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中年女佣犹豫着要不要向靳春风汇报时,刚好靳春风从楼上下来,看到吴胜站在门口,连忙朝着女佣招招手道:“让他进来吧。”
吴胜朝着中年女佣点点头,拎着礼物走进客厅。
整个别墅客厅内部的装饰也极具西欧风格,尤其是大厅正前方还建了一个烧火的壁橱,令人不禁想到西欧那些冰天雪地的乡间别墅小屋。
靳春风来到吴胜面前,面色和蔼地说道:“是筱颖那丫头让你过来的吧?”
“是的!”
吴胜把礼物递给靳春风笑道:“这个也是苏董让我拿给靳公子的。”
靳春风颇为感慨地点点头,然后把礼物转交给中年女佣,并邀请吴胜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摆放的茶壶,给他倒了杯热茶。
吴胜对茶道也颇有研究,只是闻了下,就知道眼前这茶是龙井茶。
“筱颖那丫头也真是有心了。”
靳春风无限感慨地拿着茶杯轻啜了口,颇为感慨地说道:“在他们小的时候,筱颖、筱鹏还有学富他们关系最好,也能够玩有一起,三人经常去湖中心的小亭子里,一玩就是一整天。后来学富他出了车祸,他交的那些朋友基本都断了关系,也就筱颖和筱鹏两个孩子还记得他的生日,筱鹏每次从部队回来都会抽出半天功夫来跟学富聊聊天,而筱颖在工作之余也会过来探望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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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靳春风提及苏筱鹏,吴胜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看向靳春风的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
如果说靳学富是苏筱鹏的朋友,那自然也是他吴胜的朋友。
一个念头渐渐的在吴胜的心底涌起,虽然这样会让他蒙受很大的损失,但是他觉得有必要帮筱鹏做些事情。
“靳伯,能让我看看学富吗?”吴胜笑着问道。
“当然,跟我来吧。”
靳春风没想到吴胜会愿意去见一个痴痴傻傻的男人,愣了下,继而露出欣慰的笑容,起身带着吴胜走向大厅右侧的某个房间。
推开房门,吴胜发现整个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还点缀着喜庆的饰品,有些看上去是今天特地挂上去的。
房间正中央铺着一块地毯,地毯上盘腿坐着一个年纪有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穿着轻松的运动装,双手在摆弄着一堆积木玩具,不时发出啊啊呀呀的声音。
“学富,有朋友来看你了。”
靳春风走到儿子的身旁,疼溺地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靳学富听到父亲的声音,抬头看看他,然后又扭头看向吴胜。
当吴胜的视线跟靳学富的视线触碰到时,两人顿是一征。
吴胜发现靳学富的眼睛异常的明亮,眼神里没有丝毫痴呆之色,反而他的明亮眼睛给人一种震撼,能够拥有这样的眼神的人,绝对是个极聪明的人。
“呀呀呀……你……你……筱鹏……”
靳学富指着吴胜,突然有些激动地说着,可是他的声音却是断断续续,估计是车祸把他的语言中枢给伤害了。
靳春风见儿子竟然认识吴胜就是苏筱鹏的朋友,颇为惊喜地点点头说:“是啊,他就是筱鹏的战友,是特地过来看你的!”
吴胜走到靳学富的身旁,伸手说道:“你好,我叫吴胜,是筱鹏的朋友。”
“你……你……好!”
听到筱鹏的名字,靳学富的眼睛竟然泛着泪光,他的右手剧烈地抖动着,几次想要握住吴胜的手,却都落空,看来他不止是语言中枢受到影响,就连对空间的认知区域也同样受到损害。
费了好大的气力,靳学富这才握住吴胜的手。
正当吴胜准备收手,却发现靳学富的双手用力地握着,一滴滴水滴落到手背上。
吴胜好奇地抬头看,却发现靳学富的眼泪竟然哗哗地流淌下来。
靳学富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种眼神看得吴胜心里直发怵,好似是在询问他苏筱鹏为什么没有回来,他是不是牺牲了?
痴傻之人虽然在某些方面欠缺,可他们却在某他方面拥有超人的感知力,虽然靳学富没有开口说话,但是吴胜却清楚地感觉到,他已经凭着超人的感知力察觉到苏筱鹏牺牲的迹象,否则他断然不会如此痛苦伤心。
看到儿子竟然流下眼泪,靳春风用无比诧异的表情看着吴胜,却又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
因为从吴胜进来的那一刻,他见吴胜只是跟儿子打了声招呼,其他什么也没做,之后就发现儿子泪流满面,好似遇到什么伤心的事情一样。
看着儿子伤心地哭着,靳春风也感同身受,不由得流出老泪,抬起袖口擦着眼泪。
吴胜更不用说,本来苏筱鹏的牺牲像一块巨石般压在他的胸口喘不过气来,如今能够遇到读懂他心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是苏筱鹏的朋友,这让吴胜得到巨大的宣泄,泪水也禁不住流淌下来。
站在外面的中年女佣好奇地看着房间里的三个男人,看着他们呈三角形地围在一起,泪流满面,顿时感到无比好奇和诧异,但她还是悄然地把房门给关上,免得被外人给看到。
三人围在一起哭了有半小多小时,这才盘腿坐在地毯上,相视无语。
吴胜仔细盯着靳学富,拿起他的手腕扣住脉搏,将一丝真气注入他的体内,想看看他的身体究竟受到怎样的创伤。
“吴先生,你这是做什么啊?”
靳春风见吴胜像中医似的扣着儿子的手腕,诧异地问道。
吴胜淡然一笑说道:“在部队的时候,曾经有位老先生教授过我很多东西,其中就有中医之术,虽然我学的不是很精,但是多多少少还是学到些东西。”
见吴胜只是用中医的诊脉之术帮助靳学富检查身体,靳春风不禁摇摇头,为了医好他儿子的病,他可是没少花费钱,中西有名的医生不知道请了多少名,但依旧没什么好转,甚至靳学富还对医生们产生抗拒,见到医生过来就大吵大闹,一点也不配合。
吴胜端着靳学富的脉搏,通过真气感知着他的身体伤势,果然如他所言,他的脑袋有着大量的血块。
这块血块压迫着他的大脑语言中枢和空间感知神经中枢,这也是为什么他无计流利说话和精准地握手的原因。
这些血块跟神经脉络紧密地联结在一起,如果用西方手术切开颅脑清除的话,极有可能会伤及到血块附近的神经,甚至造成更严重的危险,再者颅脑手术是相当危险的,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造成永久性的伤害。
西医显然无法医治这样的病症,但是吴胜却想到可以用中医针灸之术排除血块,再加上他的武道真气的协助,定能顺利地把那些血块化解成血水,顺着血管流淌出来。
“学富,我有办法医好你的病,可以让我试试吗?”
吴胜左手端着靳学富的手,右手抚着他的肩膀,目光自信而坚定地问道。
靳学富动作艰难地点点头,发着含糊不清的声音。
坐在旁边的靳春风露出无比惊愕之色,他本以为儿子会对任何的医治之术产生抵触,却没想到儿子竟然能够接受吴胜帮他医疗,简直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在震惊之余,靳春风却对吴胜所谓的办法并不抱有希望,因为他之前见到过很多信誓旦旦的医生向他保证会医好靳学富的病,但最终都只是空口说大话而已。
“吴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靳春风露出一抹苦笑,他着实是不想再让儿子忍耐吃药或者其他治疗方法的痛苦。
吴胜却坚定地摇摇头道:“靳老,刚才我已经探查了学富的伤病,他的病并不是持久性的,而是因为头脑有大胆的血块把语言中枢和神经中枢都给压迫了,所以才会变得痴傻。只要我们能够把血块清除,我相信他一定会恢复正常。”
“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么详细的?”
靳春风用无比诧异惊愕的眼神盯着吴胜,失声询问着。
吴胜刚才那一番话诊断完全无误,而靳春风也是亲自带着靳学富去西欧著名的圣玛丽医院做全面检查才知道儿子脑袋有血块积压的情况。
只不过对玛丽医院的医生表示这样的情况他们完全没有办法,因为血块基本和神经助脉络粘连在一起,如果强行用手术刀割除的话,很可能会造成极严重的后遗症,或许情况比现在还要糟糕的多。
在拜访多位欧洲名医之后,靳春风知道他儿子脑袋里的血块是真的无法用手机割除,只得带着他返回华夏国。
关于靳学富的诊断情况,靳春风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而已。
可他不曾想到,吴胜仅仅是通过诊脉的手法就清楚地判断出靳学富的身体情况,要知道在圣玛丽医学,他们可是动用非常先前的医疗设备,费了很长时间的讨论才得出这样的结果,而吴胜前前后后竟然只花了不到一分钟。
“吴先生……你真的有办法医好学富吗?”
强烈的希望在靳春风的体内涌起,他这辈子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够把儿子的病给医好,为此即便是让他倾家荡产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