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愣,显然也没想到还有这种人,但他立刻就答应下来,并且要李木在这等他一会,他这就去取钱。高铁站里就有自动取款机,他不顾发声者善意的劝阻,执意去取了两万块钱。
这次交易比在古董店还省事,真真正正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带一丝犹豫。男子拿到墨以后还跟占了大便宜那样傻笑,他的那班车正好也到了。
男子冲着李木鞠了个躬,感谢他圆了自己一个心愿。此人去的方向是朝歌,对于这个地名李木还大有印象。朝歌不就是商朝的都城么。记得父母曾说,爷爷这个年就是在朝歌过的,真是巧。
李木没有在意,因为他的车也到了。
“这就是你这么多天跟踪他的结果?”黄世仁手里捧着厚厚一沓洗好的照片,照片拍的十分清晰,而且角度都很刁钻,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狗仔出身。
一张张照片被黄世仁撇到地上,上面都是李木在医院的照片,还有在中城小区的,可是毫无价值可言。就算是狗仔都知道该拍的事八卦,而不是生活起居,黄世仁的鼻子都快气歪了。
他在石头市租下了一套高层公寓,恰在慕容凛家的对街。落地窗边还架着一架望远镜,三角支架上的圆筒倒像是一尊大炮,炮口直对着慕容的阳台方向。
“我要知道的是他最近做了什么事,都跟什么人来往,跟他来往人都是什么来头!”仁哥又发起了大少爷脾气,也不管面前的少年是不是自己的手下。
小哥儿心里有火气,可惜拿人手短,他不好发作,只能忍住气说道,“后面还有他和女朋友的照片,我不止一次见他出入高档别墅园,一看就是有钱人家住的地方……那里的照片也在后面。”
黄世仁终于看到了重点,别墅园的照片被他选择性忽视了,他关注的重点永远都是女人。
“这个女人是他女朋友?你没弄错?”黄世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以置信如此正点的女人是怎么被李木给追到手的。
照片中的徐洛洛浑似在人间游戏的精灵,清新脱俗,俏皮可爱,而且……“这身材根本就不科学!”黄世仁叫的像狼嚎,女孩的身材确实不科学,与她娇小的身体相比,胸脯大得过分了。
“你做的很好!”
仁哥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后面的照片是越看越开心,不得不佩服小哥儿的摄影技术高超,他简直就是天生的摄影师!
镜头里的女孩多次被拍到裙摆飞扬的瞬间,虽然什么重点都没露,但是这样的神秘感最能抓住色鬼的心,欲擒故纵才是高招。还有几张甚至从上方看到了女孩的乳沟,也不知道小哥儿是怎么做到的。
“好好好!非常完美!”黄世仁连说三个好,起身绕过桌子,重重的拍打小哥儿肩头,这场景浑似反派boss嘉奖自己的狗腿子小弟一般。
小哥脑中冒出了这个念头,同时又在心里否定它,他觉得自己不是狗腿子,他只是因为收了人家的钱,不得不尽心尽力的办事,这叫敬业,不是鹰犬。
可是在仁哥眼里都差不多,而且在仁哥看来,少年小小年纪,办事却比胖子链子之流稳妥千百倍,而且会用装备!
他又给小哥塞了一张卡,果然有嘉奖!
“继续努力!不仅要多拍这种照片,还要想办法收集他们的身份信息,尽你所能,需要经济方面的支援只管跟我说!”
黄世仁一点都不心疼钱,因为几张能让他兴奋的照片,又不知道搭了多少钱进去,不是自己挣来的钱花着就是痛快。
饶是小哥儿定力十足,口袋里被塞张卡也是激动万分,他做这么多不就是为了钱么,不然还能是为了什么,而且这份钱完全可以不告诉那几个家伙,自己独吞了它!
“你那几个朋友都不靠谱,要我说,你就把他们当下属用,我是你老板,你就是他们的老板,就是几个街头痞子,给点钱就能使唤。”
黄世仁对他勾肩搭背的,弄得好像两人很熟络,“我很看好你,以后就跟我混吧,你叫什么名字?”弄了半天,两张卡都扔出去了,他还不知道手下的名字。
“我叫肖格,肖是肖像的肖,格是……”肖格大大方方的介绍自己,话说一半却被黄世仁不耐烦的打断,弄得他很尴尬。
“这无所谓,肖格这名字读起来还挺洋气,很有前途。”就这么着,小哥儿被黄世仁招安了。
李木一回到宿舍就翻出介绍妖兽的玉简,好不容易才在琳琅满目的信息里找到彩纹蟒。
这条巨蟒身形庞大,足有三十多米长,身为蟒蛇却还有毒牙,相当的恐怖,而且看它灯笼大的脑袋,咬人一口不得注射进来一水杯的毒液?
如此大的剂量,别说它有剧毒了,随便带点毒性都能要人命。
玉简有个特点就是看里面的图像会有一种设身处地面对面的感觉,尤其是构造了实物真实体貌的虚拟投影。
李木的神识沉浸其中,恍惚间觉得这条巨蟒就在自己面前盘伏沉睡,但随时都有可能由静而动,闪电般扑将上来。
俗世不可能有这种生物,即使以前有过,现在也只能在洞天福地里面找到它们,还得人工豢养,比大熊猫还珍贵。
玉简里还详细记载了妖兽的生活习性,分布地点及豢养的注意事项,几百年前在高海拔的地带还能看到这种妖兽,它有蛇类的种种相同之处,独独有一条不同,它不怕冷。而且还能从嘴里吐出带有毒性的寒气,把动物冻成冰坨子,毒性还能保持其鲜活不死,等日后想起来再吃的时候,还是如初见那般的鲜美多汁。
李木打了个寒颤,不得不佩服记载信息的人,说得那么恶心!
钱钟见他终于睁开眼,以为他打坐结束了,连忙开口问道,“你知道我们系最近请来一个外请教授吗,据说是医院里的医生,来给我们上几节课。”
他当然不会知道,李木已经翘了不知多少节课,而且马上又进入考试月了,怎么这时候来外请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