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走出门的晋向站住了,转过头看了看晋山河,再看向面前的七人,“你们的几位手足,刚刚可被人杀了!”
此话一说,七人怎么耐得住性子,也势要跟着晋向去寻仇!
至于承恩一说,呵,于他们这些人,其实是最讽刺的。有心思,还能谈一谈,无心思,管你那么多!
这一招,也是管用!
“父亲!”
晋山河再次叫住了晋向,竟有一种大义凛然的姿态,“父亲,我在回来的路上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所以,我做了一个后手。我宁愿晋家千百人死在乱枪之下,也不愿被定罪压去广场,推到断头台斩首示众!既然都是寻死,何苦还要受人诟病,还得在天下人面前遭嘲讽,那岂不是更丢脸!”
晋向再次站住,转过身,狠狠看着晋山河,狠狠的问,“你这逆子,做了什么?”
晋山河看了看时间,说道,“那二十万军队应该再次集结在军营,待命了。我给他们的命令是,明日太阳升起,没收到撤散的命令,那就屠了晋家全族。”
“什么,你这混账东西,你居然想要亲手灭了自己的根!”
晋向折回去,走到晋山河面前,恨不得打死这畜生!
怎么一门都这般,全是畜生!
“父亲,这一次,你就听我的吧!难道你想因为一时之气,为了那点面子之事,葬送晋家辛辛苦苦的百年基业吗?”
“并非是我高估了姜帝官,也非低估世家贵族的势力。都说小心驶得万年船,我真的感觉,姜帝官已经不是以前的姜帝官了!”
“先看看陈家的结果吧!面子多的是,命可只有一条啊!”
晋山河苦口婆心的劝着晋向。
“你还真是我的好儿子,真是晋家人!”
晋向盯着晋山河,思虑,再三思虑,也不得不妥协。他从晋山河眼里看到了悲凉和决绝,说不定这混账东西还真会灭了晋家一门这种大逆不道的畜生事!
晋山河再对着那七人说,“从现在起,你们和晋家再无牵连,要去哪便去哪!”
这七人肯定会去惹祸的,只是不知道早晚的事,那就得趁早撇清关系。再者,这也算是晋山河的一个小心思,否则,枉为几十年的世家掌家人了!
--
热闹,总得聚众,总得轰轰烈烈才有趣!
只是此番,已经算不上较量了吧!
众人,听闻消息,再次陷入惶惶不安之中。
今日,大都督会亲自登门陈家问罪,本是值得欢呼之事。可听闻陈家聚众,都非一般人,简直是能横扫世间一切势力的人物!
怎么一瞬间,冒出那么多老怪物?
怎么一瞬间,这天下似乎已经是注定悲哀,沦为魑魅魍魉之手?
福,从无双至!
祸,从不单行!
众人这次反而希望姜羽妥协,不追究陈家犯下的那些滔天大罪了,那些深受其害的百姓甚至都自发在大都督府外恳求,不追究了。无为别的,是确实害怕姜羽会死,害怕失而复得的信仰真的于自己眼中灰飞烟灭!
毕竟,姜羽尚在,世家贵族还是会忌惮三分,天下人的日子也会好过三分!
于所有人认为里,姜羽一去,肯定是会死。
一人之力,如何抵挡得了六七位巨头!
陈锐句这个老家伙,看着府内大堂坐着的一众高高在上的巨头。心情也顿感激动,精气神也意气风发起来。今日,该是耀武耀威,不再担惊受怕,不必再低三下四的下跪磕头了吧!
他也没想到,一夜之间,陈家竟能死而复生,甚至还能更上一层楼。
老天要眷恋,那管你是好人坏人啊!
“陈家主,你这宣得众所周知的,万一把那个小畜生吓着不敢来了,那我岂不是还要费心上门去宰了他?”
一位伛偻老太婆开口。
俗话说,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若不是看在主位上的三人面子上,她还真不会叫这么一个废物陈家主,陈锐句也没有资格担得起她的好声好气的尊称。
而这老太婆,正是玉骨五英的大姐,白梅。
余下还有三位老太婆,白兰,白菊,白竹。
若不是白杏死了,玉骨五英还能凑够数,能再坐一桌了呢!
昨夜,写着白杏的悬挂木牌竟然炸裂,四人便知,她死了,也顾不上再闭什么关修什么行了,连夜都出山,找上了陈家了解个一五一十。
没想到啊,令人闻风丧胆的玉骨五英,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杀了!
哪怕时过境迁,但也绝不能丢了这种面子!
陈锐句被问得愣住了,他还真没想到这一层,他只是迫切想要找回威风凛凛的感觉,根本没想过姜羽会不会被吓得不敢来。
也怪他不了解姜羽的个性,否则,肯定会斩钉截铁的回一句,“那小畜生肯定会来的!”
陈锐句支支吾吾。
多得华乃聿在白梅准备生气的边缘出声打破,救了陈锐句一条狗命,否则,白梅不下死手,也会给点颜色瞧瞧。
“白老前辈,何须为了这样一个小畜生大动肝火?吩咐陈家主去瞧瞧究竟便是,要是他不敢来,那本少子吩咐人,前去替您分忧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