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附近派出所出警的车辆过来了,现场死了人,那个瘦小的司机脑袋被踩爆了。
这案子太大,必须马上上报。
半个小时后,龙江分局刑警二中队出警,带队的人是陈亮,昔日聂凉的手下,聂凉当年从龙江去京城的时候,陈亮还比较年轻。
一晃七八年过去,如今的陈亮已经成长为龙江分局刑警队的中队长了。
到达现场之后,立刻对周围进行了全方位的布控,第一是清空现场,安排法医进来。
两名女孩子和几名绑架者此刻已经苏醒了,有的伤势严重,有的精神错乱,都被带到了医院。
除了现场被踩爆了脑袋的司机令人震惊,陈亮还发现了一撮黑乎乎的坚硬毛发,立刻让手下的人拿去化验。
随后,他在角落处又发现了厚重的大脚印。
顿时让他想起了两年多钱,京城发生的一件怪事……
那件事是他以前的上次聂凉给他讲的,陈亮记忆深刻,这脚印像极了聂凉说的那种情况。
当下陈亮将脚印拍成照片,发给了聂凉。
聂凉属于炎黄特战队,这是最特殊的战队存在,这种疑难案件他们比较擅长。
三分钟,聂凉信息回复,问了详细地点和情况,随后表示马上赶到。
……
古依扎按照导航步行走回龙江,天已经蒙蒙亮,雾霾十分严重,眼前的所有景象看上去一片模糊不清。
古依扎来到了龙江老城区,这两年龙江房地产市场异常火热,大量的旧城区改造,使得本身就火热的房地产市场进一步加热。
房价也从原先的三千多飙升到了均价七千。
大量的专家站出来,表示房价一定会下降,大家都不要买,要房产泡沫自动破裂。
结果价格却逐年攀升。
据说发布房价泡沫论的某位专家,手底下有十二套房子……
老城区已经被拆的千疮百孔,好像爆炸了原子弹,到处都是一片残垣断壁,沿途停放着大量挖掘机、推土机、渣土车等等工程车辆。
道路边的两颗大榕树上拉着红色条幅:先签约先受益,后搬迁不占光。
在这大榕树的西侧,便是龙江原先杂志社的老家属院,这里终于拆迁了,已经有将近一半的房屋被推到,垃圾遍地,风沙乱飞。
当年这里也曾经有过辉煌,而今却成了棚户区。
路边有个早餐摊子,胡辣汤、八宝粥、油饼、油条豆腐脑。
古依扎感觉饿了,坐了下来,要了一碗胡辣汤,四根油条,一个鸡蛋。这是一个女孩子最大的饭量了,实际上不够古依扎塞牙缝的,不过再多她不敢要了,担心被人怀疑。
大冷天,能坐在露天路边吃早餐的,多数是早起的务工人员,还有就是一些念高中的孩子。
在所有的学业中,高中是最苦的,这些高中生一个个面黄肌瘦,眼神呆滞,眼镜好像酒瓶子一样厚重,还有几个满脸痤疮,一看就是内分泌失调,更有的已经长出了不少的白发,看着挺可怜的。
不多时,古依扎看见从胡同口走来一个老者,这老者便是卢北川的爷爷——卢进军。
六年过去了,卢进军的身体依旧硬朗,这多亏了当年卢北川拿回家给他服用的仙桃还有一些丹药。
不过卢进军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眼神有些呆滞,骑着一辆破旧的电动车,来到了小吃摊边上。
“老卢,你家还不签约?要多少钱啊?”摊位老板笑着说,拿起碗,盛了满满的胡辣汤。
卢进军苦涩一笑,摇摇头,懒得多说。
旁边一个中年汉子道:“老卢家不差钱,在古玩城有多少房子呀,他是为了他失踪多年的孙子,等他孙子回到这里别不认识咯。”
“哦,是啊。老卢,你孙子还没找到?”摊位老板同情的问。
卢进军依旧不多说,将早餐打包,要了几根油条和茶叶蛋,骑车走了。
那位中年汉子叹道道:“可惜了得,老卢家三代都是一脉单传,到他孙子这一代,家境好了,他却失踪了。”
“我看,十有八九是死外面了。”一个中年妇女说。
“别瞎说,没准是真失踪呢。”
一众人小声议论着。
不一会,卢东源也出来了,裹着厚重的羽绒服,根本不跟这些人打招呼,开上路边一辆奥迪A6L风驰电掣一般离开了。
他不打招呼并非是因为有钱了变冷漠,而是不愿意说话,因为只要一说话,就少不了问他儿子的事。
吃过早饭,古依扎去龙江租赁市场租赁了一辆轿车,随后停在这附近,每天监室卢北川一家的变化。
一直过了三天,古依扎才看见卢北川的母亲出来,这个女人衰老了,面容带着憔悴。
又过了一段时间,卢家人搬家了,林家、杜家、还有小川跑腿卢北川的一些小伙伴都过来帮忙。
几日后,卢北川的老家拆迁了,短短一天的时间,十几辆挖掘机、推土机、渣土车一起工作,将周围几十户老宅移为平地。
卢北川的父母一家搬到了南华国际一栋安静的别墅居住,生活安详。
古依扎偷偷拍摄了一些照片和视频,随后启程,准备返回。
坐在返回京城的动车上,古依扎看到了一条龙江新闻:龙江警方最近打掉了一个专门走私、贩卖妇女以及人体器官的犯罪集团,救了两名险些惨遭毒手的女大学生。
龙江警方发出提醒,学生放假回家,应当选择正规的交通工具,避免乘坐黑车,以保护自身的合法权益。
回到京城之后,古依扎没有再多停留,直飞前往了昆仑域,随后从昆仑谷底一路进入了黑暗连廊。
小青速度提升了十倍,原来需要三个月的路程,这一次只用了十天。
古依扎回到那片旧城池的时候,卢北川还在入定。这一趟外出不过月余时间,这期间卢北川似乎并未苏醒。
此刻的卢北川魂体越发的真实起来,看上去好像一个真实拥有躯体的人安详的坐在那里。
“他就快要成功了,在这里六年了,着实不容易啊。”古依扎脸上带着欣喜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