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再耽误下去,齐婉心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声音也彻底的变腔了。
苏梓微笑着装过身去,伸出右手食指在齐婉心的身上轻轻一点,齐婉心就直挺挺的往后面倒了过去。
她的眼睛还紧盯在苏梓的神身上,眼神中夹杂着疑惑和不解,还有愤怒。
蹲下身子,苏梓凑近齐婉心低声说道:“或许,你对于你和我之间的恩怨并不清楚,但是不用着急,我会慢慢的告诉你的。”
“其实我并不是一个心狠之人,但是,你的确是太残忍了,残忍到让我无法忍受,而且,就连玉真那么乖巧的孩子你居然都下的去手,所以,我不得不认为,你这个人并不适合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苏梓坐在一边的柴火上,说完这些的时候,她已经冷的打起了哆嗦。
“怎么办,你太狠了,这么晚这么冷的天居然还给我泼了一身的凉水,如果明天我生病了,婉心郡主,这都是你的错啊!——”
说完,苏梓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将躺在地上的那个持刀人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换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样的气候她真的有些受不了了。
从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了一个小药瓶来,苏梓直接在那四名黑衣人的鼻子下面放了一会儿,本来已经陷入到昏迷中的他们,彻底的没有了知觉。
而这一切,全都被齐婉心看在眼中,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此时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将药瓶放入到怀中以后,苏梓回头对着齐婉心一笑,道:“奇怪吗,想知道这个药瓶中是什么吗,想知道就眨眨眼睛。”
齐婉心看着苏梓,似乎是在气愤她故意卖关子,却最后还是眨了眨眼睛,她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自己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也是吸食了那个药瓶里面的东西吗。
可是齐婉心也是记得,自己根本就没有见到苏梓将那个药瓶拿出来,更没有嗅到奇怪的味道啊。
“不用奇怪,我都会告诉你的。”
看着苏梓脸上的笑容,齐婉心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快要活不长了一样。
“婉心郡主,你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每一次见到你,甚至是在听说你的时候,我的心里都很害怕,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不管在哪里,在什么时候,身上都会特别备上点东西,以防不测,喏,就是这个。”
苏梓将手中的那个小药瓶摇晃了一下。
“这个东西里面装的是什么你可能不想知道,但是我还是很乐意告诉你,这里面,会是让你再也不会说出侮辱人的话,还有打人的东西。”
齐婉心的脸色巨变,瞪大了眼睛看着苏梓,随即是想要威胁她,如果她敢对自己动手,那她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苏梓淡淡的看着齐婉心,没有任何预兆一般的,抬起手便直接扇了她一巴掌。
“别用你这样的眼神看我,我真的很讨厌,如果,你不想让自己的眼珠被扣出来的话,那你就继续。”
苏梓的眼神很冰冷,没有任何的温度,被她的眼神这样直勾勾的盯着,齐婉心感觉自己就好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
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齐婉心虽然心中不甘心,却还是一点点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默默的低下头去。
“好了,废话说完了,你跟我走吧!”几乎没有任何预兆一般,苏梓拽着齐婉心的胳膊站了起来,拉着她就往外面走去。
齐婉心被苏梓拽到了院落中,苏梓微笑着蹲下身子,来到齐婉心的身边,笑着说道:“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放心。”
她笑眯眯的样子,看起来天真无害,却让齐婉心感觉,自己的心被人一把握住了一般,喘不过气来。
面对着苏梓的微笑,齐婉心心里越加的恐惧起来,而脑袋却也在这个时候昏昏沉沉起来,渐渐的,她脑袋一歪,便栽倒在了地上。
苏梓站起身来,睥睨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齐婉心,面目冷酷,没有一丝温度。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道曙光照射在苏梓房间的窗户上的时候,她便睁开了眼睛。
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苏梓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今天是个好天气。
起身梳妆打扮,苏梓吃过早饭之后便再一次的前往的了城外,在路上还专门买了付玉真最喜欢吃的豆腐脑和糕点。
一路上走去,苏梓的心情也是格外好,虽然昨晚睡的比较晚,但是很充实。
正要出城门的时候,突然之间南边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传来了一阵骚乱,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那些人议论纷纷,苏梓却听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看了看手中还在散发热气的豆腐脑,苏梓摇摇头,她还是不要去好奇了,去看玉真要紧。
在来到农舍的时候,玉真已经醒了,一见到苏梓便失声痛哭起来,紧紧的依偎在她的怀中,泪水把苏梓的衣服都打湿了。
一直呆到了傍晚时候,苏梓才起身离开。
现在付玉真的处境还不太好,压抑的情绪好不容易发泄出来,早早的便睡着了,京城的事情还没有完,苏梓不能呆太长的时间。
刚刚过了城门,便看到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好奇的议论着什么,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苏梓便趁着去一家酒楼吃饭的时间,侧耳倾听了一会儿。
“你们听说了吗,今天早上被发现的那个容貌被毁的女人已经被送到衙门去了……”一个中年男子一手捏着花生米一边说道。
“看那个女子年纪不大,如花似玉的年纪怎么就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呢。”一个青年颇为惋惜的摇摇头。
顿时,一片唏嘘声响了起来,众人皆是摇头叹息。
苏梓听着,嗤鼻一笑。
可正在这个时候邻桌的一个男子突然回过头来,说道:“恐怕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众人一愣,纷纷催促他说说自己知道的事情。
那人仰头将自己杯中酒饮尽,端着面前的盘子还有酒壶来到那个桌子上,颇为得意的说道:“我是看到了那个女子,一身衣装不简单,绝对不是普通人家,怎么会在一个农家院里被人毁容呢,她是怎么来的,还有怎么着也该有个贴身丫鬟吧?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而且,我听说在柴房中还有四个不能动弹不能说话的黑衣人,黑衣人啊!那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