间,只是伸手拂过或者吹一口气,插下的茎叶就很神奇的开了花。
想想好久都没跟女孩一起去看过她了,平常若是有空,李木一般都是在医院坐诊,都是徐洛洛一个人去江宁。
“嗯?”李木突然回过头,刚才的瞬间他感觉自己被人窥视了,可是放出神识却没有什么发现。
女孩听见他的惊疑声好奇的询问道,“怎么了?”
“没事,你种好了吗?种好我们回去吧。”李木皱眉催促道,着急忙慌的拉着女孩离开了这里,连期盼已久的亲吻奖励都没有提,这很不像他的风格。
李木十分肯定那不是他的错觉,刚才的确有东西在窥视他们,那感觉就像当初被李星河暗中窥探一般,只有一瞬间。
徐洛洛的神识实际上比李木要灵敏很多,但是她正在专心的施法,而且对一旁守护的李木十分信赖,没有分心观察周围的动静,所以女孩并没有发现。
发生这种事,李木自然没有心情再跟女孩亲热,接吻时如果有人看着的感觉很不爽,更何况还不知道那东西是不是人。
回到宿舍时,他惊讶的发现老四还没有回来,一问才知道这浪货又出去花天酒地了。
“真可悲,以前老四虽然猥琐,但是没有这么不自重,三天两头的去大保健,自从他跟那谁分了之后就更加猥琐了。”老大打了个哈欠自言自语,李木回来的时候老二已经睡着,是兢兢业业熬夜上分的老大给他开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