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看了眼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几个人,然后指着我说,“我告诉你,你今天是跑不出去的。”
我皱了皱眉头,起身看了看窗外,窗外静悄悄的,发现并没有什么动静。
接着我就回过身来,摸了摸鼻子看着他,用满是玩味的语气开口道:“怎么,你觉得还会有人来救你吗?”
涂锐看着我的眼睛眯了眯,接着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扑了上来,明知道打不过我,却还是拳脚凌厉的向我攻来。
我勾了勾嘴角,心想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的揍他一顿,让他吃点苦头,也让他知道老子的厉害。
我蓦地站起来,身子急速冲着他压了过去,硬生生的接下来了他几招,接着反手一把拧住他的胳膊,满是调笑的开口道:“啧啧,怪不得大家都说你男不男女不女的,连力气都他妈跟个娘们儿似的。”
他狠狠地咬着牙,接着身子一扭,两脚迅速的往我身上踢来。
我为了躲避他这两下,只好将他的手送开,身子迅速往后一退,同时也不忘羞辱他,“果不其然啊,连身子的柔韧度都跟个娘们儿似的。”
我以前就记得盛铭跟我说过,这个涂锐最讨厌别人说他像女人了,所以现在的涂锐有点近似疯狂了,用力的挥舞着拳脚向我逼来。
我几个闪转腾挪,便将他的招式给化解了,但是就在我格挡开他一个鞭腿的时候,我的身子一下子迟钝了一下,紧接着他的一个前踢一脚踹在了我胸前。
巨大的力道冲击着我一下子重重的摔到了窗旁的墙上。
反弹之后我一下子摔到了地上,我揉了揉胸口,接着想爬起来,但是手就跟摸在了滑滑冰上似的,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
我现在脸色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头上的汗水也不断的顺着脸庞往下流,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
此时涂锐看到我这幅样子之后,一下子“哈哈”的得意的笑了起来,笑了好一会儿,才低下头看着瘫软在地上的我,开口道:“陆遥啊陆遥,没想到吧,到最后还是我棋高一着,哈哈哈哈,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浑身软绵绵的,用不上力气?”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他又恢复了先前那副满是戏谑与阴森笑容的脸,看着我缓缓开口道:“不过这怪不的别人,只能怪你自己防范心太低,你没有想到刚才张彪请你喝的酒里面会有麻药吧,这种药还不是一般的药,被身体吸收之后当时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有当身体剧烈运动之后,血气翻涌才会产生效力,而我刚才之所以跟你那么硬拼,就是想让你身上的药力发挥效用。”
说着他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十分得意的自言自语道,“张彪还说我这是多此一举,幸亏我坚持,我就知道你陆遥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所以万事还是保险一点的好。”
我喘了口气,接着冷冷的看着他用微弱的声音道,“你还说我刚才猜错了,你明明就是和张彪两个人商量好了……”
“哈哈哈哈……”涂锐又近似疯狂的笑了起来,接着摇头道,“我没骗你,你确实猜错了,要你死的人,不是我,而是盛哥。”
我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脸上显出一副十分吃惊的神情。
其实我这个我早就已经猜到了,只不过是想让涂锐亲口证实一下而已。
我一边看着他,一边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说也为帮派立下过大功,盛哥怎么会想要害我呢,我一直都努力地为帮派作势,不,他不可能害我,他害了我又没有什么好处……”
“你别说,还真有好处。”涂锐一下子打断了我,接着走过来,蹲下身子,拿手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扇着我的脸,恶狠狠的开口道:“陆遥啊陆遥,你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什么人都敢得罪,你知道罗家的势力有多大吗?你知道他叔叔跟盛哥的关系吗?罗彦清是罗家唯一的一跟独苗,你连他都敢得罪,那你还真是活腻歪了,虽然盛哥很欣赏你,但是你觉得盛哥会为了你而得罪家大业大的罗家吗。”
我满脸吃惊的看着他道:“难道这一切都是盛哥和罗彦清商量好了的?!就是为了把我骗到nj来除掉我?可是盛哥为什么要这么费劲心计呢,直接在sh把我做了就是了,你肯定是骗我的。”
涂锐满脸不屑地看了我一眼,接着轻轻的擦了擦鼻子,起身转过去,将刚才拿枪指着我的那个人掉落在地上的枪拿了起来,然后走过来,将刚才那把椅子掉了个个,拖过来,坐在椅子上像看一个待宰的羔羊般看着我,阴森的笑着开口道:“既然你注定活不下去了,那我就告诉你,盛哥之所以不在上海做了你,一来是碍于你跟盛铭的关系,盛铭是盛哥的得力助手,如果因为你而生出异心来,对青帮是个损失,二来是为了不让和你几个有关系有背景的人知道,日后来找盛哥的麻烦,盛哥又不是傻子,你以为你跟夏唐两家那两个丫头交往密切,还有你那个市委书记的于伯伯的事情他不知道吗。”
说着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开口道:“其实盛哥还是想留着你跟市委书记搞好关系的,但是谁让nj这头的大树太大呢,所以连你于伯伯都救不了你了。这样把你支到nj来之后再做掉,和你有关的人就不会知道这件事情跟盛哥有关了。”
我眯着眼瞪着他,不屑地笑了笑,开口道:“你这么尽心尽职的为盛哥是为了什么,他都可以为了利益除了我一个这么有用的人,难道往后在一个特定的时间和情况下,他难道就不会为了利益除掉你们吗?”
说着我顿了顿,喘了口气,继续开口道:“你难道没有发现,盛哥把所有的事情都扣在了你头上了吗?如果盛哥要想让别人不知道我的死跟他有关,那么你这个叛徒的帽子就不会被摘掉,而且难道我身后的人就不会找你的麻烦吗?”
出乎我意料的是,涂锐听完我这番话之后,没有丝毫的动容,而是蹲下身子,看着我冷冷的开口道:“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吗?等把你做掉之后,我就不用跟着盛哥混了,而是留在南京这边,盛哥和罗少爷已经都答应我了,等我把你做带你之后,让我在南京跟着罗少爷的叔叔混,到时候我就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我皱了皱眉头,刚想再开口,但是却被涂锐一下子打断了,他说了一句“好了!”之后就把装有消音器的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脸上满是狰狞的对我说,“你可以不用说了,你以为你在这里说些分裂我和盛哥的话你就不用死了吗,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所以你今天非死不可了。”
说着,他就把枪上的保险掰开了。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想了想,觉得该问的确实都已经问完了,便转过头,用眉心顶住他的枪口,看着他,十分从容的开口道:“好了,我也没什么要问的了,开枪吧。”
他由于吸收了刚才那个像持枪打我的人的教训,所以虽然我现在浑身没有力气半躺在低上,他还是谨慎的把枪口往后挪了挪,狞笑看着我,开口道:“永别了!”
说着,他就用手指轻轻的扣动了手中的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