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是不愿相信我?”苏辰有些无奈了,他该做的都做的,真不行那就只能强行把人给抢走了。
丁建民偏头看了妻子一眼,互相眼神交流了下,然后对苏辰深深一鞠躬。
“您这是干什么。”苏辰急忙上前将其扶起来。
丁建民直起身体,直视着他的双眼说道:“你是我女儿的偶像,如果是她自己来选择,肯定会相信你,我也相信你,恳求你,将我的女儿救回来。”
“我会尽全力。”苏辰正色道。
“你进去吧!”丁建民指了指病房的门,然后用严厉的眼神阻止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的妻子。
“谢谢您的信任,我向您保证,她定然会安全。”
苏辰郑重的留下这么一句,然后便走过去推门进了重症监护室。
“老公,我们应该跟主治医生说一声的,这样太冒险了,要是……”
丁香的母亲脸色惊慌,欲言又止。
“说什么?医生会相信这么一个年轻人?只会增加不必要的麻烦,而且我们都很清楚,早上医生从手术室出来,对我们说的不过是尽量往乐观了说,什么关键的二十四小时,女儿这么下去很难活过来。”
丁建民眼底抹过决然之色,目光看向重症监护室继续说道:“既然如此,还不如让他试一试,这肯定也是女儿的意愿。”
他的妻子听完这些话,脸色变幻,终究没在多说什么,只是走到病房门口,充满担忧的目光透过窗看向里面,双手紧紧捧在胸前,为女儿祈祷着。
“请相信他,他从来都是说到做到。”林雨萌轻柔却坚定的声音响起。
重症监护室内,苏辰已经检查了丁香的情况,说实话真的很严重,手术尽管将外伤都基本修复了,但丁香身体各个器官以及大脑都在撞击时受到了很严重的震荡,生机很弱,只是用各种仪器勉强吊着最后的生命。
按照他的判断,就这么下去,二十四小时内丁香醒过来的几率不会超过20%。
检查了伤势后,苏辰没有直接开始治疗,而是转身走过去打开了门,对站在外面的三人严肃道:“情况不容乐观,我需要全力以赴,请你们在我没出来之前,千万不要让任何人走进来打扰我。”
“你放心,谁想进去除非踏着我尸体过去。”
丁建民脸色肃穆,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既然选择了相信苏辰,将女儿的生死交到了他手上,那他说什么也不会让人威胁到自己女儿的性命。
林雨萌和丁建民的妻子也都点了点头。
苏辰交代完毕,就重新进了病房关上门。
来到病床前,看着上面躺着的脸色病态苍白的女孩,苏辰缓缓取出针囊,体内浑厚的真气也开始流转,为接下来的治疗做准备。
这次治疗,将会是他最为艰难的一次。
取出一根银针,苏辰缓缓闭上眼,引导一缕缕真气缓缓灌注入银针内。
不比之前替那个小女孩治疗肚子痛,现在每一步他都必须精准无误,真气不能多也不能少,少了会失去效果,多了则可能摧毁丁香最后的一点生机。
就在苏辰全身心投入,以阎王十三针为丁香争命之时,病房外还是出现麻烦了。
一名护士来到了病房外,准备为丁香做例行的检查,然后就被丁建民给拦住了。
女护士察觉到不对劲,一番争执之后,丁建民依旧不让进,护士踮起脚依稀看到了里面有一名青年,顿时就慌了。
“你们在干什么,里面是谁,他在做什么,这会出人命的,快让我进去。”护士满脸焦急的喊道。
“他在治疗我女儿,在他出来之前,谁也不能进。”丁建民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你们是疯了么,他是什么人?你女儿已经做完了手术,现在还处于危险期,是不能被打扰的,你们这是在害人命。”护士尖声叫道。
“那是我女儿,我有权选择怎么做,我相信他。”丁建民面无表情。
“你……你疯了。”
女护士愣了一会儿,跺脚尖叫一声,然后立刻取出手机给主治医师打电话。
不一会儿,两名身着白大褂的医生便脚步匆匆的走来,其中一名老者头发皆白,看着有六十岁左右了,另外一名男子年轻一些,但也应该超过四十岁了。
“霍医生,楚医生,病房里面有人,说是在给那个女孩治疗,他们不让进去。”
女护士见到两人,指着病房脸色焦急的说明情况。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快让开,这会出人命的。”
被称为霍医生的老者走到丁建民面前,也看到了病房内的苏辰,脸色大变,冲着丁建民怒喝。
“抱歉,霍医生,在他出来之前,谁都不能进。”丁建民依旧是油盐不进的态度,但对这个老医生说话时,语气中还是多了几分尊敬。
“你们疯了么,他是谁啊,你们让他乱来,这会害死你们女儿,到时候谁负责?”老者气急败坏的大叫。
“是他?”楚医生看着病房内,脸色微微惊讶的开口。
“小楚,你认识他?”老者眉头紧锁的看向一旁的楚高明。
“嗯,主任,我儿子高考的时候,我在考场外遇到过他,您别看他年纪轻轻,可是一个医术惊人的家伙。”楚高明急忙解释道。
老者闻言,将信将疑的问道:“你没胡说八道吧?他这不到二十岁左右,能有什么高明的医术?”
“主任,这种事我哪敢胡说八道。”
楚高明一脸认真,将当时考场外发生的事情简单快速的说了一遍。
“中医能这般针到病除?我行医这么多年,从未听闻过。”老者依旧一脸不信。
丁建民和他的妻子听到楚高明讲述的事情,对苏辰信心更足了一些,眼神也更加坚定,决心要将人给挡在外面。
“主任,我……”
“这事先不说了。”
老者挥手打断了想要继续说些什么的楚高明,脸色凝重的对丁建民说道:“我不知道里面那小子什么来历,但我行医接近四十年,从未听说过有人能用这种方式将人给救活,你们这只会将那女孩最后生还的一点希望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