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缓缓推开。
人影,也并非那群陈家的打手涌进来。不过是两道人影,一前一后,一个负手,一个右手始终搭在佩刀的刀柄处。
灯光照的看不太清面容,直到姜羽微微侧脸,缓缓开口对乐进吩咐,“守着门,若有无关紧要的人来打扰,不必请示,杀无赦!”
随后,缓缓走近内阁。
门,被关上了。
“混账,你是哪个东西?我陈家的人呢?”
这位不速之客,着实让陈品西生气,起身就指着姜羽斥骂。
姜羽缓缓走近,不紧不慢的扬一扬手。
陈品西瞬间被扇飞,落下还砸烂几张椅子。
“不着急,你很快也会下去见他们的,现在嘛,别打扰本督叙叙旧。”
姜羽走到那三位元首面前,笑着打趣问,“怎么,不认得我了?”
“姜,姜羽!”
“你小子,我就,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死的!”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这三位老头,红着眼,一边擦拭着老泪,一边不停打量着姜羽,就跟玩耍着一个新奇玩具。
四五个人,在这絮絮叨叨了一刻钟都没有停下来,完全是把陈锐句晾在一旁。他怎么耐得住,“有完没完,有完没完?我管你是哪冒出来的东西。今日,谁来了也没用,姓周的,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大元首根本没听陈锐句说话,还笑哈哈的跟姜羽说,“你小子,可让我这幅老骨头担心了!”
三元首补上一句,“他可真讨人烦,三天两头就念叨着你,念着念着,还当着大家的面哭了。这么大年纪,也不顾点老脸。”
大元首可不乐意了,回怼,“你不是,你们这些老家伙不都是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儿子早就向我告状了,说你们都不曾为儿子哭过一次,为了姜小子,一连哭了半个来月。难怪,之前都不来内阁,怕是眼睛都哭肿了,没脸出来见人吧!”
此话一出,大家都哀怨的看着大元首,这种场面,又当着姜羽,怎么也留点面子吧!
姜羽不由得愧疚的欠了欠身,“是我不对。”
大元首慈祥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的,这肯定不是你的本意,想来你也是身不由己,才没向我们报个平安。不管如何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哎呀,陈锐句这个暴脾气,着实要爆发了,这群人,居然还把自己晾在一旁。他再一次拍桌子乍起,“那么喜欢说,不如下去黄泉路说,大把时间给你们叙旧。”
倒也忘了还有这几个畜生在这,真扫兴!
姜羽瞬间转头,一道眼神看向陈锐句。
这张会议桌,竟然炸裂,一条裂痕一直延伸到陈锐句处,炸裂身后的椅子。
这一手,吓得陈锐句打了个冷颤,不禁往后退了退,退到那个伛偻老太婆身后。
“你陈家,还真是胆子长毛了,竟然还敢逼宫,是谁给你的胆子?”
姜羽拉了一把椅子,施施然坐下,盘问着陈锐句。
陈锐句自然也看出来了,这家伙不好惹,随意看上来的一眼,就能让他发毛。他结结巴巴的问,“你,你是谁啊?我,我可是陈世家的掌家人,背后靠的是华帝族。你,你惹得起吗
“我是谁?”
姜羽笑着喃出一句,然后看了看那一并坐下的三位元首,“我已经这么不出名了吗?”
大元首说,“都叫你多走走,露露脸。你瞧瞧,现在,连一个世家的人都不认识你。不过嘛,也可能是人家蠢,猜不到你的身份。”
“现在也算出众了不是,那么多铜像那么多庙,还真有些受宠若惊啊!”
姜羽也是万万没想到这种事。
“你担得起这些尊敬和信仰!”
三元首由衷的说。
“你是姜帝官!”
陈锐句也不算蠢到家,终于想到了。
“你可知,逼宫,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姜羽漫不经心的看着细长白皙的手指,“再者,凭你陈家的胡作非为,也凑的上灭门的大罪了,九个脑袋都不够本督砍的。”
“呵,你没那个资格,也没那个能力。”
陈锐句口出狂言,却还是觉得躲在伛偻老太婆背后才有安全感。
“本督为何没资格?你不会以为,天老大,帝族老二,你陈家就老三了吧!你对本督,知道得这么少的吗?还是以为本督死了,没必要了解,以至于,你现在说话,都那么蠢!”
“再者,你要不是蠢到家,绝不应该说出本督没能力这句话。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啊!先前那个齐家,那么蠢;你陈家,更蠢!”
姜羽的话,让陈锐句张目结舌。他的确没了解过姜羽,只听说是一个早已死去的风流人物而已,那就已经没必要让他堂堂一个世家去惦记了。
说来啊,突遭大幸,还真可能让小人变得愚蠢!
一个小豪门,突然就被华帝族看上,拉为世家之一,这等幸福,怎不会让人变得愚蠢,简直变得愚蠢至极!
“你,你要是杀了我。你,你就是和帝族为敌!你,你会死的很惨的!”
半响,陈锐句才说出这句愚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