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情于理,岐门于姜某也算有恩,护两个女子,尚且是做得到的。’
姜羽淡淡的说。
‘老夫谢过姜公子的恩情!’
岐承古拱手作揖道谢,不仅红了眼眶。最重要的人,已经托付好,那他也可以瞑目了。
‘姜公子,您稍后,应该去一趟山后。’
过了一会,岐承古愧疚的说,‘对于不能帮助姜公子踏境十五,老夫深感愧疚。不过,老夫以为,山后那里,藏有能帮助到您的东西,只是,能不能拿得到,老夫说不好。’
山后?
之前不是不能去吗?
还是因为现在时机已到?
‘好。’
姜羽还是平静的回了一个字,他一早就想探探山后的虚实。
岐承古起身,送姜羽出门,让姜羽独自去往山后。那个地方,也不是他能够呆的。说来也让他诧异,山后那两处小阁楼,比他父亲还要古老。而且,里面分明是有人的。究竟是怎样的人,能够不生不息几百年?可,里面的人从未说话,只是传来铁链的碰撞声。
在姜羽到岐门之后,更是处于癫狂状态,竟然还发出低沉的嘶吼声。只不过,在姜羽第一次去了山后回来,里面竟然无声无息了。若不是那股恐怖的气息还在,他都以为里面的人死了!
由此想来,这两处小阁楼,怕不是也和姜羽有着种种关联。说不准,也是为了姜羽而存在!
姜羽到了山后,那种压迫感和恐惧感,尚有一丝,只是没有之前那么重。如今修为境界已经恢复,他无惧!哪怕修为境界还未恢复,他也无惧!
心悸刹那,过后我照样敢横推!
‘真的是你,原来真的是你!’
其中一处小阁楼忽然开口,语气生硬,随即狂笑不止,扯得那些铁链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怪哉!
为什么里边的人会说出这句话,是不是认识姜羽?
姜羽负手而立,只是平静的问了一句,我是谁。
‘那老怪物,没跟你说?’
这下,是阁楼里边的人诧异了。
随后,不等姜羽开口,这两处小阁楼便自顾自的交谈起来,‘他怎敢说!’
‘那老怪物,怕是能含笑九泉了,捡到这么一个宝贝,不必等那么久了怕是也不必担心了吧。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任他三五成群的骄子,都拦不住的!’
‘既然他都不敢明说,那也轮不到我们这些小人物明说。否则,他定然不顾规矩,将我们剥皮抽筋!’
此话一出,立即都噤声了,连铁连声都不敢拖响。
姜羽听得似懂非懂,但又无法剥茧抽丝理清楚所有事情的真相,似乎所有人所有事都存心要把他这个当事人埋在迷茫中,不让他看清看楚。既然如此,倒不如不懂吧,没必要纠缠不休。
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该是他明白的时候,自然就会明白了!
‘你的心思,看来可比老怪物的可怕多了!’
将近一刻钟的沉默,小阁楼里的人缓缓赞叹姜羽。
是人,都会有好奇心,这是人的本性,况且事关姜羽本人,谈话都说得那么神秘兮兮,更吊人胃口。可姜羽却丝毫不动声色,依然负手而立。
‘烦请你替我朝天上瞧瞧,西方是否有一颗星星,异常耀眼,泛着红光?’
小阁楼里的人礼貌的拜托姜羽。
这与天象何干?
姜羽还是微微抬头,一瞧,天上竟然就只有西方那颗星星泛着红光,连常在的北斗星都不知所踪了。他缓缓的告知,‘仅此一颗。’
听闻这四个字,两处小阁楼不约而同的说,‘几百年了,终于可以摆脱这些该死的铁链了!’
‘照此看来,你明日就能离开了吧。’
小阁楼里自然而然的接着说,‘岐门这个地方,世俗的人进来也算容易。但是要出去,那可难。白虎星异常,三百年一个复始,试问有哪个世俗的人能够活三百多年!于你,却不是幸运,也不是恰好,而是特意!’
随后,另一处小阁楼自嘲的说,‘如此说来,我们倒是托了你这个年轻人的福啊!可惜,也是托了你的祸!困在这不见天日的小黑屋几百年,不见日光,不见月光。就为了今日,与你这个年轻人一见。哼,受苦的不是老怪物自己,都不知道这种日子多折磨!’
另一人听见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立即呵斥,‘如此不择言,你以为他听不见?你要死便死,别害了我!别以为那些规矩对他有很大的束缚,他要是发起火来,何须亲自前来都能如蝼蚁一般捏死你我二人,都无人敢说,无人敢拦!’
如此呵斥说明,那个阁楼的人自知失言,立马闭嘴,不敢多说两句。
‘我知道你今晚为何而来。阁楼背后,有老怪物给你留的东西,你拿走便是。’
其中那人继而怼姜羽说,‘纵然你困惑,不必追问,我们不会说的,你就当我们二人在胡说八道吧。而且,你明日离开,决不能带走任何东西,包括人。’
哦,这都能提醒一下?
姜羽笑问,‘如果我非要带两个人走呢?’
‘年轻人,我们也有难处,希望你不要为难我们。’
其中那人委声回答。
‘人,我是要带走的,若不然,你们试试?’
姜羽话音一落,自发出一道杀气袭向一处小阁楼,把木墙顿穿一个小孔,触碰到里边的铁链,发出一道刺耳的声音。
里面的人,险些躲避不及被射穿肩膀,劫后余生的看着被打断的一个锁扣边,吐了一口大气。
如,如此厉害!
这铁链,几百年来他们二人又不是没有尝试过想打断离开,只是徒劳了上千回,痕迹都不曾磨损一点。现在竟然被姜羽一招就打断一个扣边,要是动起真格,岂不是一下子就能把整个铁链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