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算是冤枉李木了,李木连局长家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不对,他连局长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请得动什么局长出面来保他。
李木用大脚趾想想都知道,这肯定是秦祺找的人,也只有他知道自己身陷囹圄,也只有他有这个本事能请到什么局长……想着想着,他眉头一挑,也有可能是慕容,他所认识的人当中,也就他们俩在世俗界的能量比较大。
蒋先生韦先生之流万万不可能,天南海北的根本不搭界,而且就算他们知道自己的遭遇,也不可能主动出手帮忙。
姜毅看见这家伙突然挑眉,嘴角还有一丝古怪的笑容,心里更加火大,她觉得对方这是在无声的嘲讽自己,刚才还十分嚣张的要把他铐起来,现在却不敢有什么动作。
即使这件事真的不是李木的错,即使源头是徐某某的混账堂弟惹出的错,但是她还是看李木不爽。
“小毅,你不是下班了吗?赶快回去吧,这里我来处理就好。”小二哥看出姜毅在置气,这丫头哪都好,就是爱钻牛角尖,而且心眼也不大,平时看着很豁达开朗的妹子,倔起来就跟一头牛一样。
“我早就下班了!要不是那么多文件没有整理好,我现在都躺在床上休息了!”姜毅恨恨的抱怨,不过好在小二哥给了她台阶。
这会儿再不借坡下驴,待会就更加难堪,她拎起自己的小包,撩了一把头发转身离去。
发丝间的幽香被门外的穿堂风吹散,小二哥本来都伸直了脖子想去闻,结果只闻到门外的汽车尾气味。
“那个徐某某好像惹了不少人。”李木收起手机和钱包,纯属好奇的提了一句,他并不是真的想知道这里面的事,毕竟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只是在这种场合,要是不说句话缓和一下气氛,总觉哪里不对劲,可是他开口之后感觉更不对劲。
小二哥挠挠自己的板寸头,叹了口气,整个胸膛都憋了进去,这口气可不小,“就是一官二代,来混日子的,啥正事都不干擎等着高升,他爸和他叔都挺有本事,就是养的两个孩子都不是东西。”
说着说着他突然扭过头,警惕的看看门外,生怕当事人突然回来听到自己的话。
本来不感兴趣的李木听了这话也来了兴致,尤其是看到超过两米的大块头露出那种警惕的表情,满满的都是喜感。
“他们的父亲都是干什么的?”
“一个当官一个经商,你懂得,就是互相帮助,有权出权,有钱出钱。这么一来一回,两家人的关系还挺好,这两兄弟的关系也挺好。”小二哥简单的说了两句就不愿再多说什么,要不是看李木貌似也有点背景,他才不会说这些废话,早就把李木撵走了。
“你还不离开这?待会他回来看到你你可就走不掉了,那家伙急眼了连我们局长的话都敢违抗。”
“我去那么嚣张,他爸的官不小啊,有权有势的干嘛要来当警察,直接进某个事业单位不是更稳妥么。”
李木也就纯属是瞎唠,没指望小二哥再跟他说什么,反正他是这么觉得的,早年父母也希望他能考上公务猿,进办公室慢慢爬格子。
可是他沉迷中医不能自拔也没办法,做医生也挺好,也是个金饭碗,在长辈眼里,最好的职业就是公务猿医生教师这一类。
最后李木算是被人恭送出来的,小二哥一直把他送到门口,这个看似憨厚没心机的汉子,心里的小九九也不少,能无形中惊动局长的人,他想好好处处。
“我还有个问题,比较涉及隐私,你不回答也没关系……”李木盯着小二哥上上下下看了半天,“你是吃什么才长这么大个子……”
小二哥一愣,没料到李木的思维如此跳跃,一时没反应过来,“我是蒙古族的……”
“了解!”
李木点点头离开了关他两个多钟头的衙门。
刚出来没走几步,李木眼前一花,女孩带起一阵香风扑进了他怀里。
“你不是说很快就追上来吗?!害我担心这么久!”女孩带着哭腔娇嗔,虽然明知道李木作为有修为的人不会受到什么苦,但她依然很惊慌,被抓进衙门这种事,不管放在什么年代那都不是好事。
李木面带微笑抱着女孩,手指上绕着女孩散发芬芳的头发,温柔的问道,“是你找人来保我的?”
“不是……是钱钟的女朋友。”徐洛洛很不高兴,即使现在被他搂在怀里,小手还在他腰间拧那一点软肉。
“啊?”
“她也是我们大寝的,但是在不同的小寝,刚才才知道他舅舅是局长来着……”
咳咳,李木连咳数声,这算什么,周围的人一个个藏得都很深,家里不是局长就是大商人,要么就是有个类似于炮友的网恋女友,要么就是有半年没出现过的异姓弟弟。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些秘密或大或小,有的还很惊世骇俗。
李木一想到这些人在自己周围就很头痛,仿佛冥冥中自有天意一般。若是放在以前,同学还是同学,这些家世根本不可能被他所知道。
“妈呀!那个人怎么那么高!”
女孩突然惊叫一声,紧紧揪着李木的衣服缩在他怀里,她看见了衙门门口的小二哥。
小二哥探出板寸头来说道,“你还不快走,姓徐的要回来了,被他看到又是麻烦!”
“谢了,我们这就走……”李木招呼一声带着女孩匆匆离去。
秦祺步履蹒跚的走在别墅区的小路上,他家门口那段路的路灯坏了两盏,他记得这灯从前天开始就是坏的,也不见物业找人来修,那比普通小区高出几倍的物业费是白交的吗?
他回过头往另一条路上望,那边是二叔的家,屋里黑灯瞎火没有一丝光亮,不用想都知道他又去蹭饭吃了。
‘得赶紧把他们的婚礼办了,结了婚看他还好不好意思来我这蹭饭吃,真是不知羞。’
身为晚辈的秦祺居然开始为二叔操心起来,其中的心酸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难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