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翊轩面部受伤,瑾柒又是双腿站不起来,清雨如今还是昏迷不醒。
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荆王府的众人都好像被下了降头,日子都难过至极。
索性的是每个人都会打起精神,并不因为这一连串的打击而颓靡不起。
来自皇宫的太医已经被凤翊轩撵回了宫中,实在是这些个太医们本事没有多少(凤翊轩自己如此认为),但吹牛的本事还不小。
凤翊轩见不得他们。
撵走他们的时候,凤翊轩只说一句——王妃的伤势,本王自会请江湖中有贤才的医士医治,就不劳烦各位太医了。
太医们能说点什么啊?
先不说他们惧怕凤翊轩,就说他们的本事也着实无法对荆王妃的伤势进行医治。
这不,一个两个的都收拾东西回皇宫了。
没有了太医们的存在,凤翊轩又借着上一次荆王府失火的事情,对荆王府进行整顿。
宁可杀错不可放过,这就是凤翊轩整顿荆王府的做法。
凡是有一点怀疑,对荆王府不忠的人,他都一一剔除,再加上他自己也有人脉网,这一次的整顿,那叫一个激烈。
说好的是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实际上没有这么夸张。
凤翊轩都是有证据的,不过这些证据他不能拿出来,只是对外说凭着自己的感觉,然后把那些被安插在荆王府里的眼线,一一剔除。
这些被剔除的眼线里,有皇宫那位安插的,也有其他人安插的,不过隐藏得都极深。
这一次被凤翊轩剔除,回到自己主子的身边,也不过是死路一条。
只是,没人能说些什么。
因为他们本就是荆王府的“奴才”,作为正主的凤翊轩别说把他们打发出府了,就算是把他们给打杀了,他们也不可能有任何的怨言。
至于他们的主子?
更不可能站出来为他们说任何一句话了。
这些人安插在自己的府中,其实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凤翊轩一直都知道。
之所以不处理是觉得没必要,但他们的存在威胁到小柒的性命,那就另说了。
何况,他如此做也可以向皇帝
证明,他说的话可不是开玩笑,而是认真的!
小柒,就是他的天下!
那些人从荆王府脱离时,京城里刮起了一阵流言之风。
本来还可以多活一些时日的人,因为这一场流言,也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因为,这场流言中,说的是他们之所以被赶出荆王府,很有可能与荆王府走水有关。
那还得了?
荆王可是他们应国的大功臣,又怎么能容许有心人伤害于他?
哪怕这一次是荆王府邸出事,他们也不容许。
百姓们是纷纷摩肩擦掌,在那些个人出了荆王府后没多远,是硬生生的各种臭鸡蛋砸、馊菜叶扔、小石子投。
到最后,因为踩踏事件发生,被赶出荆王府的人皆是奄奄一息,第二日便在一座破庙宇中,发现他们已经发臭的尸体。
那些参加了踩踏的百姓是怕得要命,但最后发现也没什么事儿,终于松了一口气。
至于那些发臭的尸体?
则是全部被运到乱葬岗,随便扔了去。
荆王府。
“这是从外面新收回来的消息。”
风度翩翩的独树从外快速走进,直接把那些急需的情报,递到凤翊轩的面前。
正在侍候着慕瑾柒喝汤药的凤翊轩,看都不看独树一眼,依旧温柔地举着汤匙,把那黑漆漆的汤药放到慕瑾柒的嘴边。
慕瑾柒正不愿意喝药呢,见独树从外面匆忙而进,她连忙侧头到一边,非常‘体贴’地说道,“独树有事情要汇报,你先把事情处理完……”
等你把这事情处理过后,这汤药就凉了,然后我就不用喝了!
慕瑾柒打得一手好算盘人,然而……
凤翊轩依旧雷打不动地举着汤匙,再次送到她的面前,“让他等着,你的身体要紧。来,乖,张嘴把这汤药喝下去。”
说到汤药,慕瑾柒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抿了抿唇,眼勾勾地盯着独树手中的纸张,“可是,我想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啊……”
希望这个借口能奏效!
事实证明,不管慕瑾柒想做什么,凤翊轩都会无条件的达到。
只是,怎么达到的就由凤
翊轩说了算了。
只见他回头很是不满地瞟了独树一眼,似乎在责怪独树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来打扰他。
独树也是无语。
是哪个人说,有消息了就要告诉他,以免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现在倒是成他的错了。
真是冤枉极了他!
不过,这些话独树还是默默地咽了下去,挑战谁也不要挑衅自家爷啊,不然可就是找虐了。
“独树,念。”
“啊?”
独树震惊地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等他反应过来凤翊轩话中的意思时,认命地拿起手中的纸张,开始念起来。
他的声音还是很温润的,尤其像那些在馆中唱小戏的小倌。
慕瑾柒再不情愿,也知道凤翊轩是为了她的身体,一定要她喝下这汤药了,只能苦着一张脸,把汤药给喝了下去。
顿时,一张小脸皱成了麻花。
“……好苦!”
喝了一口之后,慕瑾柒顿时扭过头,连看都不看那汤药了。
凤翊轩是早就知道了那药的苦味,因为那斗篷男人也说了,像慕瑾柒这种伤势,她喝下去越觉得苦,只能说效果越好。
他也不是医者,但能从斗篷男人的话中听出他的认真。
这药苦,他也不舍得小柒喝,但为了她的身体,是无论如何也得喝下去的。
“小柒乖,良药苦口利于病,只是喝个几次就好了。”凤翊轩连哄带骗。
一边的独树早已经停下了自己的念叨,看着自家高冷的爷,一脸温柔地哄着女主人,整个人都觉得三观尽毁。
早就知道爷对女主人的宠爱,却不曾想自己有一日居然能看到爷一脸温柔样,实在是有些辣眼睛。
“真的?”
慕瑾柒有些不相信,看了一眼凤翊轩。
凤翊轩毫不犹豫地点头。
一旁的独树默默地侧头不再看。
明明他今日去帮忙熬药时,那给女主人医治的斗篷男人还说,这药至少得坚持喝个一个月。
现在,爷居然说只要喝个几次。
他真的很想知道,过了这几次之后,爷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说服女主人乖乖喝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