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渊一听这话,立马瞪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谁上赶着要嫁给人,老夫先前怎么都拦不住,现在好了,你倒是舍不得老夫了?少来这一套,老夫不吃你的糖衣炮弹。”
凤渊心疼啊,若是可以他也不想将凤惊澜嫁给君无极那样的人,只是……
凤渊下意识看了一眼凤惊澜的肚子,好一阵捶胸顿足。
恰在这时,君泽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君泽见过诸位。”君泽恭敬的行了一礼,“君泽奉世子之命来给三小姐送些补药。”
“去吧。”凤渊无奈的挥挥手,细心含在手里的宝贝就被这么被人抢了,叫他如何不心痛啊。
“三小姐,喝药的时间到了。”君泽将汤碗递到凤惊澜面前。
凤惊澜自然知道君无极这厮的无耻意图,脸当即黑了下来:“我没病。”
“君泽自然知道三小姐没病,所以这只是些滋补的药而已,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君泽声音一顿,目光不知有意无意朝凤惊澜的肚子扫了一眼,“为了让世子安心,趁热将药喝了。”
凤惊澜立刻察觉到一双双充满探究的眼睛投射过来,那赤裸裸的光芒看的凤惊澜如芒刺在背,格外不舒坦。
“我身体好、得、很!”
“澜儿,不要任性,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她的拒绝立即引来凤渊的不满。
不是一个人,她怎么就不是一个人了?
凤惊澜想要解释,可一看自家爷爷的眼神,就知道他已经成功被君无极给洗脑了,自己说的再多也不过是越描越黑罢了。
凤惊澜突然想到这段日子君无极的按兵不动,聪明如君无极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有悔婚的意思,所以先是收买了天澜院上下的人心,不动声色的改变了她的饮食习惯,她现在甚至觉得当日百里一的突然来访也是他授意的,还有慕容家兄弟会出现,也多半会跟他有干系
他先是故意让百里一插科打诨,胡乱歪曲她的话,待慕容家兄弟到访时,再故意让他们听到她怀孕的事情,他甚至于算到自己为了甩掉慕容夜这个渣渣而不做解释。
这里到底是楚国公府,她的一举一动如何能瞒得过自家爷爷,先是从饮食和汤药上,让爷爷他们产生怀疑,后又通过慕容家兄弟逼得她自己承认自己怀孕,待一切水到渠成,他再让人上门提亲,现如今为了遮羞,她爷爷恨不得将她打包送上花轿。
这厮步步为营就是为了诓她入坑,卑鄙啊,真的太卑鄙了!
凤惊澜恨得咬紧后槽牙,偏偏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由他们定了婚期。
从大厅出来,凤惊澜只觉得阳光都黯了几分,阴沉着脸去了无极阁。
“君无极呢?”
凤惊澜随手抓了一个人就问,许是她的表情太过阴森恐怖,吓得那小厮直哆嗦。
最后还是君泽出腔,救了对方。
“你先去干活吧!”
“是,君总管。”
凤惊澜不悦的看向君泽。
“三小姐,请随属下来。”
凤惊澜跟着君泽来到一座新的寝室,推开门,里面暖玉升温。
君无极窝在床边上,神色怡然,端木溪风站在床边,神色有些不悦。
两人先前似是发生了什么争执,凤惊澜一踏进去就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尤其是端木溪风,看着她时,似乎还皱了皱眉头。
凤惊澜心头顿时划过一丝异样,不过很快她就没心思去思索端木溪风为什么看着她摇头了。
君无极见她过来,脸上瞬间蔓延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来啦,青儿说你没吃早膳便气冲冲的出去了,过来吧,本世子已让人准备好你爱吃的米粥和小菜。”
可凤惊澜此刻却没心思去看桌上那些冒着热气的精致菜色,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君无极。
巴掌大的小脸,耀眼的紫眸,还要不到她大腿的身形,眼前这个明显就是儿童版君无极。
“怎么回事?”
“澜儿急匆匆过来,可是听到我二人的婚期,觉得高兴?”
凤惊澜脸色沉了两分,神色也变得认真起来:“君无极,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怎么回事?怎么又变回来了?”
这男人昨天晚上明明就生龙活虎的折磨人,怎么眨眼之间又变成奶娃娃了?而且看着气色,明显有些不对劲。
“自然是为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端木溪风颇为无奈的叹息一声,立刻引来几道或探究或警告的目光,“也罢,当我什么都没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
“澜儿不多睡会儿,昨晚你可是累坏了。”君无极淡漠凉薄的声音拉回了凤惊澜魂游的思绪。
提到昨晚,凤惊澜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君无极,别插科打诨,回到我的问题。”
君无极静静的抿了一口茶水,“这还不是为了应澜儿的你的邀请,所以本世子用了一些法子,让本世子暂回真身,可惜只有短短几个时辰。”
君无极颇为遗憾的叹了一口气。
凤惊澜:“……”
所以他特意玩了一回大变活人,就是为了睡她?
凤惊澜额头黑线,走上前,搭上他的脉搏之后,又上前扯开他的衣襟,动作有些粗鲁,活像个女土匪,可凤惊澜却顾不得那么多。
而君无极呢,不躲不避,任由他搭脉扒衣,脸上始终挂着宠溺的笑容。
“澜儿,这天还没黑呢,你便急吼吼的来脱本世子的衣服,白日宣银这怕是不好吧,本世子身娇体弱,实在是力不从心啊。”
“闭嘴!”凤惊澜狠狠的瞪了这厮一眼,又给她装病扮柔弱,每次嘴上说着自己身娇体弱力不从心,翻身就钻了她的被窝,也不知道昨天折腾了她一夜的禽兽是谁!
凤惊澜仔细查探了一番之后,发现君无极的伤口并没有裂开,只是脉搏上出现了一丝异样,生怕君无极体内的毒又发作了,凤惊澜连忙催动毒王系统查探,结果看了一圈,却什么都没发现,眉心不由蹙了起来。
“不应该啊,脉象弱了些,但是属于正常范围内,毒素也稳定了很好,没有暴走的趋势,可你怎么会虚弱的卧床呢?”
“想知道?”君无极朝她勾了勾手指,担心他安危的凤惊澜不疑有他,立刻凑了上去。
就见君无极嘴角一勾,紫眸中闪烁着促狭的笑意:“昨晚基本上可都是本世子在出力。”
凤惊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