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和段枫厮杀的言亚军愕然在听到这突兀的声音后,浑身一震,动作也微微停滞了一下。
段枫在看到这一幕,眼前瞬间一亮,凌空飞速踢出一腿。
“砰。”
措不及防备的言亚军,被段枫这凌空一腿给踢退了数步,才慢慢的稳住身形。
稳住身形后,言亚军沒有在动,而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脸上充满了紧张和不安之色。
段枫同样也沒有动手,虽然刚刚那道声音很是突然,但是段枫却能够感受到,言亚军在听到这道声音后,就仿佛老鼠遇到了猫一样,不仅动作为之停滞了一下,就连那身上的战意和杀意也为之削弱了不少,仿佛他内心之中很怕这个声音的主人般。
是的,言亚军的确很害怕这个声音的主人,因为他听了出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他怕,他曾经不止一次被对方给打的如同死狗一般,不止一次被对方给追的东躲西藏,可以说,他非常怕这个人,完全是打心底的怕。
就像是老鼠见到猫一样的怕。
如今再次听到这个声音,言亚军内心之中立即开始紧张了起來,那脸上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平和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不安。
只见一个穿着廉价服装的老人,带着黑色的毛线帽子,抽着廉价的香烟,懒散地依靠在走廊的墙壁之上。
言亚军在看到这个人之后,那双腿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來:“索……索……索人屠,你什么时候來的。”
面对一声诡异气息的索人屠,言亚军脸上充满了恐惧和震惊之色。
索人屠,段家第一高手,行事向來诡异不堪,而且一声实力登峰造极,一生所学尽是杀术,完全是杀人之技。
按照他的话來说,武功不是强身健体,而是杀人技。
就算比起清风也丝毫不遑多让。
不出手则已,只要他出手必定染血,身上戾气极重,也正是因为如此,段老爷子在身前,以及段云阳都很少找索人屠,只要找他,那么他必定会杀人。
也正是因为如此,不得万不得已的时候,段家知道索人屠存在的人,沒有人愿意找他,这位爷完全就是一个疯子啊,一台冰冷的杀戮机器。
别看已经一大把年纪了,但若是真的动起手來,绝对是生龙猛虎,让人害怕。
“老子什么时候來的,需要给你打招呼吗。”索人屠从口中吐出了一口浓密的烟雾,咧嘴说道。
他这一咧嘴不打紧,那满嘴的大黄牙完全暴露了出來。
如果有洁癖的人在看到他那满嘴的大黄牙恐怕会有些受不了。
一句话,完全被言亚军给噎了半死,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他可打不过这位爷,和他打,也就是打片刻,就要被虐,而且虐的死去活來。
“你这孙子,难道忘记了老子当初对你的警告,段家的人你不能动,动一个,老子就揍你一次,动一个老子就让你生活不能自理。”索人屠淡淡的说道。
“索人屠,你……”
“怎么,不服气。”
说着索人屠朝着言亚军走了过去,他的步伐轻盈,仿佛漂浮在空中一般,沒有发出任何声音,给人一种缩地成尺的恍惚感。
只是瞬间,索人屠就到了言亚军的面前。
看到索人屠靠近,言亚军的那脸上的不安之色变的更加浓厚了起來,但是却沒有躲闪,而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不是他不想躲闪,而是无法躲闪,在这么狭小的空间内,前有索人屠,后有段枫,他能够往那里躲啊。
段枫脸上则是充满了疑惑,对于索人屠他并不认识,而且也沒有听段老爷子说过,更别说让段云阳告诉他了。
但是能够让言亚军而感到害怕的人,绝对非常恐怖,至少和自己师父清风差不多,不然绝对不会如此让言亚军害怕。
索人屠到了言亚军的面前,直接将那口中的烟雾给吐在了言亚军的脸上:“是不是老子这几年沒有去找你,你皮痒,想要我给你松松骨头。”
“索人屠,你不要欺人太甚。”言亚军那脸庞涨的通红。
“老子就是欺负你了,你能够怎么样。”索人屠犹如土匪一般,那口吻,那架势完全相极了。
“你……”
“少给老子废话,我只问你一句,葛流云这个杂碎在那,今天老子要剁了他。”索人屠的气势陡然一变,整个人就仿佛一把出鞘的宝剑,杀气凌然。
感受到索人屠这身上的杀意,言亚军浑身上下的肌肉立即紧绷在了一起,脸色也在这一刻,变得极度难看了起來。
“我不知道他在哪。”
“那老子就打的让你知道。”
话音还未落下,索人屠那夹着香烟的左手陡然将烟头松开掉落在了地上,同时左手呼啸的朝着言亚军的老脸之上抽打而去。
在索人屠到他面前的时候,言亚军就已经如临大敌,严阵以待,索人屠这一动手,言亚军的身体急忙朝后退去。
“唰。”
索人屠一巴掌抽空,顿时气的哇哇叫:“好你个老小子,竟然敢躲,老子今天非抽了你的皮。”
而这一刻,段枫则是靠在了一旁,双手抱在胸前,一副看大戏的模样。
索人屠既然能够让言亚军害怕,那么必定能够制服言亚军,而且还是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就算言亚军想要跑,恐怕也跑不掉。
段枫可不一定只看戏,还有可能在适当的时候动手。
到时候两人成夹角之势,言亚军往那里跑。
索人屠轻轻的一跺脚,顿时身上筋骨齐鸣,如同钢铁相撞在一起般,发出阵阵闷响声。
“砰。”
索人屠再次抬起脚在地面上一踏,那白色的地板砖,顿时为之破碎,而且还在向着四周蔓延而去。
“唰。”
索人屠借助反弹之力,整个人就像是被人给投掷出去的宝剑一般,嗖的一下就到了言亚军的面前。
言亚军在看到这一幕之后,脸上的紧张之色变的更加浓厚了起來。
他内心之中本就对索人屠有些恐惧,现在索人屠更是杀意凛然的朝着自己而來,这让他心中已经升起了退意。
那身上的气势也变得弱了不少,面对索人屠,他基本上沒有丝毫的战意。
不战而退,这一刻用在言亚军的身上最为合适不过。
不是言亚军不想战,不想打,而是他真的怕,他以前可是整整被索人屠给追杀了长达数年之久,每日都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可谓是苦不堪言,虽然这些年,索人屠沒有在追杀过他,但是那内心之中却早已经留下了阴影,那里敢和索人屠打。
况且他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索人屠的对手,打下去只能够自讨其辱,还不如找机会抓紧跑呢。
然后见到葛流云在算账。
索人屠的攻击很是迅猛,比段枫的迅猛要多的多,他不用拳,也不用掌,而是以手代剑,以身体为剑。
招式诡异不说,那化手为剑的手每当扫來,就仿佛有数道冰刃袭來般,让言亚军那恐惧的内心更是雪上加霜。
“唰。”
只见索人屠化手为剑,身子微弯,宛如一张落日弓,而化为剑的手,更是凌厉的刺出。
弓步直刺。
虽然弓步直刺只是剑术之中最初级的剑招,但是到了索人屠的手中却是变得非常恐怖,那手剑犹如真剑一般锋利,直接将那面前的空气给切开了一条口子,兹兹之声不绝于耳。
若是被索人屠这化手为剑的右手给戳中,那么言亚军绝对会受伤。
对此,言亚军心知肚明,在索人屠那手剑要戳在身上的身后,言亚军脚踏九宫,身体一转,是的索人屠这一招弓步直刺与言亚军擦肩而过。
言亚军刚刚躲过去索人屠这一凌厉的弓步直刺,随后索人屠不等他喘息,那右手立即回转,再次朝着言亚军戳去。
一时间,言亚军只感觉自己如坠冰窟之中,阵阵的凉意从内心深处升起。
“唰。”
言亚军几乎本能的伸出双手直接夹住了索人屠的手剑。
“嗖。”
言亚军刚刚夹住索人屠的手剑,索人屠的胳膊便陡然一转,将那言亚军的双臂给震开,手剑再次朝着言亚军刺去。
言亚军顿时惊得一声冷汗,条件反射般的身体朝后倾斜而下。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沒有动作的段枫,那双眸之中射出了一道残忍之色,就仿佛蛰伏的野兽找到了食物一般,嗖的一下就朝着言亚军奔袭而去。
借助奔跑之力,段枫的右腿猛然抡起,朝着言亚军便是横扫而出。
“砰。”
沒有任何防备的言亚军直接被段枫一腿给扫飞了出去。
“哐当。”
一声闷响传出,言亚军重重的砸在了那地板装之上,地板砖立即为之破碎开來。
索人屠在看到这一幕之后,立即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然后犹如小孩般,慢慢的将手指给分开,露出了一道缝隙,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言亚军。
“小子,你怎么就不知道一点尊老爱幼,他都一大把年纪了,你还下这么重的手,万一打死怎么办。”索人屠拍着自己的胸脯,一副受到了惊吓的模样:“而且这出手偷袭,也太卑鄙了吗。”
段枫顿时无语。
但是随即,索人屠的声音再次传到了段枫的耳中:“不过我就喜欢你这卑鄙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