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此事非同小可吧!’
坐在第一顺位的二长老老婆子看见姜羽走后,严肃的对男人说。
‘要是让他们知道,恐怕岐门很难交代啊!’
同样坐在第一顺位的大长老老头子,脸上露出一丝丝担忧和恐惧。
余下几位,包括门主岐承古听见大长老口中的他们,顿时也是担忧和恐惧。
‘他为何要把如此可怕的玉戒给外客?竟然还要把岐门告诉了外客?难道他不清楚那些规矩?他可以免罪。我们岐门没那个资格。’
三长老脾气暴躁。
‘人都已经进来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多说也是徒劳。当是岐门注定有这一么一难吧。’
岐承古平静的说。
‘要是天灾那还好说,可这分明就是人祸,这也是注定的?我非要去找他老子问个清楚。’
三长老起身作势要出去。
‘三长老,你也忘记规矩了?是想岐门多添一难吗?’
大长老喝住他。
三长老一听规矩,又愤愤不平的回来拍桌子坐下。
‘根基尽毁,筋脉尽断,要重修修为,各位长老,需要多久?’
岐承古一把姜羽的脉搏,就知悉一切。
‘门主,您该不会真想医治好刚刚那个人吧?他带来那么大的祸,我们还得拼死拼活的医治他?没这种道理,绝对没有。’
三长老再度暴怒。
‘我怀疑他,姓姜。从世俗而来,如此年轻就是这么高的修为境界。纠结往昔点点,各位长老,不觉得诧异?尤其是,姜,这个姓。’
岐承古沉思一阵,提醒诸位。
‘管他是什么山什么洞的,抓紧把他轰出山门。’
三长老是一刻都不想姜羽多留,时间越久,给岐门带来的后果也就越严重。
‘三长老,你先消停消停。他从世俗来,还受了那么重的伤,实属不易。况且他也不知道那些规规矩矩的,更不知道自己会给岐门带来如何的灾难,都是为了医治而已。’
四长老向来慈祥,说话都是这般和气。
‘门主,您该不会想说此人……’
不作声的五长老猛然想起很多年前。
‘是他、不,不可能吧!’
六长老也想了起来。
‘十之八九,如此看来,岐门这次,是福是祸,也难说。’
岐承古笑了笑。
众人都已经记起来了,唯有脾气火爆的三长老还在气头上,‘那我把他赶出去总是可以的啊!’
‘三长老,你这脾气,说了几十年,还是改不了。你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如此特别的一个姓,你都忘了?’
大长老用手指沾沾茶水,凑过去在桌面上写下两个字,示意三长老看看。
三长老不耐烦的凑近去,只那么一眼,吓得他险些坐不稳,再慌忙把字擦去,后知后觉,‘这,这,这还真是个天大的意外。’
‘既然都知道了,那就请诸位长老说说,能不能医治,又能不能令他重回巅峰,甚至有没有办法能让他更进一步?’
岐承古打破宁静的气氛。
‘门主,您刚才替他把脉的时候,感觉如何?’
众人要先知道姜羽实际受损的程度才好决定。
‘如果换做任何人,以他这种情况,早已经死过几回了,哪怕是那些人也绝对熬不到现在。可他依然能云淡风轻的站着。’
岐承古继续说一句,‘单是胸口触目惊心那一刀,简直要把他砍成两段了。’
简单的两句话,说明姜羽已经算是一个死人了,听着都让人心生寒气。
‘医治是能医治,只是重塑修为是个时间问题,我们也说不好需要多久,而且,让这种境界的人再往前一步,可有点难啊,没听说有这种方法。’
大长老丝毫没有考虑,胸有成竹的回答岐承古的一些问题。恐怕真是抬个死人来,他都能不用考虑也说能医治吧。
阎王要你三更死,你绝留不到五更!
岐门要你三更活,你绝不必等到五更!
如此逆天的行为,当真能肉白骨医死人的神仙手段,为何居于小小一座山内?天下百姓,尚且许多都很艰苦,受病痛折磨,连世俗的御用妙手都束手无策的疾病,还有很多很多。
莫不是,能力越大,束缚越多?
姜羽转念一想,他只先考虑了百姓疾苦,忘了人生八苦是亘古不变的事。要是人生八苦不存在了,这天下势必大乱,乱的比帝族出世还可怕,更难收拾后果吧!
尚未走到客堂,姜羽胸口的伤又在慢慢裂开,血迹又慢慢渗出来,只是衣服都已经是血了,看不出来。唯有苍白的脸看得出一点点迹象,他痛苦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一点点迹象。行军打仗数十年,有什么没经历过,这次的伤大一些深一些罢了!
他若无其事的拿出玉戒问岐云锦,‘你认识?’
岐云锦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禁忌,不能说?
‘岐门,存在很久了吗?你们,世代都生活在这里?’
姜羽换了两个问题。
岐云锦依然是噤声的动作。
禁忌,也不能说?
还是岐云锦不能开口说话?
‘你,说不出话?’
那不可能吧,岐门的医术这么逆天,区区一个哑巴都治不好/
到了客堂,岐云锦一开口,姜羽才知道,自己是个外来人,凡是还是不要过多问,安心就好。
‘阁下安心歇息,云锦去给您那些药止血。’
望闻问切,单凭前两个字就能察觉姜羽的伤势。
这个小小的姑娘,也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