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10月,晴。
元首最终也没有来,据说是有人要追杀他。哦,幸好他不用来。我们这里已经被发现了,不过我们将所有敌人全都消灭了,他们已经无法威胁到我们这个秘密基地的存在。
所有的人都快要无法承受,这里的日子单调而无聊,每天都能看到大海,可是除了大海我们什么也看不到,我们遇到过几次大型的蚂蚁进攻,都被我们赶走。
他们挖掘的速度越来越快,我们发现一处就堵死一处,不过这仍然无法解决他们日益加快的挖掘速度。 很快他们就能打通这个地堡,不过我并不担心他们。
元首逃走了,现在没人知道他在那,我真心希望不要有人找到他, 永远的。不过我又期望他能到来,跟我们同甘共苦,一起再次奋斗起来。
1946年一月,晴。
不行了,蚂蚁彻底攻进来了,路易斯,请允许我最后一次再说一句,我爱你。
日记到了这里就完了,中间跳过去了很多,德文赵龙看不懂,大约是扎克觉得不值得一读。不过我们从中可以知道一些信息,这个地堡起码在1943年就已经开始修建,直到1944年才完工。期间,那个所谓的元首来过这里。
第二,都知道1945年4月,那个人已经死在了宫殿里。不过这里仍然提到他可能会过来。要么就是这个近卫被欺骗,要么就是,所谓元首的死亡是一个假象。
第三,之前这里并没有蚂蚁,是在他们修建地堡之后才出现的。也可是从别的地方带过来的。这个小岛虽然物种比较丰富,但是并不适合蚂蚁的生存,是他们带过来蚂蚁之后, 才在这里形成了这样的品种。
赵龙所疑惑的是那个蓝色的蚂蚁,这种蚂蚁怎么会存在呢?要说一个蚂蚁巢里肯定不会存在第二种蚂蚁的,费为族类,其心必异不仅仅是在人类社会中是现实的,在动物的世界里一样是一种现实存在的东西。
扎克对昔拉说道:“这里确实是元首的宝藏所在,不过你也看到了,这里有大量的蚂蚁存在,所以我们还是需要小心一点。”
正在这时,忽然从他们来路的方向上传来了声音。昔拉一愣,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他们的人少,赵龙和李晓林也都在这,怎么还有外人来这?
昔拉担心的是赵龙的人来这里,虽然威胁不大,但也不能不小心,如果他把赵龙救走,那事情可就真的大发了。
“你去看看,如果不是我们的人,就地格杀! ”那人应了一声,拉上枪栓往外走了过去。
“所有人灭灯。”昔拉命令道。所有的灯全都灭掉了, 整个地堡立刻陷入了昏暗之中。 刚刚习惯了光明,在黑暗大家都是一阵眼花 ,不太能适应这些黑暗了。
所有人静静等待着结果,过了十几分钟,那人在远处喊道:“没有人,可能是什么动物。”
紧张的气氛终于缓解了。赵龙也对那群人救自己不抱信心,因为他们没人有这种胆子,刚才听到的,可能就是什么动物发出来的。 那个地方是通道,派去一个人检查,就能将所有的东西全都看清,藏不住人的。
等那人回来,他们立刻往前继续走去,前方又是一道门,他们打开,发现里面应该是个指挥室,桌子上放有沙盘地图,中间一张桌子,桌子上摊着地图之类的。沙盘上有很多小小的孔洞,一看就知道是蚂蚁弄出来的。
这些蚂蚁倒是挺会找地方。
不过,赵龙在打开门的瞬间看到门槛上有什么东西闪动了一下,赵龙立刻出声道:“别动!”不过已经晚了,扎克的一只脚已经踢了出去,他很快就感受到赵龙为什么不让他动。
因为他的脚,好像是绊住了什么东西。
昔拉把手电往下一照,看到了在地上有一个闪亮的金属线。
“炸弹!拉线式的。”赵龙立刻说道,扎克就保持着单脚站立,动也不敢动,不过这种平衡起来是很难的,他无论如何也没办法一直这样保持平衡,有人上去扶着他,不让他倒下去。
赵龙弯下腰,顺着金属线寻找炸弹究竟在哪,昔拉也是一样的动作,这跟金属线是从两边的门框上拉出来的,所以炸弹肯定是在门后,在确定了门内没有炸弹之后,赵龙跟昔拉两人小心翼翼地跨了进去,他们必须要拆掉这两个炸弹,一旦爆炸,后果不堪设想, 这里有几吨重的炸药!
一旦爆炸,这个小岛肯定会被毁灭。
现在想来那时的人们一定都是疯了,这么点个小岛上竟然弄了几吨的炸药!
两人顺着钢丝,顺利地找到了炸弹,不过由于年代太过久远,所以导致炸弹的拆除是个费时费力的工作,但是没人敢说半句话,谁也不敢让他们两人分心,一旦爆炸,大家都灰飞烟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有人已经等得不耐烦起来,因为他们完全看不到炸弹的模样,除了赵龙和昔拉之外。这种没有结果的等待最让人心烦意乱, 他们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在空旷无声的地下室内听得更加清晰,让人觉得紧张。
“还不行么?”扎克感觉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但实际上才过了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内拆除一个炸弹本来不难,不过显然他们两人都没有完成。
“子母弹。”赵龙说了一句,昔拉借着补充道:“这种炸弹拆除起来就麻烦了,简单来说,一般的炸弹只要拆掉引信就能完全拆除,可是这种炸弹,只拆掉引信不行,必须要同时拆除,才不会引发爆炸。 ”
“我这里找不到引信,不知道藏在了哪里。”赵龙直接说道,昔拉回应道:“我这也一样。这个炸弹的造型太奇特,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炸弹。 ”
所有人一听,浑身忍不住一凉,找不到引信,是不是所有人都要耗在这里?
“什么意思 ?”扎克忍不住问道,就他最为难受,抬着一只脚,不能动弹。已经坚持了二十分钟,谁也说不准他还能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