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感觉自己非常奇怪。似乎进入了某个特殊的地方。原本因为心里魔火,让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但是至少还分得清现实和虚幻。却在此时,一片清明降临。眼前景色却是一变。已经不在那个时空。
秦肆进入神宫已经快有半年了,自从三个月前他发现了那片上面带有神秘法阵的丝帛状东西以后。每天就多了一项任务,日日将体内的真元度入到那个奇怪的法阵之中。
“这回应该可以了吧!”秦肆望着几乎全部亮起的法阵,心中思忖道。随即深吸一口气,双目微合,将体内充盈的真元缓缓注入法阵之中。片刻之后,那法阵中仅有的几笔深色的符纹依次亮起。
忽然,整座法阵光华大盛,每道符纹都发射出无比灿烂炫目的光芒,这些光芒交织在一起,几乎好像一个小小的太阳,将整个大殿照得雪亮。不过这些光芒却又柔和无比,丝毫不给人刺眼难受的感觉。
秦肆正自惊奇,就觉得地面一阵震颤,周围的景物忽然高速旋转起来。而且越转速度越快。秦肆只看了一会,胸中就感觉恶心无比。连忙将眼睛合上。
不知过了多久,秦肆感觉周围恢复了平静。这才睁开了眼睛。
秦肆彻底震撼!!!
眼前完全是一个陌生的世界。头顶和脚下都是滚滚的白色云朵,无边无际。宛如传说中的仙境。秦肆这才发觉,自己脚下所踩的已经不是坚硬的石砖,而是软绵绵的,非常舒服。在这世界中,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上各有一座发光的门户。每个门户的光芒中都悬浮着一个大字,分别是“器”“宝”“符”“阵”。
而秦肆就站在这四座门户之中,身旁还有伫立着一座黑色的石像,圆圆的脑袋,憨态可掬。
“这是哪里?这是怎么回事?”秦肆忙用心神与腾蛇联系。
“我也不知道,这里好像自成洞天,咱们还是稍安勿躁,看看有什么变化再作打算。”腾蛇道。
“欢迎光临虚空幻境!”一个声音骤然在秦肆身旁响起,把秦肆吓了一跳。细一品味,这声音竟是从石像这里发出,秦肆这一惊更甚,忙跳出一丈多远,仔细地打量起这石像来。
“哦,我想起来了!”腾蛇道:“这东西应该是灵智傀儡,炼制起来殊为不易,它具有一定的智慧,可以听懂一些特定的语言,并按照事先的设定,给以回答。别怕,这东西主要就是起一个沟通交流的作用,一般没有杀伤力。”
秦肆闻言,这才又小心翼翼地凑了上去。上下左右将这灵智傀儡打量了一遍,却是没有任何发现。
“和它说话,和它说话。”腾蛇在一旁提醒道。
秦肆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对石像道:“你说这里是虚空幻境,这个虚空幻境是怎么一回事啊?”
过了一小会,这石像却是一言不发。秦肆正要再问,半空中却突然掉下一样东西来。
秦肆忙一把接住,只见却是一个卷轴。打开一看,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立刻映入眼帘,“余乃羲和”,只见这四字写得剑拔弩张,气势磅礴,“和”字的收束一横直欲破空飞出一样。看得秦肆心惊胆战。
“原来是他!怪不得能造出这种东西来。”腾蛇忽道。
秦肆隐隐觉得好像在哪听说过这个名字,当下问道:“怎么,你认得他?”
腾蛇冷笑了一下,“二次洪荒大战之时,我追随蚩尤大人,与他斗过多次,岂会不认识他,此人在炼器和阵法方面,在当时绝对是第一人。在这些方面,蚩尤大人也很佩服他的。”
秦肆这才记起,这羲和就是黄帝时代,夏族的大神师,也是夏族史上最有名的大神师。当下又往下看去。只见卷轴上接下去写道:
“轩辕于黄山光明顶羽化飞升,倏忽数十年矣。期间余在这神宫之中,昼夜苦修,然终飞升无望,近日更觉寿元将了,甚憾!甚憾!然余平生所学,自负冠绝当世,犹有胜前贤之处,不忍让之归于尘土,故创设这虚空幻境,以留待后生有缘者。余在法阵之中,设有禁止,后来者若能进入此间,必是身怀夏族先天功法,则必能以我所学,匡助夏族光大。幸哉!幸哉!羲和留字。”
秦肆看罢,心中惊喜不已。同时也不由暗自感谢自己碰到的那位绝强修者,若不是他传授自己秘术,自己还打不开这虚空幻境。
这时,那石像忽又发出声音道:“请问,你要开始修炼吗?”
这时景色再次一变却是突然来到另外一个时空。
“这是……这是……”白影紧盯着桑木枝囫囵说道,转而露出一副极端怪异的表情惊奇地望向御风,发出一种低颤的声音,结结巴巴地道:“难道……你是……你是……”
御风没注意白影莫名其妙的表情,也不管它嘴里嘟哝着什么,他只当是白影装傻在和他兜圈子,遂愤而再次举起桑木枝,喝道:“你什么你,是什么是,我现在是在问你问题,你反倒问起我来了。快说,你究竟是谁?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御风话音刚落,提手向下一挥,桑木枝在空中劈出一个弧线,有力地抽打在白影身旁咫尺远近的草地上,立时发出一声脆响,仿佛是抽在了白影的心上,它倒悬的身体陡地抽搐了两下,立马摆手哀求道:“别……别用那东西打我,求你了!我说,我说,我是白干!这里是虚空幻境!……”
许是白影忌惮御风的威,害怕桑木枝真的抽在它身上,所以一番情急告饶之下,它的话说的很快,御风担心自己没听清,方把语气缓和下来,再次确定道:“你叫白干,是吗?”
“唔……是……是。”那白干见御风表情比刚才柔和了些许,这才敢正眼与之对望,歪头徐徐道:“我叫白干,白净的白,干净的干,白干。”
白干的话刚一停顿,御风便“噗嗤”一下差点笑出声来。
一个此时全身脏兮兮,杂乱的白毛上沾着白草、杏花、枝条还有黄色汁液,活脱脱走“多层次混搭路线”,俨然一派“犀利哥”造型的猿身狼脸,不知是怪是兽的东西居然一本正经地用“白净,干净”来解析自己的名字,对比它现时的模样,用两个字形容就是“臭屁”,用三个字形容就是“不要脸”,如果用多个字来概括就是典型的“狗嘴里吐出了象牙”,难怪御风会忍俊不禁,终于,他一个憋不住,还是笑出声来。
御风这一笑不打紧,把个白干急得蜷缩一团,心中忐忑不安起来。它依旧被倒提着,还不知道面前的少年什么时候会放它下来,加之少年这时没来由地大笑不止,让它心中越发的紧张,实在不清楚少年又想玩什么花样,尤其是他手中那根漆黑色的桑木枝,一看到棍身上隐约泛动的青色流光,白干的心中越加肯定得发怵,身躯不免又是一阵巨颤……
好半天,御风才克制住笑声,他定定心神,遂正色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你说这里是虚空幻境,那这里是在九州三界哪块地方?”
白干没有立刻回答,它倒悬着的头轻微摇晃着,像是犹豫不决,又像是不知该如何回答御风的问题。
御风料想可能它心中有所顾忌,况且它倒吊着的姿势着实别扭,便先行蹲下来,再把它扔在草地上,只是仍旧抓着它的尾巴没有松手,与白干对视道:“我问你问题,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我只要答案,若是你想哄骗我,小心……”御风故意将话不说完,晃了晃手中的桑木枝。
他老早就发现眼前这个猿身狼脸的白毛怪胆子很小,而且似乎十分忌讳他手中的桑木枝,干脆就故技重施,专拿桑木枝吓唬它。
这招确实是白干的软肋,看得出来,它虽有满腹的委屈和不岔,但对御风的话却丝毫不敢违背,桑木枝略一晃悠,它马上说道:“虚空幻境是个远离三界九州,不具四象五行,是苍穹之中唯一没有灵神的地方。”
“没有灵神的地方?此话怎讲?”对这句话,御风很有些不明白。
想来这个问题要说清楚尚需费点周章,只见白干凝神沉思了好一会儿,才道:“我还是对比起来解释吧,三界九州中,六道之众生,皆有灵神存在,且无处不在。即使后来有古来奇术‘御灵决’流传于天下,
有御灵者以此术修行遂增强灵神,凭灵力结合法能将蛮兽的灵神摄取,然而蛮兽的灵神并非溃灭,只是为人所驾御,因而沦为兽灵的蛮兽仍具有灵神,只不过其灵神是苍白无力、不可为己用而已。那御灵决本是上古神人急人所虑,布传于世用来对付那些时常危害生灵的凶残蛮兽的,不想却被太多人用来俘获蛮兽,从当初仅仅是驱使兽灵用于生计,到当今演变成驾御兽灵发动各族战争,这真是有违天意,世之不公啊,难道那些蛮兽就不是生灵?就活该承受被奴役被涂炭的命运吗?”
御风浑身一个激灵,心中突觉一阵酸楚:白干的这番话说的不就是自己和兄弟们的遭遇-------曾为蛮兽三足金乌,本可在九州大陆的东海自由生活,却因为那天杀的东方神,还有那被世人变质的御灵决,自己和兄弟们被沦为兽灵,视作傀儡,这般惨痛际遇还不够吗?够了,早就够了,不想如今……七个兄弟化作灰烬,六弟陆旺依旧如草芥一般苟活着。为什么老天不给兄弟们生的权利,为什么自己明知六弟苦受折磨却无能为力。
为什么!!!!!!
痛,撕心裂肺的痛,怅,彷徨无助的伤_______想到此,御风面庞发抖,牙关咬紧,眉心处的那道紫印忽闪出一道不经意的光华。他下意识地拽紧住拳头,手中的桑木枝被捏得“喀吱”作响。
白干显然被御风的举动吓到,它端坐着,低着头用眼角瞧着御风,连大气都不敢出。良久,御风才发觉到自己的失态,待稍微平复了情绪,才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摸了摸嘴角,对白干努了努,示意它继续说下去。
见御风没事,白干才放心接着说道:“不过,这虚空幻境则与三界九州完全不同,这里是一方与世隔绝的净土,没有六道生灵,没有灵神存在,没有利争,没有杀戮,有的只是我们和这片杏林。”
“你们?”
说来也怪,白干之前虽有些惧怕御风,尤其是挥舞着桑木枝阴晴不定的御风,然这时当二人面对面一问一答时,放缓语调的御风,却使白干觉得一点都不可恶,从而没有留存丝毫戒心,话语中自然没有任何保留。
“对,我们,我、白泽、白虎。”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虚空幻境中?”
“我们是那创出御灵决的上古神人的瑞兽,我们没有灵神,自从虚空幻境存在的那天起,我们便一直在这里。”
“再没有其他人吗?”
“三界中,人和蛮兽极难寻到虚空幻境这世外之地,更不可能生存于此,纵使有人不小心踏入,下场便是灵神瞬间破碎,和本体一同消失在这虚空之中,这也是所谓的破碎虚空。”
“破碎虚空?”御风随即一楞,顿觉脊背发凉:“那……那我在这里怎么会没事?”
“因为它!!”白干伸手指着御风手中的桑木枝,语气非常肯定,它停顿一下,摸了摸胸口的白毛,然后,深提一口气,方从口中迸出两个字:“御……天。”
秦肆这回只是一怔,随即点了点头。
那石像又出声道:“按照次序,你应该先修炼制符,请往东面的门户走,我将在十吸之间,为你打开禁止。”
秦肆点了点头,正要举步,忽然想起一事,当下问道:“请问,我怎么从门户中出来,又怎么能离开这虚空幻境。”
石像出声道:“门户只有进去的禁制,却没有出来的禁制,你随时都可以出来。至于你想要离开这虚空幻境,只要和我说一声,我会将这虚空幻境关闭,你就又会回到刚才的世界之中了。”
秦肆闻言大喜,当下举步向东面悬浮着“符”字的门户走去。走不数步,那门户上的光芒忽然消失,现出一个漆黑的入口来。
秦肆一步迈入其中,只见眼前出现的是一个空旷的石室,正面的墙壁上镶嵌着一块巨大的水晶样东西,上面有许多字迹在不住闪动,笔体和秦肆刚才在卷轴上面看到的一样,想来也是羲和所书。
“大道至简,万法同源。炼符一道,世人虚妄之处颇多……”
这文字正是羲和对炼符之道的阐释,秦肆看了片刻,额头上已不由涔涔流下汗来。原来按照羲和所言,一张符箓上的符阵真正起作用的符纹不过寥寥几笔,大多数的符纹都是起辅助作用,按照羲和的研究,完全可以合并简化。而还有一些人为了符阵的美观,或是出于其他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目的,在符阵上面加了许多不必要的装饰性的符纹。更是害人不浅。
秦肆将这壁上所言,和自己从索亥那里学到的加以验证。不由大有茅塞顿开、豁然开朗的感觉。对羲和佩服的是五体投地。若按羲和所言,许多上品符箓制作起来简直比现在的下品符箓还要简单,激发起来也更加容易。
一会功夫,秦肆已将壁上文字读完,只见结尾处有个古体的“换”字,当下轻轻一点,果然晶壁一闪,这回出现的却都是一些图案,秦肆一眼就看出,那是一些符阵。这些符阵完全验证了羲和刚才之言,比如说:一张上品的真火符,其符阵居然就比连下品符箓都算不上的洁体符的符阵复杂一点点。
秦肆一路点下去,晶壁不停闪现,居然显示出一百六七十种符阵,以及这些符箓的炼法。看得秦肆简直是心花怒放,几乎怀疑自己是在梦中。要知道索亥作为当世炼器大师,也不过会十六种符阵。
忽然,秦肆身子一颤,此时晶壁上正闪出四个大字,“破符之道”。
“破符!”秦肆当然明白这两个字的含义,忙迫不及待的看下去。原来按照羲和所言,世间所有攻击性符箓所发的攻击都是死的,比不得真人所发的攻击性术法灵活多变,也就都有破绽可寻。
比如面对威力极大的五雷符,羲和就发明了一种专破五雷符的银丝符,可以在瞬间将雷电之力引走,运用巧妙甚至可以反攻施放符箓之人。
秦肆站在晶壁之下,看得如痴如醉,也不知道站了多少时间,才被腾蛇的喊声唤醒,秦肆这才觉得腹中饥饿之极。当下只好恋恋不舍地离开石室。
秦肆刚一走出门户,门户上光华又现,显然是禁制又发挥了作用。秦肆来到灵智傀儡面前。道:“我这就要离开了。”
那石像顿了一下,道:“你是要让我将虚空幻境完全关闭,还是只把进出的门户关闭。”
秦肆忙问道:“完全关闭如何?只关闭进出的门户又如何?”
石像发声道:“若要关闭整个虚空幻境,那么你下次进来时,需要把冷丝锦上面的法阵都重新激发。若是只把进出的门户关闭,那么你下次进来只需要重新激发开启门户的那几道符纹就可以了。不过这种情况需要你每日往法阵中注入一些真元,来维持虚空幻境的运行。”
秦肆一听心中大喜,本来他还以为下次再来还得一两个月以后,他还准备下次备足干粮在这虚空幻境中多呆一些日子呢。现在看来竟然不必。秦肆自然选择了只将进出的门户关闭。
停了一会,石像发声道:“准备好了。”声音一落,秦肆就觉得四周又旋转起来。待他睁开眼睛,却已在神宫的大殿之中,周围的书架和满地的书简依旧。
秦肆几乎怀疑自己刚才是做了一梦,不过低头一看,那卷冷丝锦还握在自己的手中,上面法阵中的符纹绝大多数都还亮着,只有几条符纹黯淡了下来,看来这几条符纹就是负责开启虚空幻境门户的。秦肆长嘘一口气,这才放下心来。当下将之收入到纳虚戒指之中。
秦肆迈步来到外间的大殿,几个负责照顾他日常起居的神宫侍卫都略有些奇怪的看着秦肆。秦肆一问之下,才知道自己在虚空幻境之中已经待了三日之久。好在修者三五日不食,倒也不是特别奇怪的事,这些侍卫见秦肆出来,吩咐准备食物,也就不再想这件事了。
“御身世外,法能通天。”白干有意望住御风疑惑的眼神,一脸的坚持,意味深长地说道:“此物定为旷世神器的御天。”
“旷世神器?就这根破树枝?”显然,御风不识白干口中所说的御天,更何况他实在无法将手中的这根桑木枝和远古的旷世神器二者联系在一起,。
哪知,白干此时竟一反常态,白毛倒竖,似乎全然忘记了对御风的惧怕,狰狞的狼脸憋得通红,而那对三角眼中,之前的胆怯也荡然无存。它凭空挥舞着四肢,口沫横飞地大声驳斥道:“没有这根破树枝你能安然无恙进入这虚空幻境?若没有这破树枝你还能活到现在?这就是御天,我说是就是,我白干绝不会认错!”
白干的一阵抢白让御风一下无语了,他十分清楚,即使今朝自己幻化成人形,不再是头兽灵,也不再是只蛮兽金乌,但从三界九州无意坠入虚空的自己,灵神却实实在在地存在并没有溃散,如此说来,若真像白干所言,没有手中这根桑木枝,恐怕自身的灵神和本体早已在这仙境之中灰飞湮灭了,还谈何能惬意地欣赏完眼前的美景再随意地向一只瑞兽盘问呢?
难道……难道在东海望着这根桑树枝那种如获至宝、爱不释手的感觉并非是捕风捉影?它当真是一个宝贝?
半晌,御风将望着手中桑木枝的目光收回,再次抬起头,面有愧色地轻声向白干问道:“这御天为何称作旷世神器?有什么妙用吗?”
白干适才暴雷般的争辩只是情急如此,依它的性格实非有意,它见少年并没有因它的厉喝而责难它,而是将信将疑地礼貌询问,这下反倒换作它变得不好意思起来,遂转愠为笑道:“旷世神器乃混沌初开时散落于三界九州的灵物至宝,分别是轩辕剑、东皇钟、盘古斧、九黎壶、昊天塔、伏羲琴、神农鼎、崆峒印、昆仑镜和御天棍,皆为通灵神器。但凡御灵者,若没有得到十种灵器任意一件,其自身修为在经过‘灵兵’、‘灵士’、‘灵罗’、‘灵尊’的递阶之后,便会止步不前,再无建树。但御灵者若得到十件灵器之一,即可借助灵器的神奇之力,配合御灵决中的法能,将自身灵力助推以进入化境,更使修为突破至‘灵圣’阶段。我说的几个阶段,每个阶段修炼起来极为艰难,晋级更需有机缘之巧合,尤其是灵圣境界,则必须拥有一件旷世神器,不然纵有万世也是难于突破的。正所谓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境界提升之艰难换来的是不可估量的强大灵神。休看每个境界之间,虽只一步,然其灵力所施展出的威力却是有如天壤之别。灵圣较之灵尊阶段更是如此,这便得益于旷世神器的妙用,然不仅限于此,御灵者如能得到某种特殊力量加持在任意一件灵器上,便能造就出惊天不世之能量,那力量……啧啧……足于震撼九州!”
御风听得出神,一听“有种特殊的力量加持在旷世灵器上能震撼九州”,赶忙瞪大起双眼,大声问道:“那种特殊力量是什么力量?”
“苍穹,汇聚星云的力量。”白干平静地说道,继而,不等御风暗自琢磨什么是苍穹的星云的力量,白干的眼神中又闪现出一抹担忧,接着叹道:“加持星云之力的灵器释放出的能量太过恐怖,若是被心图不轨之人得到,不知九州大陆又将遭受何般浩劫,唉~~~”
御风一听,“霍”地一挥手,“所以什么御灵决,什么旷世神器,它们出现在这世上本就是个错误,根本就是灾祸的根源,哼。”通过白干的话,御风一想到浩劫之中,不仅是人,还有众多蛮兽将要遭受到悲苦,他也不管悲从何来,祸从何起,遂握紧了拳头不禁忿忿然道。
对御风的话白干没有反驳,它吐了吐舌头,又是一声长叹,道:“是啊,上古大神也非常后悔,御灵决也好,神器也罢,皆是他创世后所留,本意是想众生能和谐共生,然而他终究低估了难测的人性,连他也控制不了那些人性中滋生的万恶的欲念,最后,大神看倦了世间的人与兽的苦难,黯然神伤下,创造了这虚空幻境,带着我们三只瑞兽隐匿在此处,每日在杏林深处含悔思过。没想到,有一天大神突然离开了虚空幻境,从此不见了踪迹……”
“一个人吗?”御风听着白干的话察觉到至始至终,白干念叨的白虎、白泽都没有出现,猜想难道是和上古大神一起离去的?御风四下一望,问道:“还是和?……”
白干仿佛看出了御风的疑惑,没等御风问完,便接话道:“大神是一个人离开的,不过十大神器中的御天棍一直被他带在身边,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你出现在虚空幻境中时,我用杏子砸你的缘故,因为我想弄清楚你手里的是不是御天,如果是的话,便暗中从你手上夺走,毕竟那是我主人的灵器,唉~~~只怪我胆小技拙……不过话说回来,御天棍怎么会在你手上,难道你见过大神?”
“没有!”御风猛摇了摇头,听白干这么一说,御风方明白那"果汁门"的原委,遂哈哈一笑,不屑道:“既然你说这御天是虚空幻境的至宝,那我还你就是,反正在我手中也不过是根……”御风本来想说“破树枝”,但想到当着白干的面提这三个字确实有辱了神器之名,话到嘴边慌忙憋了回去。
“不,还是你拿着吧,我是瑞兽,没有灵神,也不会施使御灵决,这御天给我也没用,再说了,神器的寻得乃是机缘所至,神器亦会自己挑选主人,既然御天没有排斥你,你也就不用推委,好好珍重它吧,可再别小瞧了它,御天可是十大神器之首哦!”白干故意在"之首"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御风一听,双眼一亮,问道:“之首?较之其他更厉害吗?”
“更甚之。”白干顿了一顿,颔首兴奋道:“缘于御天中日久积藏了大神隐匿世间、远离灵神的意愿,所以凡持御天之人,即使灵神修为再强,即使与人触手可及,他人也感知不到御灵者的一丝灵力,若在三界九州中行走,于安全方面对持有御天的人来说可是再有利不过了。”
白干此话一出,御风想起自己和夸父在东海深坑中,东方神和泸洲没有立刻发现他二人,而且还感知不到一点夸父的灵力,难道……真是这御天掩盖了自己和夸父的灵力,使得没有被当场发现吗?那这根桑木枝确是御天无二了。他心中突涌起一阵欣喜,把个御天握得更紧了。
这时,白干提高音量,接着说道:“不单单这些,若御天……也只有御天棍,附着星云之力再加上一块特殊的石碑便能使人突破灵神修为的至高境界。”
御风一怔,急问:“什么石碑?至高境界?难道修为会比灵圣还高?”
“不错,那便是‘灵王’境界。不过灵王境界究竟高到何种地步,只是个未知数,其个中的惊人秘密包括那块石碑长什么样子?如今在哪里?大神只告知了白泽知道。”
“那白泽现在在哪?”
“不知道,不知道。”
当御风问起白泽时,白干的那张狼脸上即刻浮现出无限的惆怅,它似心有内疚道:“大神离开虚空幻境后不久,白泽便被一个持有九黎壶的牛头怪人掳走了,当时,我们谁也没想到会有人带着神器闯进虚空幻境,后来白虎为救白泽跟着追出去,从此也杳无音讯,可恨我当时胆小怕事,居然无动于衷,我真混……不知它们现在是生是死?唉~~~我……”
白干双手抱头,满脸的自责,御风看在眼里,胸口却有种隐隐作痛的感觉,他突然觉得这个叫白干的瑞兽,虽然长相怪异狰狞,内心脆弱胆惧,但对同伴的重视和关切却是溢于言表,做假不得,可知实在是能力有限,而自己何尝不是如此,东海沙滩,弑兄辱弟的仇人在前,自己不也是在心中选择了暂时退避吗?顿时,御风对白干竟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重又想起兄弟们,他喉头一搐,眉头微皱,疼怜地松开了抓住白干尾巴的手,又轻轻拍了拍它的肩膀,结束了这个沉重的话题。
沉吟片刻,御风摸着嘴角,回想了一番白干说的话,忽而他好象从中想到些什么,双肩一抖,忙追问道:“白干,你说的那苍穹的星云之力可曾在三界九州出现过?”
“以前没有,现在不知,不过我听见大神和白泽都曾提到过三个字,想来与那星云之力有莫大关系。”
“什么字?哪三个?”
“星……云……图!”
“啊??!!”
“八十一颗星宿,当十八把神兵集齐。天空异像已显,就会产生惊人的变化,当那东西出世的时候,生或者死,总得做一个抉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