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这小子是好了伤疤没忘疼,这次打算找人来帮自己报仇啊。
这时,另一个人严肃道:“库纳勒少爷,她打伤你肯定是她的不对,但我不会帮你把那个女人打一顿,顶多把她带回警局里秉公处理。”
听到这话,吴铮眉头微微一动,没想到这个人还算是有点良知。
“维卡斯,可是我父亲的近卫!不就是收拾个江湖骗子吗,这你都不敢!”叫库纳勒的富二代怒道。
维卡斯明显有些犯难,“不是不敢,这是原则问题,你也不要再惹事了,司令对你现在的行为非常生气。”
“行了行了,我知道。”库纳勒摆了摆手,“那就先把那女人弄回警局,后面的事情我自己来,对了那女人很能打,你小心点。”
看来这个维卡斯也是个猛人,不然库纳勒为什么对他这么有信心?
随着一阵上楼的脚步声,对门206的房门就被敲响。
“请问白焱小姐在这里吗?”
那语气非常客气,差点给吴铮逗乐。
要是每个来找事报复的人都像他这么有礼貌,那就好玩了。
吴铮穿好衣服没有惊动钱茹君,打开门朝外面看去,一个穿着军装的南洋人站在白焱门外。
他身后,昨天那个花衬衫双手缠着纱布打着石膏和绷带,腋下还住着一根拐杖冷笑着看向206号房间。
旁边的门被打开,库纳勒和维卡斯都看了过来。
库纳勒瞪着吴铮吼道:“看什么看,信不信废了你?滚回去,你这里跟你没关系。”
这人的恶劣已经不是纨绔那么简单了,简直就是嚣。
吴铮原本就打算当个吃瓜群众来着,因为他明显感觉到这个维卡斯根本不是白焱的对手,可这小子有点跳啊。
“库纳勒少爷!赶紧向这位先生道歉!”就在吴铮打算动手给他个小教训的时候,维卡斯板着脸郑重道。
别人不清楚眼前这人的恐怖,可维卡斯却心知肚明。
吴铮找地图破译者也就是那个帕米尔时,维卡斯曾经在边境上见过前者。
那时候他就觉得这人来头不小,能让当地军队装作看不见,一路放行的人能是他库纳勒惹得起的吗?
要是库纳勒真的招惹到眼前这人,恐怕自家司令来都保不住。
正是因为这些,维卡斯才赶紧让库纳勒道歉,否则惹出更多麻烦谁脸上也不好看。
他知道吴铮的身份,可库纳勒却不清楚。
这家伙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明明是找人来帮忙报复的,还没发作呢,上来就要向一个不起眼的男人道歉。
“维卡斯,凭什么叫我道歉?”库纳勒一头雾水地说道。
不等维卡斯解释,206的房门打开,白焱站在门口目光随意地扫过库纳勒身上,最后落在吴铮身上。
她转头问道:“怎么回事?”
“找麻烦的呗,人家昨天挨了揍,今天这不是找人回来找场子的么。”吴铮随意地耸耸肩膀。
维卡斯以为这女人是跟吴铮一起的,额头上直冒冷汗,“这位小姐,不是这样的……我,白小姐?”
他解释到一半,差点腿一软坐在地上。
特么的作死还能这么作?
这俩随便一个发作恐怕司令都拦不住,你现在竟然敢两个一起得罪!
维卡斯要不是足够忠心,恐怕换做任何一个人现在都丢下库纳勒这个蠢货自己跑路了。
他看清白焱的装束和面容后,见到后者腰间的小型圣银手弩彻底陷入了绝望。
要是诅咒能死人,恐怕库纳勒现在早就死一万次了。
“你们认识?”吴铮心头微动,看这个维卡斯的表情他肯定知道白焱的来历。
原本以为挺没劲的一件事,现在看来好像有点意思了。
库纳勒压根没注意到自己帮手的反应,抱着胳膊冷笑道:“认识那就更好办了,维卡斯,你告诉她我的身份,我看看今天她还敢不敢反抗。”
听到这话,吴铮表情有些古怪,人能作死做到这个份上也确实听不容易的。
维卡斯脸上的表情更是越来越难看,他甚至有种掐死这个蠢货的冲动。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小子居然还看不清形势。
不过出于以前的情分,维卡斯最终还是打消了自己跑路的念头,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库纳勒送死。
维卡斯犹豫了半晌道:“库纳勒少爷是斯纳姆司令的儿子,平时有点宠坏了,今天两位能不能高抬贵手,我回去一定回向司令如实报告这件事。”
见维卡斯服软,库纳勒当时就不爽了。
他扯了扯维卡斯怒道:“你干什么,我是找你来帮我揍人报仇的,你这样岂不是在打我的脸,那不就是在打我父亲的脸?!”
这小子还算是有点精明的地方,知道狐假虎威得先把自己老爹这根大旗扛出来。
自报家门的库纳勒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白焱和吴铮,在他印象里知道自己出身的人就没有不怕的。
至少也会变向的认怂。
维卡斯有些痛苦地捂住了额头,这才是真正的坑爹啊!
他瞪了一眼库纳勒道:“闭嘴!眼前这两位你惹不起,这件事司令知道也会这样处理。”
“惹不起?”库纳勒哼哼唧唧地说着:“就凭他们?我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他说完还凑过去贱兮兮地调.戏道:“你昨天不是听能打的么,有本事你……”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直接打断了库纳勒的话,后者顿时被抽的眼冒金星,天旋地转地朝后面踉踉跄跄地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子。
“你特么还敢动手!”
库纳勒被抽的满嘴鲜血,本身就没有多少牙齿的嘴里,这次又少了几颗。
“滚!”
白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前者彻底失去了耐心,身上的杀气在本就不大的旅馆走廊中愈发刺骨、凝实。
吴铮都觉得这个白焱出手速度很快,维卡斯就更看不清人家是什么时候动的手了。
“谢谢白小姐手下留情。”维卡斯忙不迭地跑到库纳勒身边扶住他,也是防止这家伙再乱说话。
二人走了几步之后,维卡斯仿佛想起了什么,对着还被抽的一脸懵逼的库纳勒急.促道:“赶紧向这位……先生道歉。”
库纳勒到现在还觉得有些发晕,可他从来没见到过维卡斯什么时候会这么惊慌,甚至是惶恐。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恐怕真的得罪了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