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段无法释怀的日子里,一直有一股力量伴随着林玉竹,让他的生活充满激情。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觉察到它的存在,后来的生活发生了改变,当他失去了这股力量的支持时,他才觉察到它的存在对他的生活有多么重要。他一直想不通那股力量是什么,直到有了后来的事情他才明白那究竟是什么。
在许多的阴天之后,开始了阴雨连绵的天气,有人说雨水对这场瘟疫有一定遏制作用。林玉竹对此并不十分关心,他早已随着绵绵细雨进入到一种情花开放的状态之中。
林玉竹对待爱情的选择非常谨慎,他最终决定在赵雅儒与朱萍萍之间做出选择,是在他的好友王浩群给他讲了那个古代非洲野牛的故事之后,那是一个艰难而又需要等待的选择。
朱萍萍毕竟是他喜欢过的女人,假如没有樊帅,或许现在他俩早已经确定为情侣关系了,即使现在朱萍萍对他也是有好感的,现在考验的是林玉竹对她与樊帅之间的事是否介意,换言之考验的是林玉竹的爱情观与对她爱的程度。然而赵雅儒的美丽与善良却又深深打动着林玉竹,只是他仍不能确定她是否对自己有好感,爱情能否继续发展,一旦选择失误他在她们俩人之间就不再拥有选择的机会了。这也许就是林玉竹在他们俩人之间徘徊的原因。
事情的变化总是有起因的,林玉竹的最终选择是在一个晚上司机杜少宝在宿舍里说过的话之后。
那晚司机杜少宝在宿舍里闲着没事,侃起了曾经的光辉历史之后,又讲到了现在,他讲到鑫源公司里的少女,他如果愿意搞,无论哪个都可以搞定。他的两个小弟吴欣与梅智不时对他提出质疑,他为了表现自己的‘本领’,就积极举例,杨莹莹的例子就不用说了,两小弟都知道,不必再提了。他就说起了朱萍萍与他的经历。难道朱萍萍还与他有关系?他的话立刻调动了大家的听觉神经,林玉竹也想听听这类新闻。
杜少宝说:“搞定朱萍萍也不是什么难事。那天下午我和业务经理李明哲一起开着车到客户那里送货,送完货他请我在路上的饭店吃饭,我们俩一边喝酒一边聊到找女人,李明哲想去找小姐。我说找小姐太‘土’了浪费钱就先不说,最麻烦的是小姐都脏。我在洗浴中心做服务生那会儿,小姐看到哪个服务生长的帅,就乘老板不在的时候偷偷勾搭,有好几个小姐都想跟我干那种事,是免费的,可我就是不跟她们做。戴安全套做很不爽,不戴着又非常不安全,做小姐的十有八九都有性病。你们想想小姐每天接客三五个人的还算少数,如果一人五十元,除去老板提走的百分之三十还剩35元,小姐的日常开支很大,什么房租费、生活费、日用化妆品每个月下来都要三四千块呢。有的小姐还得治病,买药花去的钱就不计其数了。”
梅智问:“老大,你跟小姐做过没有,什么感觉?”
杜少宝说:“只做过一次,那个小姐很漂亮,比朱萍萍漂亮多了,那时我才做服务生没几天,禁不住她诱惑,就与她做了。当时没经验没带安全套,那种感觉爽极了,你们现在还小等你们将来有女朋友了自己体会去吧!现在想起来觉得挺后悔的,毕竟那时我还是处男,后来听一个哥们说,小姐应该给处男钱,挺多的。”
梅智问:“老大,你和李明哲找了小姐没有?”
杜少宝说:“我对李明哲说,找小姐除非他请客,小地方我贵贱不去,要去就去大的洗浴中心,别忘了咱们以前的萧总,就是在洗浴中心被警察抄了的。我俩最低消费得二百元,李明哲太小气了,只出一百元,我才不自己出钱找小姐呢,小姐给我钱倒差不多。在我老家,只要我想去我朋友开的洗浴中心,小姐随便挑,那个都可以。谁会像萧劲松那么丢人,那么大的总经理不先做一下市场调查就冒然行动,结果给人抓住,面子上怎么过得去?”
林玉竹说:“萧劲松算是个人才,我自从来到鑫源公司感觉到公司最有才干的人就是他。咱们发的那本管理章程就是他的杰作。”
杜少宝说:“咱们董事长周杰看中的就是萧劲松的才干,于永贵的水平与萧劲松根本就没法比,他一个管供应的哪里管得好销售,我根本就不把他放到眼里。有一次我找他去报票,他给我挑毛病,说我怎么这么多收费站票,司机没有短程补助。我当时就急了,对他说我的车开了那么长的里程就过了那么多收费站,我不能按司机的标准计算补助,得按大业务标准定补助。我是老大的朋友介绍到公司来开车的,我不是来公司受气的,你不给我签字,我也能把票报了。后来我找到董事长报票,董事长问我怎么不去找于总签字,我说于永贵不给我签,他找了许多借口。董事长二话没说就给我签字了。”
林玉竹说:“于总在销售这方面,一定不如樊帅。樊帅毕竟是从北京招聘来的销售经理。”
杜少宝说:“我听李明哲说,樊帅与萧劲松制定了一个不切实际的《定额销售方案》,结果业务们都没有完成销售任务,可把业务们给坑坏了,去年年底都没拿到多少工资。萧劲松出事故后黑锅都让樊帅一个人背了,后来业务们把 樊帅这个销售经理给架空,于永贵捡了个大便宜,顺利的兼任销售部经理。”
吴欣说:“那人家樊帅也挺有本事的,毕竟把朱萍萍搞到手了,老大你有没有把朱萍萍搞定?”
杜少宝说:“要不是我来公司太晚了,哪里轮得到樊帅?朱萍萍早就被我搞定了。不过那天晚上我还是把朱萍萍搞定了。在方便面库房里,等到李明哲和装卸工全都走了,只剩下我和朱萍萍,朱萍萍叫我出去,说她要锁门了。我就是赖着不走,我说你有本事把我关这里。她不敢,就给我说软话,说她还有别的事,时候不早了,该回宿舍了。我说你就不行陪我待会吗?现在樊帅又不在了,你一个人不觉得寂寞吗,就不想找一个人来陪吗?她说怎么,难道你还想给我介绍对象呀?我说是有这想法,有一个人挺适合你的,她说谁呀?我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把她抱住,用手抓住她的奶子,用嘴叼住她的耳朵,拼命地摸,拼命地亲。她挣扎着说,你放开手,再不放我可就要喊人了。我说你喊吧,不怕丢人你就喊,最好叫全公司的人都听到。朱萍萍就不再喊了,很快也不再挣扎了,任由我摆布。”
这时,吴欣和梅智都听得入神,这么强烈的场面经杜少宝口中说出绝不亚于电视剧中的情景。就连林玉竹都听得很仔细,他忍不住说:“难道朱萍萍就这样顺从了你?这不可能。”
杜少宝说:“林玉竹,其实你和朱萍萍真的很般配,你老实又很有才,对她一定很好的,如果你愿意我把她让给你。我不喜欢她。”
林玉竹说:“你不喜欢人家还把人家姑娘给玩弄了,真无耻。”
杜少宝似乎并没有生气,仍然继续平静的说:“还姑娘呢,我干进去的时候感觉里面软软的,一点都不紧,一杆插到底真没劲。”
吴欣说:“老二还是处男呢,要让他干恐怕连门都找不到。”
梅智说:“老二喜欢朱萍萍,老大别说了,你再说老二非得跟你急了不可。”
林玉竹说:“你爱说谁说谁,关我什么事?我只是为那些败倒在你的牛仔裤下的女孩感到不平。”
杜少宝说:“林玉竹你既然这么有同情心,我就成全你,我能让你在鑫源公司追不到任何女孩。你追哪个我就搞定哪个,你信不信?”
吴欣说:“老大,我观察到老二对赵雅儒有意思,你先搞定她。”
杜少宝说:“搞定赵雅儒恐怕有点难度,那女孩有点个性,有一次我去过化验室,跟她借东西,她说必须经过她们领导同意,才能借给我。我与她都弄得脸红了,她也没借给我。我说以后再也不理搭她了。”
林玉竹听到这里才暗中松了一口气,一颗有些紧张的心才放松了下来。可毕竟有些失落,这就好比经济学中的机会成本,当你对一件事物进行选择时,就会考虑到失去一次潜在机会,你的选择究竟成本高低与否,由自己来决定。林玉竹对这种包含机会成本的爱情选择十分谨慎。他们接下来所说的话对他已并不重要,至少他已经对自己所关心的事情做出了选择。
既然对爱情的目标做出选择就要加大追求的力度,林玉竹对赵雅儒展开了具有针对性的行动,这表现在他频频来到赵雅儒的宿舍,理由自然很多,比如向她借针和线,然后再还回来,又比如向她借洗衣粉,再还回去。停!事情又发生了变化,事情就发生在那次他向她借洗衣粉时,那本不是一件太大的事情,然而它却干扰了事情的正常发展轨迹,使事情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