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曾经爱过的人(3)

林玉竹思索着,难道自己一直没向她表达过自己对她的爱慕之情吗?那如烟往事早已被岁月冲淡,形成一个个片段从他脑海浮现出来。

林玉竹很小的时候就听说他有一个大自己三岁的“表姐”,那时候他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可他却一直没机会见到这个和他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表姐。直到自己读高中的时候,他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可她那时正值风华正茂,正在上大学,追求她的男生数不胜数,她哪里会注意到这个比他小三岁的“表弟”呢?

谁晓得他们的再次见面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尤其楚美娜都已是二十四五岁的大姑娘了,面对婚嫁问题,即使她不急,他的父母也会很急,恨不得赶紧寻个门当户对的男子把她给嫁了。

那时的林玉竹正被失恋的苦恼所包围,初尝失恋苦果的他正渴望爱情的降临,给他带来些许安慰,来抚平他那颗伤痛的心。这个时候,楚美娜出现了,她是跟随着妈妈一起到林玉竹的老家来散心的,那时她也刚好失恋。

两个孤独的人,两颗寂寞的心,很容易走到一起。那时他们也是很默契地在路上走着,就这样慢慢的走着,彼此都很想猜透对方的心。

那时故乡的天很蓝,水很清,似乎有着数不尽的**,他与她走到河边,他趁她轻轻的戏水时,偷偷的在一旁观看她在水里的俪影,却不小心被她发现了,她对他嬉笑着说:表弟你在干什么,你是不是在偷看我。

他说:没有,我怎会是那种人。

她说:是哪种人,你还小对男女之间的事还不懂。

他说:你别把人看遍了,我都快大学毕业了,男女之间的事怎会不懂?等我大学毕业了没准会娶你的,你可要等我啊?

她说:你臭美吧,嫁给时我也不会嫁给你。

他听了竟是满脸写满了伤感,她不会想到他真正伤心了。

她又说:表弟说实话,你看我美吗?

他说:你美,真的很美。

她说:你又在骗我吧,都快要老了。林玉竹本来想说,你很美,和我倒是非常般配的一对,我没有和你闹,我真的很喜欢你。可这种肉麻的话他怎能说出口呢?

来来回回一路上他们俩人就是这样边说边走,直至回到家里。他本来的伤感早已不知去向;她的失落也与随着蓝蓝的天空,清澈的溪水,还有他那单纯的目光消逝的无影无踪。

时隔一年,他毕业了,他家里人不顾他的反对要给他介绍对象,那时他还是一个事业心很强的青年,不想早早的涉及谈婚论嫁,可当他得知给自己介绍的新娘竟是他的“表姐”时,便欣然前往,那次“见面”是在“表姐”的闺房里。

那次“表姐”的表现是羞答答的,侧着身子对着他,对他说了许多深奥的话。在他眼里她就像他的女语文老师,在给他讲着有些深奥而又极具吸引力的文学,让他看到了文学的金碧辉煌一样。他对她的理解是她不仅娇美而且更有内涵。他很喜欢她,具体一点的表达那就是他喜欢她的气质,那种书香门第才会有的大家闺秀的气质。

那次在他看来是一个非常满意的“见面”,他们之间有这种没有血缘关系的表亲关系,又在就认识,彼此都了解,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呢?

事情发展的似乎很顺利。他与她相亲后的第一次约会是她主动提出来的,她往他的传呼机发出信息:我想见你,请你有时间来我家,美娜。

那次约会,他与她很浪漫,他骑着摩托车托着她到郊外的河边去散心。一路上他能感觉到她搂住他的腰,他能觉察到她胸部的柔软,暖暖的一直传递到他的心里。散步时,她倚在他的怀里,她说得分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能让他心旷神怡。他明明白白的感觉到她喜欢他。

再到后来,他们两人进行了第二次约会,是他主动提出的,那已经是两个星期之后的事情了,在这两个星期里,他也给她打过几次电话,每次通话时间都很短,也许是因为他觉得他在她面前很渺小,她的水平,她的素质都十分令他敬仰,自己的水平与她相比有差距,多说无益。

林玉竹说什么也不会想到:他与楚美娜的第二次约会竟成了他两人的分手。那是一个非常伤感的一天,他本来有好多的话要对她讲,满心的热情竟换来迎面泼来的冷水,她拒绝了他。她也许不知道,他要对她说,在没有她的这两个星期里他简直睡不成眠,食不裹味,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假如要他不去想她那还不如叫他去死。如果这样的表达还不够明白,那只有用那三个庸俗的字来做最后的宣泄——我爱你!

这些话他永远都没有机会说出来了,就在她拒绝他的时候他走了。那天没有下雨,他却留着血,在心里,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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