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本就不太平,加之天降异象,必有大难!
一些上了年纪的平凡人,都能感觉得到,将有大事情来临!
姜羽到了南州,抬起头看着天空,那笼罩的烟雾愈发浓郁,似乎都已经触手可及。
一种强烈的邪恶气息,蔓延着,让所有人皱眉,厌恶,却又带给人一丝快感。
“南州驻将秦虞良,参见大都督!”
秦虞良匆忙来迎接。
“许久不见。”
姜羽舒展眉头,转头看了一下秦虞良。
这句打招呼,让秦虞良受宠若惊,支支吾吾的回答,“是,是啊。”
一行人,严阵以待的往南州最南的一座山步行而去,那道旱雷,劈在了那里。
“听说,你前些日子才匆忙复任?”
姜羽在前边走,秦虞良在后边跟着。
“是,是的。”
秦虞良甚至不敢抬头多看姜羽几眼,放在以前或许有胆量,可现在的姜羽,气势可怕得让她根本不敢看。
“南州是个富裕之地,加之与京师有些山高路远,难免让人起异心,你觉得呢?”
姜羽继续问。
秦虞良慌忙单膝下跪,“大都督,秦虞良万万不敢有这种念头,只是……”
姜羽没有回头,还在往前走,“本督要是再不回来,这南州,应该就不叫南州。该改名,叫秦国了吧。”
秦虞良唯唯诺诺的起身跟上去,不知如何搭话。她被软禁在家一年半载,南州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自家爷爷秦隽淳,听闻姜羽已经确定为身死的消息时,野心顿时勃勃,吩咐秦正雍强行掌管了南州,把南州的旧将领杀了,换上自己的心腹。
久久的,甚至要把南州分离出去,自己成立一个国家。
而几日天,听闻姜羽的壮举之后,才慌慌张张的把秦虞良放出来,哀求她连忙接手南州。
“秦家,本督会抽空再去一趟的。”
一行人已经到了那座山脚下,这里已经被划为禁区,由南淮军严阵看守。
姜羽抬头往山上看去,只见一处闪烁着零星的火光,期间一丝黑雾缭绕。
“所有人,远离五十里。”
似乎有种不安的感觉,总感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姜羽随即吩咐他们。
“你们在这等我,我自己上去看看。”
姜羽迈开步子准备走的时候,张义急忙说,“将军,我和你一起去吧!”
他心头涌出一股心悸,对危险的恐惧,甚至,甚至比在姜羽身上感觉的危险还要强烈。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
姜羽说话间,已经到了半山腰。
张义只好在山脚下,忧心忡忡的望着夜幕里那道矫健的身影,祈祷着一切平安。
姜羽到了地方,低头一看,那道旱雷竟然劈出了一个大坑,坑里还有一个黑色的棺椁,不停的往外渗着黑雾。
顿时,棺椁开始剧烈震动,棺椁板冲天而起,整个棺椁轰然炸裂,一阵桀桀怪笑随之传出。静谧的夜色,使得山上山下都听得见,听得让人头皮发麻。
大坑中站着一个人,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黑色的斗篷下,有一具如白骨一般的躯壳,双眼竟然只有黑色,还有一双枯槁的手,周身弥漫着黑雾。
人不人,鬼不鬼,不知是何物!
“终于重见天日,这下,谁能奈我们何!”
他内心的怨恨似乎在这一刻得以释放,以至于周身的黑雾愈发浓郁,连天上的黑雾都愈发迫人。
“是你?”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姜羽,身体的骨头随着动作叽叽作响,好生厌烦。
看了好一阵子,他又桀桀怪笑着说,“不是他,想来也是,要不然你都直接动手了。况且,我们都是一类人,不可能轮回的!”
“小子,你不错,真的很不错,亦正亦邪!这样吧,你拜入我门下,等主上出来了,我向你引荐,以你的根基,绝对能得主上青睐!”
他低声桀桀冷笑。
“不必,本督上有师尊。看你不人不鬼的模样,料来也是邪门歪道之人。自古正邪不两立,本督碰见了,那自当诛灭!”
姜羽义正言辞的回绝。
“小家伙,年纪轻轻,口气倒不小。你可知这天下,本就是我们的!你是那老东西的学生吧?哼,想来也是,有这根基的人,肯定会被他盯上的。做那么多事,死了那么多人又有何用,到最后,这天下照样回到我们手里。他以为布个局,又找了个不世出的道子就可以逆转翻盘?笑话,千年前他都做不到!”
他缓缓从大坑中飘起,站在姜羽两丈远的对面,抬起枯槁的右手,握了握。
“那老东西怎么不亲自来?千年前都能把我们封印了,有本事再封印一回。哦,差点忘了,这个时候,他应该自身都难保,哪里能顾暇我们这些小人物!”
“桀桀桀桀,到时候我要把那老东西的头拧下来当皮球一样踢!”
他霎时到了姜羽跟前,抬起头仔细瞧了瞧,又刹那退了回去,速度之快,哪怕是姜羽都有些猝不及防。
“我知道道子的厉害,修为能越境,不过啊,这对我们没有作用。那老东西都做不到,旧时那个守御也做不到,你还差多了!”
他一松开五指,掌心涌现一团黑雾,直逼姜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