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什么事?居然都闹到宫里来了?”
皇宫里,虽不是金銮大殿,但这般架势,也着实让金云帝惊奇诧异。
近来金云帝身体不是很好,故而并未在正殿接见靖国侯等,但不过为了以显看重,他还是将皇后请了来,算是给足了靖国侯面子。
看似有些吃力的坐在主位上,金云帝气色不好。宁音素来听闻金云帝抱病,可却不曾想他似乎病的还挺重,说话间明显气息不匀,有短促盗息的之状。
宁音记得,离上次面见天颜,时间过去好像并不长,然谁能想到,就是在这样并不长的时间里,金云帝的身体每况愈下,竟已绵弱无力到这种地步!
“圣上,臣--有事启奏!”
一声悲恸,靖国侯开始进入状态,这一次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势必要一击即中,将书羽宣彻底弄倒下台!
“什么事……”金云帝不明,喘着重气开口问道,两个眼眶黑黑的,似乎有些凹陷的感觉。
“圣上,老臣要状告!”
双手抱拳,忍着肩上的痛,靖国侯刻意说的声泪俱下,满脸的悲怆悲凉!
“你要状告?状告……何人?”将身体大部分重量靠在主位的椅把手上,金云帝询问,话语不解。
“老臣要状告--他,书羽宣!”大手一指,咬牙切齿,当着所有人的面,靖国侯开始发难!
“什么?你要状告……羽宣?”
愣了一下,明显没有想到,金云帝缓慢的朝书羽宣看了一眼,接着缓声,再对向靖国侯,皱眉而言:“严卿,你不是搞错了?有什么误会……”
“是呀靖侯爷,你是不是搞错了,羽宣他一直恪守知礼,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妥的,值得你发这么大的怒?都直接告到圣上面前了?”
一旁,皇后娘娘附和,看样子似乎是站在书羽宣这边的,一脸的雍容华贵,不知道
是因为用了宁音调制的药膏还是其他,总之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和金云帝一脸的颓败呈鲜明对比。
“是、是啊,严卿……你要告羽宣什么?”点点头,似乎有些费力,金云帝抬了抬手,话继续道。
“圣上,臣状告书羽宣忤逆,弑父杀亲,妄图行那有悖伦常的大逆之事!”
一下子将自己的衣襟扯开,靖国侯故意露出肩头的伤口,接着转头,瞪着书羽宣,一阵冷笑,面上眼中,皆是充满了冰冷的嫌恶与极度浓烈的恨意!
“圣上,书羽宣他不敬父长,多年来与臣亲情冷淡,他仗着自己是靖侯府的掌事,专横跋扈,曾经还一度将臣逼出侯府!这一些,圣上您可都是知道的!”
“后来他大婚,臣想着一家人总是分开多有不好,有道是家和万事兴,臣和他毕竟是父子,总不能总是失和让人笑话了去。再者,新媳妇进门,若见这场面也多有不好,所以臣便主要要求搬回府去,息事宁人。”
“然而,臣的这番苦心,非但没得到体谅,反而还遭来他的无端猜测,以为臣这次回去是为了和他争夺家产,抢夺靖侯府主事的权利--随即对臣怀恨在心,背后派人下手,想要暗中取臣的性命!圣上你看,这就是证据!是臣今日在回府途中,被书羽宣他派来的人暗中给射伤的!”
情绪激动,靖国侯一手指着自己的伤,信誓旦旦,诬赖书羽宣!
“啊?不会吧?怎么可能是羽宣暗中派人的呢?靖侯爷,你弄错了吧……”听闻靖国侯这一番言辞激烈,金云帝紧蹙眉头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皇后娘娘便率先出声,看似圆场调停,但似乎表情欣然般坐山观虎斗!
“什么?你说羽宣他……派人暗中刺杀你……”觉得不可思议,金云帝紧握着椅背,用全身的力气挣扎着端坐起,双眼睁大。
“没错!老臣可以用自己的项上人头做担保,书羽宣他大逆不道,想要弑父杀亲!”铿锵有力,
说的义正言辞掷地有声,靖国侯这是典型的谎话说多了,于是自己也都当真了,无论是表情还是神态,都非常传神到位,绝对是一等一的好演技,某xx奖项的影帝不二人选!
“圣上,这一次的事情,就是他暗中指使,按半途截道射杀,若不是老臣命大反应快,躲掉了那致命的一箭,恐怕老臣现在--”
用手捂住肩头,控诉那鲜血斑驳的伤口,靖国侯圆眼怒瞪书羽宣,脸上的表情很明显--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咳、咳咳,严卿……既然你说是羽宣派人暗中动手,想要弑父杀亲……那你可有什么证据?”
见靖国侯言辞激烈不肯善罢甘休,金云帝无法,只得要求其提供证据。
“是啊,这空口无凭,靖侯爷你可有什么证据?毕竟大家都知道,书羽宣他性子沉稳,可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如今你突然这般说……一时间还真的很难让人信服呢。”
皇后娘娘悠哉乐哉,眼睛闪着别样的光芒,观望着场上的局面,表情高深莫测,笑意难决。
“证据?当然有!我严正平可从来都不是个空口无凭的人!既然敢指证状告,那就一定有十足十的证据!”拍拍胸脯,既是决意诬陷,那靖国侯就不可能没有准备,自然是一早就已安排妥当,不将书羽宣定罪誓不罢休!
“哦?什么证据?”皇后娘娘笑意不明,坐于金云帝下手方向轻挑眼眸。
而闻之,金云帝也面色一紧,连声而问:“是啊,是何证据……”
“呵呵,证据就是……”颇有些得意的看向书羽宣,此时的靖国侯,那神情仿佛在说:怎么样,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吧?想要跟他斗?哼,嫩着呢!
“圣上有所不知,当时刺客在行刺时,臣也是带了侍卫的,所以一声命下侍卫齐出,当时就将那贼人给拿下了,一看才知,竟是这逆子身边的护卫,招供之下,承认是受了这逆子指使,前来刺杀老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