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金朋不知道火云通知了王老七俩人,见他们一同进了病房,大感诧异。明白事情的经过,想找火云算帐,可火云和妺喜早就溜了。
不过,就句心里话,以王恒现在的心态,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了。再让王恒留在南海,还会出事。王恒真的死了,就算王老七俩人不当面责备,或是找他报仇之类的,他也会内疚。
不管怎么说,王恒是王老七俩人惟一的儿子,也是他们将来仅有的依靠。这也是他一直没有杀王恒的原因。和一次又一次放过文静怡的理由差不多。
惟一不同的是,文静怡曾经对他有恩,而且也有情。可是,他和王恒从小一起长大。仍然有情。不是男女之情,却有兄弟之情。于情、于理,他都不能杀王恒。
但王恒比文静怡更可怕。内心的恨意更深,为了报复他,不但想利用王老七和严芳芳俩人,更想通过自杀陷害他。到了这种境界,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了,而且其用心也令人毛骨悚然。
他从没有想过,仇恨可以令人如此疯狂。文静怡对他恨之入骨,是因爱生恨。王恒也是如此。虽然有区别,可最终的原因都是源于爱,最后演变成了恨。
不过,有一件事还是挺值得庆幸的。他用极端的手段处理秋雨虹和金玉玲之间的事,没有让金玉玲变成第二个文静怡。否则,他夹在这三个充满了无穷恨意的人之间,估计这辈子也没有安宁日子过了。
相对而言,必要的时候他可以杀了金玉玲。不管如何,却不能杀文静怡和王恒俩人。可这样一直下去,始终不是办法,得想一个一劳永逸的长久之计,彻底解决这两个人的问题。
文静怡上次被强行送回文家之后,有一段时间没有惹事了。却不代表她屈服和放弃了。文静怡的事还没有解决,王恒又跳了出来,手段比文静怡更极端,更疯狂。
爱与被爱都不是罪,应该是一件幸福
的事。可是,这事儿到了他这里,总有这样多的麻烦。是非不断,祸事连绵。不管是文静怡或是王恒,他从没有刻意招惹他们,一切都是被动的。没有做错什么,为何总有这样多的问题呢?
他狠下心肠,本想废了王恒,看着王老七俩人老泪纵横,泪如雨下,刚浮上心头的想法又生生的压了回去。就算真的废了王恒,真的能解决问题吗?
文静怡就是最好的例子。他下不了手,把烫手山芋扔给了文诚信。文诚信硬着心肠废了文静怡,仍旧不能解决问题。可悲的是,文静怡更恨他了,连谢大富和文诚信都恨上了。
“七叔、七婶,我是你们看着长大的。你们也知道我和恒弟之间的感情。更清楚他为何这样恨我。我不该为难你们,但是,我必须提醒你们。不管他多恨我,也不管他用什么手段,只能报复我。如果他真的伤害了飞燕和我老爸他们,我就顾不得你们的情面和感受了。我不杀他,馨姐她们也不会放过他。
所以,你们想要保住他的性命,就必须想办法消除他心中的仇恨,或者想办法阻止他做傻事。趁现在还有时间,可以慢慢的开导他。等将来他真的犯下大错了,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我会顾及你们的情面和感受,却不代表我能容忍一切。再说了,你们也清楚我和馨姐她们的关系。在她们的眼中,除了我之外,只有我的父母。其他的人伤害了我或是我的父母,又或者是她们之中的某一个,另外几人绝不会放过此人。”
谢金朋不敢看严芳芳俩人悲痛而绝望的眼神,暗叹一声掏出手机,转了两百万进王老七的帐户内。“我能做的,只能到这个份上了。只要不是在一级大城市,也不要选黄金地段的房子。一百多万就能买一套豪华的大房子了。
我转了两百万给你们。除了买房子之外,节约一点,剩下的钱可以让你们安度晚年了。你们现在立即回洛河。收拾一下,尽快
离开南海。安顿好了之后,再来接王恒。这段时间之内,我会保证他的安全。”
“阿朋,我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洛河,现在突然要我们离开洛河,背井离乡,去别的地方安家落户。你觉得这样合适吗?”严芳芳停止哭泣,突然站起,冷冷的看着谢金朋。
“七婶,有句老话说得好,知足常乐。我不想说给了你们多少钱,也不想提我有多伟大。我只想提醒你一件事,假设你们继续留在南海,而且又无法管教王恒。结局如何,你们应该清楚。
到了那时,我就算给你们两千万,甚至是两个亿,你们觉得还有意义吗?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如果死了,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我言尽于此,何去何从,你们自己决定。
不过,我没有太多的时间等候你们。以一周为限。一周时间,相信王恒的伤势也稳定了。可以经受长途颠簸了。”谢金朋没有想到,严芳芳会说出来这样的话。他微感失望,暗叹一声,转身向门口走去。
他出了病房,吩咐朱雀全天二十四小时盯着王恒。保护他,也监视他。朱雀用力摇头,表示它不想接受这个任务。四灵之中,相信没有一个愿意接受这份苦差事。
它们都清楚王恒是什么人。俗话说得好,老虎也有打瞌睡的时候。小鬼关河就是最好的例子。只是在洞口小眯了一会儿,王恒就出事了。幸好它的动作快。否则,现在只能给王恒办丧事了。
“废什么话啊?如果由着你高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还召你们做什么?”谢金朋弹了朱雀一指,给它下了死命令。如果王恒出事了,就拔光它的鸟毛。
“上帝啊,我怎么会这样倒霉呢?”看着渐渐远去的谢金朋,朱雀气得嘎嘎尖叫。振翅飞进王恒的房间,本想好好的修理他。发现严芳芳和王老七抱在一起,哭成一团,十分伤心。它的心又软了,决定一丝不苟的完成这个令它头痛的任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