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心乱如麻。如果姜翎出事,他怎么面对九泉之下的父母?
商务车一路穿梭,很快就到了苏城酒店。
‘哪个房?’
张义揪着杜良下车,一路拖进酒店。
‘你们知道那是谁吗?那是齐府小少爷,齐府知道吗?京师那个百年齐世家,知道吗?’
杜良絮絮叨叨的骄傲提醒。
‘哪个房?’
姜羽受不了杜良啰嗦烦躁,捏了捏手指,一个手势,虚空把杜良的左手炸裂,化作血雾。
突如其来的伤害。等杜良反应过来,一边大声嚎叫一边用右手捂着伤口,疼得他都要晕厥了。
这什么人啊,看着斯斯文文,下手比恶魔还要狠。而且不是说了吗,那个大人物可是齐府小少爷。
怎么还敢肆无忌惮的动手,还下死手!
‘报警啊,叫救护车啊,一群废物。’
杜良怒斥一众围观的酒店工作人员。
‘哪个房?’
姜羽一个字一个字的停顿,问清问楚。
‘顶,顶级套房。’
杜良疼得都要说不出话来,但他相信,这个看着斯文的姜羽,下一秒绝对把他整个人都化掉。
好可怕,太可怕的手段!
张义揪着杜良,一直到了顶层。找到房间,二话不说,一脚把厚重的房门踢个粉碎。
杜良目瞪口呆了。这二人难怪如此嚣张,完全是有手段在身啊,一脚把几百斤重几尺厚的房门踢个稀烂。谁做得到,反正他从来没有见过。
姜羽一进房间,看见穿着工作服昏迷在床上的姜翎。齐弘业裹着一件浴袍闻声赶出来。
‘狗东西,’齐弘业再瞥见断了一臂,脸色苍白都要死了的杜良,‘怎么回事?’
杜良指了指姜翎,虚弱的回答,‘为她而来。’
这到手的天鹅,齐弘业怎么可能放弃。况且姜翎长得又美又纯,平生未见,是难得一遇的货色!
‘你知道我是谁吗?’
怎么这些豪门贵族,总喜欢这一句?
家世背景,已然成为炫耀的口头禅,更是作了为非作歹的资本。
杜良替姜羽有气无力的回答,‘齐小少爷,他知道你是谁。可是,可是他完全不怕啊!’
杜良欲哭无泪,心如死灰。姜羽要是怕齐府,他何至断了一臂。
从姜羽的态度,他知道自己肯定是死路一条了。
‘不怕?百年世家都不怕?简直是不把齐府放在眼里,胆大妄为!’
齐弘业还傻乎乎的摆出一副维护家族名誉的样子。
姜羽没有搭话,看着姜翎只觉心疼。要是再来完半刻,那后果。他替姜翎盖好被子,这才看着齐弘业。
如果是堂堂正正的追求姜翎,那性质两样,姜羽也不会多说。可怎么总喜欢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杜良还把姜翎的清白当做东西,当做攀炎附势的垫脚石。
如此行为,姜羽怒火中烧,似一头被彻底惹怒的猛兽。他很久没这么生气了。
‘有遗言吗?’
姜羽直接问。
‘哈,哈哈!’
齐弘业觉得好笑。
‘我父亲是齐宣王。’
‘我在问你,有遗言吗?’
姜羽再问一遍。
这,不是在开玩笑!
‘我父亲是齐宣王,你不认识?’
齐弘业看着姜羽的眼神,开始有点慌张。
‘齐玄同,我知道。所以,能救得了你?’
‘你知道你还敢杀我?’
姜羽不语,算是默认。
这是傻子吗?
这天下,谁敢不给齐宣王三分薄面。
齐弘业颤抖着手给自家父亲打去电话,‘父亲,我,我可能要死了。’
齐玄同一脸不解,‘你是不是又喝多了?’
‘我说我可能要死了,你来帮我收尸。’
齐弘业的声音提高八个分贝。
遗言刚交代完,齐弘业拿手机的手连同手机一起炸碎,变成血雾蒸发。
看得一旁的杜良直接晕厥。
这显赫的身世啊!
这大好的年龄啊!
齐弘业还没玩够,还没享受够,就要英年早逝了。
哪个公子哥有他这么短命!
‘能不能,能不能饶了我?’
齐弘业还在做挣扎。没了一个手很痛,但要是没了命,那更痛。他痛得哭得眼泪鼻涕一脸,下跪拼命求饶。
‘你处理一下。’
姜羽叮嘱张义。胆敢对姜翎动歪心思,那就已经是条不归路。
他抱起姜翎,下了楼。
随着两声枪响。
这两个大好年华的公子哥,已经去向阎王爷忏悔了。
而齐宣王听到一声刺耳的爆炸声,通话就终止。
莫不是自己的小儿子当真出事了?
不应该啊,那混小子最喜欢炫耀自己的身份。但凡说出齐宣王的名号,谁敢放肆!
齐宣王吩咐齐君到苏杭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