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院很快就又吵闹起来,那些小孩子坐不住了,这不是能够把他们吸引的老实坐在座位上大喊大叫的儿童片,,不感兴趣的电影他们就会跑下座位大喊大叫。
徐洛洛边上的小男孩又蹿了出去,他的父母呵斥一声便不再言语,很明显是不想管也管不住。
一瞬间大厅里就热闹的像菜市场,小孩的过道追打吵闹的声音惹到了那些来捧爱豆场子的少女,她们尖着嗓子让家长管管自己的小孩,怎么能这么没教养。
可是并没有几个人理他们,小男孩的父亲半站着寻摸自己的小孩,大声呼唤他回来坐好,魁梧的身子挡住了别人的视线,又引来一阵唏嘘声
而小孩的母亲全程一直在玩手机,手机的强光晃了后边人的眼,大家都忍了很久,趁乱有人拍拍她的肩膀提意见,让她把手机调暗点。
女人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熄灭屏幕看了看电影,没过一会手机叮咚一声响,她又拿了出来继续戳屏幕聊天。
有靠过道的观众受不了这喧闹的环境,直接起身走人,还有人呵斥在过道玩耍的孩子让他们老实一点。
换来的却是那个小男孩的白眼和鬼脸,“略略……我就不,我就要玩,略略。”
那人冷哼一声,不愿跟小孩子计较,但是又不愿浪费了这张票,只得忍着看完电影。
小男孩眼珠一转,笑嘻嘻的对旁边的小女孩说道,“你看我的厉害,把你的可乐给我。”
他拿过电影院售卖的杯装可乐,揭开盖子连可乐带冰块全都倒在呵斥他的那人头上。
这一切都是自然发生,没有一点预兆,那人也没有料到小孩会这么放肆大胆。
他被结结实实洒了满头满身,扎心凉的冰块滑进他的脖子里,被滚烫的皮肉融化释放出更多的凉意。
炸弹就此引爆。
他怒喝一声跳将起来,扭过头看,那小孩还在挤眉弄眼的嬉笑,一脸得意的向旁边的小丫头炫耀他有多勇敢。
小孩的行为神态在这团怒火上又浇了一捧油,那人瞬间炸了,一把扯过小孩就是两巴掌,同时吼道,“你踏马的是哪个畜生养出的野种!有娘养没娘教的东西!”
他的辱骂十分难听,传到小孩父母的耳中之后,又点燃了另一片火药桶,父母发现被打的居然是自己的乖宝宝,而且还被骂成是畜生!
爆炸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回响在大厅的上空,混着嬉笑怒骂,混着电影里毫无感情的台词语句,变成一首激昂热烈的交响乐!
“你踏马的敢打我的儿子!我草=你吗的!”孩子的父亲还有点身手,纵身踩在很窄的椅背上,三两步就扑倒了靠近走道的那人。
他的动作还踢到了一个男人的脑袋,被踢的人胸口也升起怒气,刚想骂几句又连忙闭了嘴。
因为他看到了小孩父亲的凶恶,自恃学过几年空手道而且身材魁梧,小孩父亲把那人压在身下左一拳右一拳,直打的他口角眼角一齐迸裂,鼻血横飞混着头发上的可乐溅在施暴者的脸上。
现实中的情节比荧幕上的更加生动精彩,更加戏剧化,这一切仿佛都是彩排好的一般,小男孩捂着脸嚎啕大哭扑进母亲怀中。
孩子们都被吓哭,各自寻找自己的母亲去。
大厅里一时间喧闹到了极致,人声甚至压住了电影的声音,有人喊着要报警,有人吵着不要打扰她们看爱豆,要打出去打,更多人选择了默不作声的离开。
“我的天啊……”李木把这一切全部看在‘眼’里,神识中每个人的情绪都反应在了光晕轮廓上,那边打人的男子身上微微泛红光,被打的人气息微弱,光晕时而颤动,似乎马上就要晕过去。
不仅是他们,大厅里的三百人全都被李木尽收‘眼’底,那种玄妙的感觉又被他找到,而且这次是清醒的状态下,肉眼和神识共同感知到的不同画面同时呈现在他面前。有声有色的具象化细节,和只有轮廓的抽象化光晕,完美的重合在一起。
每个人的周身都在发光!
人们面孔的可怕,可笑,可悲不一而足,甚至在最后面还有一对情侣趁乱啪上了,女的骑坐在男人身上,放肆的浪叫,反正这里很吵,她觉得没人听得到。
当众做=爱的羞耻和刺激让她得到了一波接一波的高潮。
等等……李木神识中居然发现了另一边正在目瞪口呆的钱钟!
这场电影算是看不得了,影院的工作人员第一时间赶到这里调解纠纷,不到短短一分钟的时间,那个人已经被揍得人事不知。
在场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他施暴,大家也不知道该不该阻止他施暴。
工作人员调节好后带走了相关人员,并且向在座的观众说了几句场面话,可是大家也都不想再看了,有人带头离开之后,大部分人都跟着离去。
除了后面那一对,事情发生到高潮的时候,两人一起到了高潮,此时正抱在一起喘息呢,座位上裤子上都是一片狼藉。
李木和徐洛洛也混在人群中往外走,大家都在讨论刚才发生的事,一场闹剧被他们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议论个不停。
“嘿,你说说这事,被打那小子是活该,他打了人家孩子,换做是谁不生气?换做是你肯定也得揍他。”
“拉倒吧,你要这么说我得跟你掰扯掰扯,要是你被人糊了一头一声的可乐,你不气?而且那几个小孩就是欠揍,没家教。”
此话一出引来不少带孩子的家长怒目而视,因为他们的孩子刚才也在那边皮闹。
有个小女生阴阳怪气的说道,“本来就是这样,电影院这种公共场合,大吵大闹还怪别人生气?你说是不是,就是没家教,家长也不是什么好人。”
说着说着,人群中也有了点硝烟的味道。
沉寂了一会之后,不知道谁冷哼了一声,“哼,好意思说呢,看到电影里的娘娘腔出场时一个个叫的跟高潮了一样。”
Wшw¤ttka n¤Сo
这是个男人的声音,言语极尽嘲讽,显然是整个事件的围观者,而且自身没有做出任何不道德的举动,没有打电话大声讲话,也没有带孩子,更没有尖叫。
所以他觉得自己才有资格批判他们,因为他此时是道德的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