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佛柳一本正经的样子,云芃原本一肚子的话突然在这一刻卡壳了,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佛柳长老,这可是你宝贝徒孙给我惹出来的祸,你怎么着也应该帮我收拾收拾烂摊子吧?”
“我徒孙这两天都没有出门,什么时候给你惹祸了?现在空林山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徒孙炼出的丹药,放眼整个修仙界,也没有人可以与之抗衡的。”
云芃心里那叫一个苦啊,心想着这不就是因为你徒孙那么会炼丹,所以才给我惹出来的祸吗?
“虽然不是你徒孙一手造成的,但是和他有扯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既然不是我徒孙一手造成的,那你就回去吧,别在这里给我捣乱,我这里的草药可都珍贵着呢!”
云芃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以前那么拎得清的佛柳,在后继有人之后,就一心只想着修养身心了?
这和以前的变化会不会太大了一点?
只是这些话他到底没有说出来,嬉皮笑脸的说道:“我倒是也想离开,只是如果今天我不把话说明白,明天空林山可能就被人给灭门了。”
佛柳眼一瞪,也知道云芃这次过来是真的有事情找自己,所以也不胡闹了:“你来找我能有什么事?”
他拍了拍手,到一旁的椅子上坐着了。
他这里的东西都是自己亲手编制而成的,每一样家具都异常的小巧精美,这把竹椅便是他亲自为自己编的,除此之外还有眼前的这张桌子和另外几把小椅子,也都是出自他的手。
他本来想把这门手艺传授给龙婉儿的,但是慕天临说编制竹制品会伤到手,不允许龙婉儿学习。
佛柳一方面觉得慕天临过度宠爱龙婉儿了,另外一方面也觉得慕天临对于龙婉儿,过于霸道了。
但是就不管怎么说这是他们小两口之间的事情,和自己也没有任何关系,他这个当师祖的也不宜多管。
云芃也屁颠屁颠的跟着他一起找了把椅子坐下,这才苦着一张脸说道:“外面那些小子都说你徒弟炼制出来的咱要比那几个家伙炼出来的好,现在那几个家伙赌气闭关去了,这一去就是两三年的时间,你说这两三年的时间里要是没有人提供丹药的话,空林山岂不是要止步不前了?”
“这要是刚好有人来找我们的麻烦,我们岂不是连抗衡的能力都没有了?到时候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他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佛柳喝了一口龙婉儿刚刚泡好的茶,斜着眼睛看他:“空林山如今的实力就算是止步不前,也还没有到任人宰割的份,你未免多虑了。”
云芃急了:“虽然如此,但是万一有强敌呢?人人都在努力进步,只有我们空林山止步不前,这不是故意给人机会吗?”
慕天临这时候已经和龙婉儿一起走了过来,刚好把他的话听了进去,含笑说道:“师叔未免多虑了。”
云芃看到他们两个走出来了,一时间觉得有些尴尬,不过还是厚着脸皮说道:“我这可不是在跟你们两个开玩笑,门派之间的竞争,可比你们想象中的激烈多了,我身为门主自然深有体会!”
看着他倔强的模样,慕天临忍不住笑了:“我的意思是说,几位炼丹师闭关,并不是被我给刺激到了,而是我给了他们几张丹方,他们需要好好的静下心来钻研,所以才提出闭关的。”
云芃更加尴尬了,那五个家伙也是这么说的,但是自己为了让佛柳站在他这一边,所以添油加醋把事情说得严重了。
慕天临这一拆穿,他瞬间觉得有些无地自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不还是你的错?那几个家伙闭关,门派平日里所需的丹药由谁来提供?由你吗?”
云芃刚好找了一个借口把自己来这里的理由说了出来,虽然是一副气呼呼的样子,但是心里却不自主的松了口气。
不管慕天临答不答应,反正自己都已经把话说出来了,他要是稍微有点脑子,就应该能够明白自己是什么意思。
果然慕天临说道:“师叔放心吧,门派这两年所用的丹药,都将由我来提供!”
他的修炼如今已经到了平等期,佛柳说他必须好好的打好基础功,才不至于在突破的边缘遭到反噬。
况且他现在心还没有完全静下来,也需要一些时间来调养,这段时间不修炼为好。
所以刚好可以用来练练丹药,也不至于平日里闲着没什么事情干。
云芃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了,因此立马喜笑颜开:“好小子,你早说嘛,我不就不用这么担心了?你别生气啊,师叔这不也是担心门派将来的发展吗?”
佛柳挑了挑眉毛,戏谑的看了他一眼。
云芃脸一红,连忙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
佛柳这才对慕天临说道:“你确定你能做到这一点吗?一个门派平日里所需的丹药,五个炼丹师加起来都提供不起,你一个人就算是累死累活,也不可能供应得起的。”
“我出丹率比他们高了五倍。”
慕天临这番话要是被那几个炼丹师听到了,估计要被气得吐血了。
想来他们当了一辈子炼丹师了,手里的药材已经不知道毁了多少,才有了如今这个程度,可慕天临年纪轻轻的,不仅会炼丹,出丹率更是惊人的很!
这让他们几个怎么接受?
佛柳轻咳了两声,说道:“这翻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算了,别传出去。”
慕天临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因此点头道:“师祖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师祖说过,我现在这种情况不适合继续修炼,刚好可以练练丹药来静静心,想必两三年的时间也足够那几位师叔炼出好的丹药来了。”
佛柳摸着不存在的胡子,若有所思。
接下来的日子,慕天临几乎每天都沉浸在炼制丹药当中,忙得不可开交。
龙婉儿主要是负责给他们两个做好吃的,每天不重样,换着法的给他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