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特警为的是一名年男子,皮肤黝黑,少尉军衔。,这人显然是身经百战的老手,面临如此突事件依然保持着三分镇定。他刚刚打了个手势,示意众人迅占领有利地形企图狙击陈清堂,只见陈清堂突然一把抡起张嘉源,左手一探捏住身旁的梁富强。后者直到挨了陈清堂一肘,这才意识到自己也在瞬间羊入虎口!
陈清堂脸上狰狞的神色闪现,他缓缓地转过脸,看向了惊魂未定的张涛,憨憨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只听他突然说道:“打他,十倍!”
陈清堂简短的四个字说得字正腔圆,十分标准的普通话,并且说得掷地有声,铿锵非凡。虽然词不达意,张涛却还是听出了个大概。张涛疑神疑鬼地看着陈清堂,试探道:“你要我打他?他怎么打得我,我就十倍地还回去?”
陈清堂嘿嘿笑了,随即点了点头,那模样简直比绵羊还要温顺,倘若不是因为浑身是血长相略显凶神恶煞,任谁也想不到这里的一切血腥完全是因为此人而引起。
“放屁!草你娘的,不想活了是不是!敢打我,老子扒了你的皮!”梁富强此时凶相毕露,嗷嗷大叫道。
然而,让在场所有人惊诧万分的一幕生了,张涛突然向后退了两步,就在众人以为这犊子要装孙子的时候,突然只见他双脚蹬地,整个人跃至半空之,抬手便是一记漂亮的摆尾,随后右手成拳,狠狠地砸在了梁富强的脸蛋上。
啪的一声,清脆,刺耳。声音沿着场的角落四散而开,再加上众人的注意力皆是投落在两人身上,因此这道声响便显得更加清晰了些。
梁富强实在是惊愕之极,眼前这个男人还是哪个寻常见到自己就会点头哈腰的小警察吗?他此时的表现完全像是一条傲骨铮铮的汉子,这与自己记忆的画面相差实在太远太远。
梁富强几乎要暴跳如雷,然而嘴角炸裂而开,鲜血顺着唇瓣舀舀而淌,瞬间滑落到自己口腔之。梁富强出一阵剧烈地咳嗽,扑哧一声一股鲜血喷洒在地面上,其分明夹带着两颗洁白的牙齿。就在此时,咚的一声巨响,张涛已然又是一拳迎上。如此循环不息,张涛此时似乎是打上瘾了一般,连续打了十余拳这才停手。这会儿脸上再也没有先前半点郁结之情,相反被一种无比的舒爽取而代之。
就在众人以为屠戮即将结束的时候,突然陈清堂朝着梁富强使了个眼神,望了望手所抡着的另一个张嘉源。这一次张涛众人皆是倒抽了口凉气,虽然大家已经知道眼前这个铁塔般雄浑的男人是个疯子,但是却也未曾想到竟然疯狂到要去掌掴市长的程度!
陈清堂嘴角一挑,看也不看张涛:“怎么,怕了?”
张涛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尤其是在偶像跟前更是不肯丢了面子,可是话说回来,若是要张涛去掌掴市长,那当真比要了他小命还难。张涛唯唯诺诺,看着张嘉源那张被陈清堂掐得紫的脸庞,心五味杂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陈清堂也不勉强,不过眼神所流露出的不屑无疑像是一根针般狠狠地刺入了张涛的心房,张涛算是个聪明人,脸色微变,辩解道:“陈哥,不是我胆子小,只是这么做会给陈局惹麻烦。他终究是市长,如此不合适。再说,对面还有那么多特警,咱们要是真打了他,今天想要从这里走出去,可就千难万难了!”
张涛原以为自己的解释合情合理,陈清堂定然会采纳,然而后者却说了一句让张涛终生难忘的言辞:“他们?一分钟而已!”
随着与陈清堂接触的时间日益增长,张汤对于极度孤僻,甚至可以称之为患了抑郁症的陈清堂已经有了更多的了解,尤其是对他言简意赅的话更是能猜出个七七八八。张涛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您是说,一分钟就可以将这些人完全搞定?并且毫未伤?”
陈清堂微微点头,不过对于张涛而言,却仿佛犹如磐石狠狠地砸入心房一般。不是疼痛,而是难以言说的震撼!
陈清堂笑了笑,并未吭声,不过手上的力道却是少了些许。张涛自然不会将陈清堂刚才的话当做是吹牛,不过从陈清堂此时的让步来看,他似乎还是对张嘉源有些顾忌。然而张涛却又怎能想到陈清堂之所以放手的根本原因是因为,打了张嘉源将会给陈清扬带来麻烦!
陈清堂并非是一个怕麻烦的人,不管是怎样的麻烦,他从未畏惧过,他真正怕的是给自己的亲人,尤其是陈清扬带来麻烦。他一生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胆敢在姓陈的头上动刀子,否则就是粉身碎骨,陈清堂也要讨个说法。
张涛察言观色,连忙在此时圆场道:“张市长,梁矿长,误会,都是误会啊!这件事情我会向陈局汇报的,给您二位带来的不便实在是抱歉之极!”
梁富强原本气得要死要活,就准备和张涛好好玩上一局,却不想这个臭小子竟然在打了自己之后便开始示弱。梁富强丢了面子如何能轻易放过张涛,当下就要再次抡起冲锋枪和张涛决一死战。而就在此时,刚刚缓过气儿来的张嘉源突然大手一挥,吼道:“住手!梁矿长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张嘉源的话梁富强不能不听,也不敢不听,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却依旧讪讪作罢。张嘉源突然转过头,看向陈清堂,疑惑道:“我似乎见过你!不过那时候的你,身手还没有现在这般恐怖。”
陈清堂摇了摇头,看向张嘉源的眼神十分冷漠,显然是没有半点印象。张嘉源不愧是在官场上厮混多年的老手,丝毫不以为意,相反自嘲一笑:“你不识得我也没错,毕竟在你眼我恐怕连三流都算不上。我是听崔秘书长说到过你,当时还拿出一张你的照片,在我跟前着实将你狠狠夸奖了一番!能否冒昧问一句,老爷子他现在可好?”
张嘉源小心翼翼地问话足以让所有人为之惊愕,一个堂堂市长竟然在一个刁民面前极尽谄媚之色,这说给谁听,谁不笑掉大牙?
就在众人不明所以地时候,突然听到陈清堂一声大喝:“住口!”
张嘉源身板一滞,果真不再多说,只是挥了挥手让那些武警让出一条通道,淡淡说了一句:“如果可以请代我向他老人家问个好!他才是真正的爷们!”
陈清堂很想狠狠地嘲笑张嘉源一番,不过终究未曾多说,一个贪官,一个蛀牙,他配谈论什么是爷们吗?陈清堂冷冷瞥了一眼梁富强,话不多说带着众人泰然而去。
凌乱不堪,一片狼藉的财务室里,梁富强暴跳如雷:“张兄,您今天究竟是怎么了,怎么能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刚才那人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狠狠地羞辱了我们啊!难道我们就这么轻易放手?这可不是您张哥的风格啊!”
张嘉源很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不放人,那你的意思就是要和他对着干?你有那个资本吗?只要他愿意,只需要一秒钟,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和他斗,你我远远没有那个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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