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苦练剑法
话说熊飞飞祭奠过他外爷爷和外祖母后,就和逍遥子、孙长寿回柴扉小院走。他们一路回到院里,逍遥子和熊飞飞就直接往房里走。孙长寿却转身进了厨房,他把竹篮子放到厨房里,又拿出了一把三股钢叉,回头走出厨房。接着来到房门前,就向熊飞飞说:“小少爷。等你们歇过一会儿,你就跟着逍大侠练剑去罢。我去山上扠野兔回来,给你们炖了吃。”说完,就转身向院门外走。
逍遥子和熊飞飞刚走进房里,听到孙长寿向他们打招呼,也就停住了脚步。熊飞飞回过头来,见孙长寿已经迈步向外走了,就关心的说了声:“长寿叔,山林里野兽多,你要多加小心。”孙长寿说:“小少爷,你也不必为我担心,我自有主意,你就放心的跟逍大侠练剑去罢。”孙长寿说这话时,他已走出了院门外。
熊飞飞目送孙长寿的背影出了院门,又回头看着逍遥子问:“师傅。你什么时候开始教我练剑?”逍遥子说:“我就等你这句话呢!你想,如果一个真心想练剑的人,不向师傅求教,就证明他不是那种学剑心切的人。那么,他练成的剑法,就达不到出神入化的境地。”说完,就向熊飞飞一笑。熊飞飞又也是高兴的一笑,就辩驳说:“我现在已向师傅求教了,你该授我剑法了罢?”逍遥子说:“那当然,把你的剑拿上,咱们现在就去外面找场地,然后我就传你剑法。”说着话,他已转身向外走。熊飞飞心里喜出望外,忙回头取下挂在墙上的剑,手握着剑柄,跟随在逍遥子身后走。。
一会儿的工夫,他们来到了院门外。此刻逍遥子收住了脚步,左右的看了看,见右边有一道山坡,面南背北,花木旺盛,又是能得到阳光的地方,就心想:“如在那里选块地方,教飞飞练剑,那是再好不过了!”接着就转身向那地方走过去。熊飞飞一声不响的跟在逍遥子身后走,他要开始跟着逍遥子学剑法了,此刻的心情,那是高兴的无法形容。
却说逍遥子看好的这道山坡,那是一片坡度很大的山坡,中间有一条小道弯弯曲曲的通过。逍遥子带着熊飞飞顺着这条小道往前走,边走边寻找能教熊飞飞练剑的地方。他们往前走了好大一阵子,前面呈现出一块平地来;这块平地足有二十个平方米的面积,周边有花木生长着,内里也很平坦。逍遥子见后,心里高兴,就迈步走了过去。
他们来到了这块平地上,逍遥子站在原地,对周围看了眼,见这块平地是圆形的,而且地面不怎么倾斜,倒是个练剑的好地方。看过后,又抬头看了眼太阳,见这里一天都可得到很好的阳光,心里很满意,心想:“在这个地方练剑,那是最适合不过了,特别是练这招独招剑法。”又见周围生长着各种奇花异草,鲜花绽放,花香弥漫,就心里称赞了一番,接着向熊飞飞说:“咱们就选在这个地方,教你练剑。”
熊飞飞对这个地方,那是再熟悉不过了!这是他外爷爷生前常来这里锻炼身体的地方。他从小成长在这里,也经常跟着外爷爷来过这里。原来,邓惟过在世时,有每天早晨锻炼身体的爱好,由于这里是高山峻岭的山区,锻炼身体不方便,后来他就动心打石平土的整理了这么块好地方。这地方整理好后,他还又赏心的选来自己爱好的花木,栽满了周围。等他把这块地方整理好后,他就在每天霞光初照时候,都来这里锻炼一下身体:活动活动筋骨,做做老年操,跑跑步等各种动作。
这时熊飞飞眼看着逍遥子,心里认为跟着师傅学练剑,就得需要一块大一点的地方,不然就摆不开架势。他觉得逍遥子选了这么小的一块地方,教他练剑,肯定不够用。这是因为他在可怜山的时候,曾看到过可怜山上的喽啰每天训练的地方,那是一片好大的场地。接着就问逍遥子说:“师傅,你在这地方教我练剑,我能练得开吗?”逍遥子也懂得他的意思,就笑着说:“这地方足够了。在我看来,你在这个地方练剑,那是绰绰有余。”熊飞飞心里不解,心想:“练剑不用大场地,那是练得什么剑?”心里这么想,却又不敢再问。其实,这块地方,说是有二十个平方米,由于邓惟过去世后,他栽的花木在近几年缺少有人剪枝,花枝生长的旺盛,现在这地方已被杔进来的枝条,占去了不少面积。眼前还剩下的面积,也不过十多个平方米了。
就在这工夫,逍遥子又把周围的环境,看了一遍,一时心里来了诗意,就在心里赞赏此地道:
四围山连山,花开山坡间。
惟有一席地,光滑可练剑。
他吟诗过后,就高兴的说:“你在这地方练剑,周围有花木相依,花香相亲,那是另人心旷神怡的享受。”熊飞飞心里虽然疑惑,但逍遥子已经决定了,他也更改不了。这时他听了逍遥子的话,就笑着说:“师傅眼光不赖!这块平地,可是我外爷爷费了好大的工夫,才整理出来的。”逍遥子惊疑的问:“你怎么知道?”熊飞飞说:“这是以前外爷爷说给我听的。”说完又是一笑,接着说:“也许外爷爷知道我要来这里练剑,所以,就提前整理了这块地方。周围还又给栽了花木。”逍遥子一笑说:“这倒也是,看样子,你有前世的造化!”这话听的熊飞飞心里高兴的不得了。
少时,熊飞飞又问:“师傅,现在练剑的地方选好了,你该开始传我剑法了吧?”逍遥子心里也很高兴,一笑说:“那就开始罢。”熊飞飞听了他的话,就把手中的剑柄,握的紧紧的,站在原地,挺起胸脯,做好了要开始练剑的准备。接着又问逍遥子说:“师傅,这第一招怎么个练法?”熊飞飞这一问,倒把逍遥子给问住了。其实,逍遥子的剑法,只是就“一剑刺向太阳”这么一招,并没有什么第一招、第二招之分。但他现在又不能给熊飞飞挑明;如说明了,让熊飞飞知道只练一招剑法,这样又会打击他的积极性。他沉思了一时,就编出一套谎话来,打算暂时骗过熊飞飞,就笑着说:“我这是第一天教你练剑,第一天学练剑的弟子,就得先学入门的招式。”熊飞飞又问:“师傅,这入门的招式,又是怎么个练法?”
逍遥子说:“这入门的招式嘛!其实很简单。”说这话时,时间已是晌午,今天又是天气晴朗的日子,太阳正悬照在东南方。逍遥子就抬手往天上一指,就向熊飞飞说:“现在你往天上看,看看你能看到些什么?”熊飞飞信了逍遥子的话,就往天上看了一会儿,看后说:“师傅,天上就看到了太阳,其他什么都没有。”逍遥子说:“这就对了。这个入门的招式,就是用你手中的剑,用心对着天上的太阳刺。”熊飞飞听的不大相信,有点半信半疑的说:“这叫什么剑法?”他以为逍遥子在给他开玩笑。
逍遥子假装没听懂熊飞飞的话,又说:“这就是入门的第一招剑法,你要用心的练。其实,它的练法很简单;早晨太阳出来了,你就对着东方的太阳刺;到了中午,太阳转到了南方,你就对着南方的太阳刺;如到下午时,太阳又转向了西面,你就对着西方的太阳刺。等太阳落山了,咱们就回去吃晚饭、休息。第二天再到这里来,你还是对着太阳刺。”熊飞飞不解的问:“师傅,那要对着太阳刺多少遍呢?”逍遥子说:“这就很难讲了,你什么时候把这一招入门剑法练好,我再教你练下一招。”熊飞飞抬手挠了下头皮,也就信了逍遥子的话了,就说:“我听师傅的话,那就先练这一招罢。”逍遥子点头说:“对!就这一招式,他的内涵,却是无穷无尽的。常言说‘不怕千招会,就怕一招精。’就是这一招,你练上一辈子,也不能说能完全参透里面的精奥。”
熊飞飞听得一笑,转脸抬头看了眼太阳,就挑起手中的剑尖,对着太阳随意刺了一剑。这时逍遥子在一旁见了,就说:“对。就这样的刺法,不过,你刺剑要用力,把全身的力量,都用在这一‘刺’上;你要不顾一切的往上刺,如你摔倒了,就爬起来再刺。”熊飞飞又不解的问:“师傅,这一招剑法,我要练到什么时候,才算是练好呢?”逍遥子说:“你不要心满,等你练好的那一天,我自会给你告诉你的。”说完一顿,又说:“你就接着这样练下去罢。”
熊飞飞笑着点了下头,然后又转身面向太阳,他把剑尖对着太阳,又狠狠的刺了一剑。等熊飞飞收回剑来,就要再一次刺向太阳时,逍遥子在一旁说:“这一剑刺的不行,你刺出的剑,力道不够狠。你要使出全身的力气,腾起身来,开始往太阳上刺,要不顾一切的往太阳上刺。”一顿,又接着说:“再来一次。我看看。”
逍遥子的话音一落,熊飞飞又刺出了一剑。他刺出这一剑时,那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由于这一次他刺剑用力过猛,身体往前倾斜的厉害,一时失去了平衡,动作他又来不及收回,整个人就抢倒在地上了,脸也被抢破了一块,都渗出鲜血来了。剑也离开手,抛到了面前的地上。这时熊飞飞又爬起身来,然后过去捡起地上的剑,他也不顾脸上的伤痛,回头问逍遥子说:“师傅,我刺出的这一剑,够狠了罢?”
逍遥子点头说:“这一剑,你刺出的力道可以够狠。不过,人摔倒,剑丢掉,这样的练法不合格!你要用心去练剑,用心去想,去琢磨;你把这一剑狠狠的刺出后,在你回身落地时,怎样才能把剑留在手中?怎样才能把身子立稳,这样以后才能练出好的本领来。”熊飞飞答应了一声:“是。”接着对着太阳又狠狠的刺出一剑。
他把这一剑刺出后,还是一样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幸喜的是:在他落地时,人也没有摔倒,剑也没抛出手。他落地站稳身后,就高兴的问:“师傅,我领悟到了你话中的意思了!你看这一剑,我刺出的怎么样?”逍遥子摇了下头,又说:“还是不行,这一剑,你刺得也不合格。”熊飞飞奇怪的问:“师傅,我刺出的这一剑,什么地方还有缺点?”逍遥子说:“狠劲用上了,心意也用上了,就还缺少准确度。”熊飞飞又惊疑的问:“师傅。你不是说,让我把剑刺向太阳吗!我已经一剑刺向太阳了,怎么还又不准了?”逍遥子说:“你刺的剑,虽然刺向太阳了,但还没有用上眼光。练剑的人,不光把剑刺向太阳,还要把眼光看向太阳,看准太阳的中心点,一心把剑刺向太阳的中心点上,这样才是标准练剑。”
熊飞飞听了,理解的点点头,转身又接着刺出了一剑。他刺出这一剑时,就用眼光看准了太阳的中心点;把剑尖也对准了太阳的中心点上刺的,也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这一次,剑也没有抛掉,人也没有摔倒,而且收剑后,身体站的很稳。这时他又回头问:“师傅,我这一剑刺得怎样了?”逍遥子这次满意了,点点头说:“这一剑,倒是刺得还可以。以后,你就按这样的标准练下去。练好了,咱们再往下教你练新招。”熊飞飞心里乐坏了,答应了一声:“是。”随即转身面向太阳,又对准太阳狠狠的刺了一剑。这就是:
花间一席地,不大的面积。
挥剑既能武,刺剑可倾力。
接下来,熊飞飞开始一心的练剑,他也不再回头问逍遥子了,就按刚才逍遥子说的那样的标准,一剑剑的练下去。每刺出的一剑,都是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又对准太阳的中心点刺去。人不慎摔倒了,就爬起来再练;剑抛出了手,就捡起来,再刺。逍遥子看他第一天练的这么尽力,心里乐意。他站在一旁,看累了,就坐在地上继续看。
时间流去的很快,这时太阳已是有点偏西了。熊飞飞按照逍遥子的要求,又对着转向西南方的太阳,开始刺剑,他刺过一剑,就接着再刺。在他正练的卖力时,这时孙长寿提了个竹篮子走来,竹篮子里装的是他做好了的中午饭,他这是给他们师徒送饭来了。他见熊飞飞正在练剑,那是心里非常高兴,老远就叫了声:“小少爷,吃饭啦!”此话一出声,正是熊飞飞刺出这一剑最关键的时刻;他两脚离地,剑尖刺向太阳。他被孙长寿这么一叫唤,心里一走神,顷刻间,他的身体失去了平衡,落地时,人就摔在了地上,剑也抛出了老远。这一跤,摔的他可不轻,把他摔的一时昏了过去。
一时间,熊飞飞的身体一动不动。逍遥子见后,却有点视而不见的样子,不理不问。却是孙长寿见熊飞飞摔倒了,人又没有了反应,心里猜着不好,怕是小少爷出了事情。他见逍遥子却是无动于衷,心里对他有点不满,又考虑到他是熊飞飞的师傅,也没说什么怪话。自己紧走几步,来到熊飞飞身旁,忙把竹篮子放到地上,弯腰把熊飞飞扶起。他见熊飞飞还是昏迷不醒,心里就担心起来,又有点带着哭腔的声音,叫了几声:“小少爷······”
一会的工夫,熊飞飞被孙长寿连呼带叫的唤醒。孙长寿见熊飞飞醒来,心里又转忧为喜,就高兴的说:“小少爷,你可醒来了!你这样昏过去,都快把我给吓死了。”熊飞飞睁开眼睛,向孙长寿一笑,就问:“长寿叔。我师傅呢?”孙长寿转脸往后瞅了眼逍遥子,又回过头来说:“在后面坐着呢。”接着就悻悻的说:“什么狗屁师傅!见人都快要摔死了,也不过来扶你一把。”熊飞飞说:“长寿叔,你不能怪罪师傅,他是为我好。”孙长寿还是抱怨的说:“你还向着他呢!摔成这样,他都不过来扶你一把,这叫为你好吗!”说话间,拿出自己的手巾来,给熊飞飞擦去了脸上的尘土,又帮着擦去了刚才摔破脸的血迹,还怜惜的问:“这里怎么也摔破了一块?疼吗?”幸喜熊飞飞这次没有把脸再摔破,要不然的话,这孙长寿更得怪罪逍遥子不顾熊飞飞。
这时熊飞飞向孙长寿一笑,然后又坐直了身子,转脸看了眼逍遥子。他见逍遥子正背对着他坐着,不理不问的样子,又是淡淡一笑,也没说什么话。
其实,逍遥子这样做,他是有想法的,第一,他觉得熊飞飞这样摔倒了,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又有孙长寿过来扶他,就不用他担心了;第二,是完全处于对熊飞飞的一片用心,他懂得每一个练剑成功的人,都会经过一番的苦练;人摔跤,那是常有的事。再说了,逍遥子如果上前扶起熊飞飞,这就证明做师傅的对徒儿不够严明,就会给熊飞飞造成练剑松懈的心里。熊飞飞练剑的进展,也就慢了。
这里熊飞飞见逍遥子没有理会他摔跤,认为师傅是在责怪他。他回头让孙长寿扶他站起身来就走过去,把掉在地上的剑捡起来。接着又向孙长寿说:“长寿叔,你让开!我要开始练剑了。”他说这话时,还又回头看了眼逍遥子。孙长寿就是不让开,怜悯的说:“小少爷,你已摔的这样惨了,就不要再怂强了!歇一歇,待会儿再练罢。我都把午饭给你们送来了,等吃过饭后,再练也不迟。”熊飞飞不依,坚持着要开始练剑,就说:“不行!你让开,我再练上一阵子,咱们再吃午饭。”孙长寿没理会熊飞飞的话,仍然立在原地不动。
他们正互相僵持着,逍遥子起身慢步走了过来,他知道这是熊飞飞的犟劲上来了,就向熊飞飞说:“好啦!现在就不再练剑了。你长寿叔把饭送了过来,咱们就吃饭。”说完,又把脸转向孙长寿说:“长寿,你把饭从竹篮子里端出来,咱们就在这地上吃。”逍遥子这样说话的表情,好像熊飞飞刚才发生的事,他根本没有看到过似的。
逍遥子的话,到让孙长寿听了喜欢,他答应了一声,就蹲下身来,开始从竹篮子里往外端饭菜。只一会的工夫,他把饭菜摆到了地上,菜是一样炖兔肉,一样炖山鸡,一样蘑菇汤,还有一样清炒小青菜;饭是几个白馍馍。等他把饭菜摆好,回头又跑回了柴扉小院。
这里熊飞飞听了逍遥子的话,也就不再坚持练剑了。他转过头来,问逍遥子说:“师傅,你看我刚才练的怎样?”逍遥子说:“你刚才表现的不错,虽然摔了一跤,也是一个意外。你就照这样练下去,将来会成为一个高级杀手的。”熊飞飞惭愧的说:“可我老是摔倒。”逍遥子向他解释说:“这样的时间不长,等你以后领悟到这招剑法的奥妙了,也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这话让熊飞飞听了,又高兴起来。
他们正说话间,孙长寿从柴扉小院端来了半盆水,来到这里后,就把水盆放到了地上,水盆里还放了条毛巾。一时间,孙长寿弯腰把毛巾捞出来,又拧干了水,就要过来给熊飞飞擦把脸。熊飞飞不肯让他擦。孙长寿却是不同意,硬是把他脸上血渍,给擦了个干净。然后回过头来,向逍遥子一笑说:“逍大侠,你也洗把手罢,咱们就开始吃饭。”
逍遥子看到这一幕,心里很是赞成孙长寿,觉得他是一个老实可靠的小人。当孙长寿让他洗手时,他才回过神来,也就过来洗了洗手。孙长寿把毛巾递给了他,他又把手擦干。这里孙长寿又让熊飞飞洗,等熊飞飞洗罢手,他自己又洗过手,就随手把洗手水浇了旁边的花,回头三个人围坐在一起,就开始吃饭。
饭间,熊飞飞看着这么丰盛的饭菜,就问孙长寿说:“长寿叔,这些菜,都是你亲自搞来的?”孙长寿高兴的说:“不是我亲自搞来的,又哪里去弄?我又没钱去向别人买。”孙长寿说起没钱买菜的事,这是一句无心的实在话。逍遥子听了,就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一部分钱,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金子,伸手递给孙长寿说:“你把这个拿着,准备以后买东西的时候,能派上用场。”话后,就是一笑。孙长寿见逍遥子递给他一块黄灿灿的金子,说什么也不肯要,并说:“逍大侠,这个我用不着,你就收起来罢!说真心话,山鸡和野兔,那是满山上都有。咱们吃完了,我就再上山去捉,总比买来的新鲜。”熊飞飞见孙长寿不肯接逍遥子给他的金子,就劝孙长寿说:“长寿叔,师傅给你了,你就拿着罢。我师傅有的是钱,大方的很。你不用买饭菜,就买点别的东西回来,也是用得着的。”
孙长寿听熊飞飞这么劝说,也不好再拒绝了,就伸手把一块金子,从逍遥子手里接了过来,接着又揣到了自己怀里,就向逍遥子和熊飞飞聊起捉野兔和山鸡的故事来。他说:“上午我从家里出来上山后,一路上,就开始寻找野兔,结果寻了不多时,还真的碰到了一只野兔。说来这事也巧!这只野兔正在一片绿草地上吃草,却没有发现我。我见到后,心里非常高兴,心想:‘这回小少爷和逍大侠就有野味吃了!’我怕野兔受惊吓跑了,就从老远绕到了野兔的背后,慢慢的靠过去。我手里的钢叉,那是握的老紧,眼看着往前走的距离差不多了,就狠狠的一钢叉扠过去,那是不偏不斜的扠到了野兔的屁股上。野兔身上受伤,觉痛想跑,又哪里跑得掉!几斤重的钢叉,扠到了它的屁股上老深,再加上叉干的重量,它根本带不动!一时我怕野兔甩掉钢叉跑了,就紧走几步,过去一把就把它逮到了。我把野兔柃起来,一掂量,觉得至少也有六七斤重。
孙长寿像讲故事一样,滔滔不绝的说给他们听。熊飞飞和逍遥子听的心里直乐,熊飞飞笑着说:“长寿叔。说来野兔好扠,那山鸡捉起来,可没那么容易了!你又是怎么逮到山鸡的?”孙长寿又笑着说:“你听我说下去后,就明白了。”接着又说:“等我把野兔逮到后,就往我事先准备好的兜袋里一装,然后挑到了叉干上。我就高兴的把钢叉往肩上一扛,又奔下鸡网的地方去。”
熊飞飞插嘴说:“长寿叔,原来你也学会下鸡网啦?”孙长寿说:“这都是先生教我的,那时你还小,不懂得怎么做事。”这时又听他接着说“那时我跟着先生学会了下鸡网后,由于不知道卖鸡网的地方,我买不到网,也就一直没下过鸡网。后来先生和老夫人去世后,有一次我下山时,路上碰到了一个卖鸡网的人,我就用带下山的野兔,换了两张鸡网。等我回来后,就在山上开始下上网了,没想到网一下上,这事还真成!经常有山鸡往网里钻,就给我提供了不少美味。再后来,我吃到了甜头,又去找那人多换了几张网,回来把网都下到山上,结果用网捉的山鸡多了,就拿到镇子上去换钱了。”
熊飞飞听得很高兴,觉得孙长寿在山上有了新发展,这时又问:“长寿叔,你今天到了下鸡网的地方,大概就已经有山鸡钻进鸡网里去了?”孙长寿说:“是的。我奔了过去,老远就看到网里钻进了一只山鸡,就急忙忙的走上前,捉了山鸡,又装进了兜袋里,就往回赶。我回头又在山上挖了一些草蘑菇,还择了一些野菜,就高高兴兴的回家了。等我回到家里,就开始忙起来;又是剥野兔,又是褪山鸡,忙好了,就紧接着下锅。等饭菜做好后,已有点过了吃中饭的时间。我本想过来叫你们回去吃饭,又怕耽误了小少爷练剑,也就装进竹篮子里,给你们送来了。”
熊飞飞又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师傅会在这里教我练剑的?”孙长寿说:“这事还用想嘛!你要练剑,就得找个平坦的地方练。不然,怎能活动开拳脚!并且在这片山坡中,没有哪个地方比这地方再平坦的了。我一猜,小少爷肯定带着逍大侠到这里来了。”说完,夹了一筷子菜,送到了嘴里,就有滋有味的嚼起来。熊飞飞说:“这是师傅选到的地方,不是我带师傅来的。”说过话,就笑着看了眼逍遥子。逍遥子只顾吃饭,没理会他的话。
孙长寿把送到嘴里的菜,嚼过咽下了肚里,接着又向逍遥子说:“我说逍大侠,你可真会选地方!这里可是先生辛辛苦苦打造出来的。周围的奇花异草,也都是先生精选过来的。这些花草,从一点点小苗子栽上,经过施肥、浇水,管理成这样,这可是先生费了不少心血。后来,这里就成了先生消磨时光的好地方,他每天都来这里锻炼身体,看看书。”说着话,又看了眼熊飞飞,接着说:“小少爷也是记得的,他老人家还有时到这地方来,给小少爷做过功课。”孙长寿说了一阵子。逍遥子也是边吃饭,边听着。
一会儿的工夫,三个人吃饱了肚子。孙长寿把碗筷收了,又装进了竹篮子里,接着用一只手提起竹篮子,另一只手拿起了水盆,又怕耽误熊飞飞练剑,就走过去,站到了花木边上,一心要看一眼熊飞飞练剑。逍遥子也躲到了一旁。熊飞飞见他们给他腾出了练剑的地方,就拿起剑来,又开始练剑。此时太阳已完全偏向了西南方向,熊飞飞就一剑剑刺向西南方的太阳。
却说孙长寿站在一旁,看了一阵子熊飞飞练剑,也就提着竹篮子和水盆,又向逍遥子和熊飞飞打了声招呼,就转身回去了。临走前,还向熊飞飞说:“小少爷。你好好的练剑罢!等到了晚上,我做好晚饭,在家里等着你和逍大侠回去吃。”熊飞飞在一心的练剑,没有回答孙长寿的话,也不知他听到了,还是没听到。逍遥子听到孙长寿的话,就回了一句:“知道了。”话落音时,孙长寿已走回几步远了。
孙长寿走后,逍遥子就一心监督着熊飞飞练剑。熊飞飞自吃过午饭,开始练剑后,就一直没有停下来,每一剑,都是猛向太阳刺去。一直到了太阳落山时,红日还剩下一点点红线,他还狠狠的刺了一剑。等太阳完全落下山后,他就停下来了,就回头问逍遥子说:“师傅,现在看不到太阳了,该怎么再练剑?”逍遥子就一本正经说:“今天是第一天练剑,你是够用心的了。你练剑练到这个时间,也累了,咱们就回去。等明天再来这里,你再接着练剑。”说完,自己先动身往回走了。
熊飞飞收起剑,跟在逍遥子的身后往回走。他们走了一阵子,逍遥子边走边问熊飞飞说:“今天你练了大半天的剑,也觉得有什么收获没有?”熊飞飞笑着说:“有。”逍遥子觉得熊飞飞在撒谎,心想:“只练了一天的剑,你能有什么收获?”就问:“你有什么收获?说来听听。”熊飞飞“嘿嘿”一笑说:“我就是感觉有点累。”逍遥子觉得这话,说的有点可笑,就回头愁了眼熊飞飞,笑着说:“累?”熊飞飞又笑着“嗯”了声。
逍遥子边走边说:“你现在就感觉累了,这才是个头呢!实话告诉你罢,一个人练剑,要能成为一个顶级的杀手,那都是累出来的。我说这话,你信吗?”熊飞飞不假思索的说:“信。”逍遥子一笑,又说:“如果你怕累的话,现在想回头,还来得及。”熊飞飞坚定的说:“我不回头!再苦再累,我也要跟着师傅练剑、学武功。”逍遥子说:“那就好!你现在不后悔,如果以后再后悔,那可就晚了。”熊飞飞说:“师傅就放心罢!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后悔的。”
他们说说笑笑一路回到了柴扉小院,又走进了房里。此时天际已布暮色,孙长寿在房内,已点亮了蜡烛;这时他把晚饭,已做好了,也摆到了饭桌上,却是不见孙长寿在房内。他们正疑惑间,一时孙长寿从厨房回到了房里,他见到逍遥子和熊飞飞回来了,就高兴的说:“可把你们盼回来了!”说着往桌上一指,说:“小少爷。逍大侠。你们看,我做好的饭菜,放到饭桌上,都快凉透了。你们就洗手吃饭罢。”接着又抬手一指旁边的水盆,又说:“洗手水在那里。”说过这话,又转身去了厨房。
熊飞飞把手里的剑,又挂到了房墙上,回头就和逍遥子来到了水盆边,接着洗过手,又擦干手,就回头坐到饭桌旁的板凳上,准备吃饭。一时孙长寿又从厨房里回来,手里捧着热腾腾的一碗人参汤,边往饭桌这边走,边说:“小少爷,晚上的生活,我给你们改善了,晚饭就喝人参汤。这是今天下午,我去山上新挖来的一棵野人参,回头做好晚饭后,又把人参煮了汤。人参汤煮好后,就一直放在锅里,就等你们回来喝。现在我把汤盛了来,你们就趁热喝罢,凉了,就没这么鲜了!”说话间,已来到了饭桌旁,把手捧着的一碗人参汤,就送到了熊飞飞的面前。熊飞飞见孙长寿把人参汤放到了他的面前,忙端到手里,又移到了逍遥子面前,就一笑说:“师傅,你先喝。”
逍遥子见熊飞飞把人参汤给他移过来,就推辞说:“你喝罢,你练剑辛苦,需要补补身体。”说着话,又要把人参汤移回熊飞飞面前。孙长寿正要回厨房里再去端下一碗人参汤,他听到熊飞飞的话,就后悔自己把事做错了!其实,这头一碗人参汤,应该先端给熊飞飞的师傅才是。这时他又听逍遥子要给熊飞飞端回,忙回过头来,向逍遥子说:“逍大侠。你就别再客气了,小少爷端给你了,你就先喝罢!我这就去给小少爷去端。”说完,就转身往厨房里走去。
逍遥子正要给熊飞飞移过来,却被熊飞飞抬手挡住。他又听孙长寿这么说,也就把手收回,不再移给熊飞飞了。这碗人参汤,就放在了他的面前。
展眼间的工夫,孙长寿又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又端来了一碗人参汤。他来到了饭桌旁,就放到了熊飞飞面前。接着就催着逍遥子和熊飞飞说:“逍大侠。小少爷。你们快喝罢,别让汤凉了!”说着话,他就要坐到饭桌旁。逍遥子和熊飞飞见孙长寿没有给自己准备人参汤。熊飞飞就把面前一碗人参汤,要移给孙长寿,并说:“长寿叔,这汤还是你喝罢。我还年轻,身体不需要补营养。”逍遥子也要把自己的人参汤,移给孙长寿,也说:“长寿,这人参汤,我就不喝了,留给你和飞飞两个人喝罢。我的身体硬朗着呢!也不需要补养身体。”
孙长寿见他们都是诚心相让,就笑着说:“你们都留着自己喝吧,厨房里还有呢!我想留给你们明天喝的。你们练剑辛苦!我又不练剑,不需要补养身体。既然你们这样说了,我就去厨房里再盛一碗自己喝。”说完话,又动身去了厨房。
又是过了一会儿的工夫,孙长寿从厨房里回来,又端来一碗人参汤。他来到饭桌旁,坐了下来,就笑着说:“大家都别客气了,咱们就一块喝吧。”说过,就端碗送到嘴唇上,吹了吹热气,接着喝了一口人参汤。之后,他见逍遥子和熊飞飞还愣着,就又催着他们说:“逍大侠。小少爷。你们还愣着干嘛?快喝吧,你们尝尝这人参汤的味道,我觉得挺鲜的!”
熊飞飞心里非常感激,就眼看着孙长寿说:“长寿叔,谢谢您了!让你为我们多超心。”孙长寿就笑着说:“谢什么!这还不是一点小事情。以后小少爷天天练剑,我就天天挖人参回来,煮汤给你们喝;打野兔,捉山鸡,回来炖了给你们吃,好让你养好身子,尽快的练成好剑法。”孙长寿说的这些话,听的熊飞飞心里,热乎乎的。逍遥子也是心里一高兴。
过了不多时,三个人都是吃饱喝足了。吃过饭,他们坐在饭桌旁,就开始聊了一会儿。孙长寿也撤掉了饭桌,送去了厨房里。这时熊飞飞觉得有点累了,就向逍遥子说了声:“师傅,你就坐一会儿罢,我先睡觉去了。”说完话,就站起身来,又伸了个懒腰,就转身去了内房间。逍遥子点了下头,却没有动身。一时孙长寿从房外把干草抱来房里,逍遥子看着他坐的地方,孙长寿铺地铺碍事。他就站起身来,向孙长寿说了声:“长寿,我和飞飞休息去了。你也早点睡罢。”也就转身去了内房间。孙长寿答应了一声,见逍遥子走开了,他就把板凳移到了墙角,也就开始在地上铺干草。转眼间的工夫,他把干草铺好,就躺倒在干草上,睡了。一夜无话。
次日天明,孙长寿一早的起床,把干草收拾好送到了房外,又走到厨房里,就开始忙上忙下的做早饭。他把早饭做好,就回头回到房里,把饭桌安放好,又把饭菜从厨房里端来,摆到了饭桌上,就走到内房间来,要叫醒逍遥子和熊飞飞起床吃饭。他来到床前,把他们叫醒,并说了声:“逍大侠。小少爷。你们快起床罢,该吃早饭了。”之后,又走出来了内房间。
熊飞飞醒来后,揉了揉眼睛,几次想起身,都没有起动,觉得身子像铁板一样沉重,还特别的疼痛。逍遥子醒来后,已坐起身来了,他见熊飞飞这个样子,把脸一沉说:“你怎么这样不耐吃苦?作为一个练剑的人,吃不了这点苦,那还谈什么练剑!这样你也练不成剑术上的高手。我劝你还是提前放弃罢。”这几句话,倒是激发熊飞飞的犟劲。一时就见他折身坐起,然后穿衣服下床后,又出来内房间,接着又到孙长寿准备好的水盆里,洗了洗手,又擦干,随即来到饭桌旁,接着坐下来,就独自开始吃饭。他也不等逍遥子和孙长寿一起吃了,好像是自己真的饿疯了似的,要急着填饱肚子。在这工夫间,他好像把身上疼痛的事,给忘到脑后去了。等逍遥子起床走出内房间时,看到熊飞飞的一举一动,觉得可笑。后来,他和孙长寿洗了手后,来到了饭桌旁,就坐下来,与熊飞飞一起吃饭。
这里熊飞飞好像憋了一肚子火似的,他三下五去二的吃过饭,这时逍遥子和孙长寿还没有吃饱。他把碗筷往饭桌上一放,又向逍遥子说了声:“师傅,你和长寿叔一块慢慢的吃饭罢,我要去练剑了。”话后,动身离开饭桌,又去墙上拿了剑,就转身向房外走。逍遥子没有回他话,只是停下来吃饭,回头眼看着熊飞飞取剑后,向房外走。这时孙长寿伸出筷子,刚要去碟子里夹菜,听了熊飞飞的话,筷子举在半空中,又停住了,就交代了句:“小少爷,你可要用心的练剑,注意别再摔了较。”也就眼看着熊飞飞向外走。他见熊飞飞一直出了院门,才和逍遥子回头接着吃饭。他们吃过饭,两个人又聊起了一会儿闲话。这时逍遥子就要动身去监督熊飞飞练剑,就向孙长寿说:“长寿,你就收拾一下饭桌罢。咱们不聊了,我要去看着飞飞练剑去。”说完话,就迈步向房外走。孙长寿答应了一声,就动手开始收拾饭桌。
再说熊飞飞出了柴扉小院,一路来到昨天练剑的地方然后看了看太阳,这时正是日升杆高的时候。他就握紧手中的剑,提了口气,就开始一剑、又一剑的挺剑刺向太阳。等他练过一阵子,就停了下来,缓了口气。这时他往来路看了一眼,却还不见逍遥子的身影。直到他又接着练了有半个时辰的剑,才见逍遥子迈步走来。
逍遥子来到这里后,熊飞飞也没向他打招呼,自己只顾练剑。逍遥子也没有作声,怕干扰熊飞飞练剑,就站在一旁,一心监督着熊飞飞练剑。一直到了吃午饭时,熊飞飞没有再休息过。这时孙长寿又送来了午饭,逍遥子见后,就让熊飞飞停下练剑,又洗过手,三个人开始一起吃午饭。吃过饭,孙长寿把碗筷收走,熊飞飞又开始练剑。又是一直到了太阳就要落山时,熊飞飞都是没有停止过练剑。逍遥子站在一旁,也是一步没有离开。
直到了夕阳落山后,落日的余晖,映满天际时,逍遥子看着天晚了,就让熊飞飞收剑停下来,然后回家吃饭,休息。接着又到第二天,他们一起吃过早饭,熊飞飞和逍遥子又来到练剑的地方,熊飞飞接着练剑,逍遥子还是在一旁监督。就是这样,熊飞飞接着天天如此的练下去。
转眼就是几个月过去,熊飞飞学的这一招剑法,那是练的大有长进。这个时候,熊飞飞也感到很满足,就想要求逍遥子教他下一个招式。
这天上午,熊飞飞练剑练过一阵子后,就收剑停了下来。他把剑握在手中,回头问逍遥子笑着说:“你看我现在把这一招练的怎么样了?”逍遥子点点头,熊飞飞心里一喜,又问:“师傅。既然我现在把这一招剑法,已经练好了。你是不是该教我下一招了?”
逍遥子听了,就是一愣神,又不以为然的说:“你说你现在把这一招剑法练好啦?”熊飞飞一笑说:“是呀!不是你点头了吗?”逍遥子又摇摇头说:“不行不行。我向你点头,只是觉得你练的不错。要说你练好了这一招,还差十万八千里呢!”熊飞飞听得心里一奇,就惊疑的说:“师傅,我都练到这个程度了,你还说练的不算好?”逍遥子又摇摇头说:“不行不行。这一招,你还要接着再练三个月。等你再练过三个月后,才能往下传你下一个招式。”熊飞飞有点不信真,就反问了逍遥子一句:“再练三个月?”逍遥子说:“对!再练三个月。”熊飞飞又说:“师傅,你说话可要算数!”逍遥子说:“那当然!三个月后,我一定往下传你剑招。”熊飞飞高兴的一笑,就转过身去,接着继续练剑。他还是接着一剑、又一剑的刺向太阳。
时间一天天的流逝,很快又是三个月过去了。熊飞飞每天坚持练剑,却心里也把时间记得清清楚楚,这天又是整整三个月过去的最后一天,到了这天的晌午,熊飞飞练过了一阵子剑,就停了下来。他手握着剑柄,转过身来,就笑着说:“师傅,到今天为止,你说的三个月,已经又过去了,这回你该传我下一招剑法了吧?看你是不是还要往下赖帐!”逍遥子假装不知,就笑着说:“是么?时间怎么过得那么快!”说过这话,抬手挠了一阵子头皮,又说:“这第一招,你练的长进很快,我是该往下传你下一招剑法了。”
熊飞飞听了这话,就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又急着问:“师傅,下一个招式,是什么样子?你现在就开始教我罢?”逍遥子答应说:“好罢,我就开始传你下一招剑法。”接着又说:“这头一招剑法,是一剑刺向太阳,下一招剑法,还是一剑刺向太阳。”熊飞飞认为逍遥子在给他开玩笑,就说:“师傅,别闹了!这一剑刺向太阳,我不是练了好长时间了吗?我也练熟练了。你已经答应传我下一招剑法了,怎么还说是一剑刺向太阳?”
逍遥子一本正经的说:“上一招的一剑刺向太阳,只是刺向太阳的中心点,而且没有剑气;这下一招的一剑刺向太阳,就不同了!那是要把整个太阳分成几个点,你一剑刺去,要把这几个点全部刺到。这样的刺剑法,就得含有剑气,那么练这一招的难度,可就大了。”熊飞飞没有练过武,不懂得“剑气”是什么意思,就不解的问逍遥子说:“师傅,什么是剑气?”逍遥子想了想,自己也找不出什么好的词语,向熊飞飞解释,就有点难为情的说:“剑气,就是剑气。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只有我用手中的剑,演示一下,给你看看,你看后就明白了。”其实,这些都是逍遥子自编的词,是用来忽悠熊飞飞的,起初,在他自己开始练剑的时候,王员外也没给他解释过这些。熊飞飞不知道内情,他听逍遥子要演示一下,给他看,那是高兴的不得了,就说:“师傅,你就演示一下罢,也让我开阔一下眼界。”熊飞飞见逍遥子说话有点吞吞吐吐的一直,认为他说的剑气,根本不存在。
逍遥子见熊飞飞说话的表情,看出他有点不相信他的话,就说了声:“好。”接着转身在旁边地上捡了一截花枝,就回过身来,又向熊飞飞说:“你可看清了!我手里拿着这个花枝,就代表着是天上的太阳。我把它抛上天后,就一剑刺向它。等它落下来时,你就明白什么是剑气了。”熊飞飞拍了一下手,表示很高兴的样子,就笑着说:“好!师傅。你就开始演示罢,给我看看,以后我也多多的练习。”
此刻,逍遥子不再说什么话,就取下自己的剑,握在了手中。接着又动身走离了熊飞飞两步,然后把花枝往天上一抛,花枝被他抛的老高,这时就见他把手中的剑,一抖,接着往上一跃身,就一剑刺向了花枝,随即就听“苍啷”一声剑响,一截花枝,就变成了一捧碎砂,慢慢的洒落到了地上。逍遥子落地站稳身后,还是如同刚才没有动过身似的,他把剑握在手中,站在原地,就向熊飞飞说:“看到了没有?这就是我说的剑气。”
这回,熊飞飞看傻了眼,他真的没看清逍遥子是怎么出剑的,这一截花枝就被他削成了碎砂。在这一眨眼的工夫,他只是看到逍遥子往上刺剑。这时熊飞飞已把逍遥子佩服的五体投地,就惊喜的问:“师傅,这‘剑气’怎么个练法?你就快点传给我罢。”逍遥子说:“你还是继续练习把剑刺向太阳。”熊飞飞又问:“这里面有什么奥妙没有?”逍遥子说:“奥妙是有,等你把‘一剑刺向太阳’这招练精了,也就悟出了其中的奥妙。”
熊飞飞听的半信半疑,答应了一声:“是。”接着就转身又开始一剑剑的刺向太阳。他刚刺了几剑,逍遥子就把他叫住说:“你现在刺剑,不能光刺向太阳的中心了。比如说,你把太阳分成多个点,然后把这多个点看成是太阳上面沾上的黑点。当你跃起刺出一剑时,你能有次序的把太阳上沾的多个黑点全部刺到了,这样剑气就练成了。”熊飞飞听后,倒是悟出了一点其中的道理,心里茅塞顿开,就向逍遥子说了声:“师傅,我明白了。”又开始练起剑来。从现在开始,他是一次次的一剑向太阳刺去,都是假设太阳上沾到了多个黑点,就在他刺出一剑之内,分别刺到太阳上的多个黑点上。
接下来,熊飞飞按照逍遥子的指点,又一天天的练下去。好像转眼间的时间,又是半年之久过去。熊飞飞每天都是在练“一剑刺向太阳”这一招,他也不知练了多少遍了,总觉得练不到逍遥子那样一剑把花枝刺成碎砂的要领。这天,他又问逍遥子说:“师傅,我练了这么多的次数了,怎么还是练不成剑气呢?”
逍遥子说:“那是你练的次数还少,练的不够用心。”熊飞飞心里并不是这么认为,他觉得每天都是顾不得吃饭、休息的练剑,师傅还是说他练剑不够用心!心里有解不开的疑团,又问逍遥子说:“师傅,我就这样的刻苦练剑,你说我又怎么不用心了?”逍遥子说:“用心就是边想边练,不断的琢磨自己练不成的原因,去争取时间练成剑气;时间又都融在你每天练剑里,看你去怎么应用。比如每天有太阳时,你就刺向太阳;天阴了,看不到太阳了,你就按以往有太阳时的每个时辰的每时每刻太阳所走到的位置,一剑剑的刺向太阳。”熊飞飞不解,又问:“师傅。看不到太阳,怎么又按每个时辰的位置刺向太阳?”
逍遥子说:“这就是你不用心的地方。平时有太阳时,你就留心观察,每个时辰的每时每刻,太阳会走到哪个位置,记在心里;到时阴天看不到太阳了,你就用心去想,按照有太阳的时候,每时每刻,太阳所走走到的位置,用剑刺去。这样,你就明白我说话了!”熊飞飞听明白了,向逍遥子点点头。他刚想又开始练剑,这时逍遥子又说:“等天黑了,月亮出来了,就按照刺向太阳的方法,然后刺向月亮;到夜晚月亮不出来的时节,你就开始刺天上的星星。你只有这样练下去,日复一日,一剑剑的刺向太阳,等你刺到几万次太阳,甚至说刺到几十万次太阳,也就能练出剑气来了。”
熊飞飞觉得逍遥子给他讲的很明白,就在心里记住了他的话,默默的暗下决心,今后要耐心刻苦练剑。这时他见逍遥子不再向他说什么了,他就开始练剑。从这天起,熊飞飞就不分白天黑夜的练剑;有太阳时,就刺向太阳;天阴了,就按照心里的记忆,像有太阳时,一剑剑的刺向太阳;到了晚上,有月亮时,他就用剑刺向月亮,没有月亮时,就刺向星星。
熊飞飞又是一天接一天的练下去,又练过了大半年。这时他也觉得自己大有长进了,而且练成了剑气,心里就有跃跃欲试的想法。一天,熊飞飞见逍遥子去了树林里撒尿,就趁这个机会,想验证一下自己的剑法。他停下来练剑,在一旁找了一截花枝,拿在手中,然后学着逍遥子那样,把花枝抛向天上,又一剑刺向花枝,他是剑身一抖,花枝就让他刺成了碎砂,洒落到了地上。等他落地站稳身后,看了眼被自己一剑刺成了碎砂的花枝,觉得自己已真的练成了剑气,心里非常高兴。
就在这个当口,孙长寿给他们送午饭走来,一步赶上看到了这一幕。他老远惊喜的叫了声:“好!”熊飞飞听到声音,心里一惊,回头看时,见是孙长寿给他们送午饭过来。其实,在熊飞飞练剑练了这么长时间里,孙长寿每天都坚持把午饭送到这里来,他照顾熊飞飞和逍遥子,那是一直非常的用心,每天的菜,那是花样很多:有炖山鸡,炖鱼汤,炖野兔,炖野猪肉,还有各种各样的野菜。让逍遥子和熊飞飞吃起来,都是津津有味。
这里熊飞飞听到孙长寿喊“好”字后,他知道自己的小秘密已暴露。等孙长寿来到他近前,就笑着问:“长寿叔,你也懂得剑法了?”这时孙长寿已停住脚步,就笑着说:“我不懂得剑法,可我每天能看到小少爷剑。看到你一天天进步很快,就你刚才刺花枝的这一剑,那是特快,又准,还又狠。”此时逍遥子也撒尿回来了,正赶上孙长寿夸赞熊飞飞,他就接着孙长寿的话茬说:“不过,你们是高兴的太早了!他这剑气还是缺一定的火候。”
熊飞飞听的心里一惊,他模仿逍遥子用剑刺花枝,这一次,本意就是瞒过逍遥子的,这时听逍遥子这么一说,却是没有瞒过他。他就转过脸去,见逍遥子正慢步走来,就笑着说:“师傅,你也看到我刺花枝这一剑啦?”逍遥子说:“我倒是没看到你刺出这一剑,可我听到你刺这一剑的剑声了,知道了这一剑的分量和角度。”熊飞飞惊疑的问:“师傅,怎么刺剑还有角度?”逍遥子说:“那是当然!你刺出的这一剑,与我刺出的那一剑,相比之下,刺碎的花枝不一样。我刺碎的花枝的截口处,是直的;你刺碎的花枝的截口处,是斜行的。不想的话,你就从地上捡一个看看。”
熊飞飞听逍遥子这么说,认为逍遥子这事神了,半信半疑的弯腰从地上捡起被他刺碎了的一截花枝,注意一看,还真如逍遥子所说,花枝的截口处,是斜行的。他再想想曾见过师傅刺碎了的花枝,心里对逍遥子更是佩服,就笑着问:“师傅,你的耳朵也能听到刺剑声吗?”逍遥子说:“作为一个用剑能手,不光会看,还要知道用心去听,这就是江湖上通常说的:一个练武的人,要练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说完话,他转身在花丛中伸手择了一个花叶,回身把花叶递到熊飞飞手里说:“你拿着这个花叶,等我转过身去后,你就把这花叶抛上去,我会不看花叶,就能用剑把花叶刺为两半。”
熊飞飞听的有点眼馋,一心要目睹逍遥子这一绝技。等逍遥子转过身去,就说:“师傅,你准备好了没有?”逍遥子说:“你就放心的抛罢。”熊飞飞心里很高兴,说了声:“师傅。我可往上抛花叶了。”说着话,已把花叶抛了上去。转瞬间,只听一声剑响,逍遥子手中的剑,已准确的刺到了花叶上,等他把剑收回时,两半片花叶,从他头顶上慢慢的飘落下来。
熊飞飞一见,不由的拍手叫了几声:“好!”孙长寿在一旁,也惊的目瞪口呆。逍遥子慢慢的转过身来,笑看说:“作为一个高级杀手,有这一点点技能,也是不足为奇。”熊飞飞感叹的说:“师傅,你真是一个顶级杀手!我什么时候能练到像你一样?”逍遥子说:“这要看你自己的用功了,一个人练剑和练武功一样,都要练心,练志,有忍耐,有坚持,而且恒心满满,这样很快就会成为一个用剑高手。”熊飞飞听了,默默的记在心里,心想:“我一定按师傅说的那样去练剑,把自己练成一个用剑高手。”
孙长寿在一旁听他们不住的讨论练剑,送来的饭凉了,也顾不得吃,就催促说:“逍大侠,你们别再谈论练剑了,你和小少爷开始吃午饭罢。我送来的饭菜,都快凉透了。”逍遥子心里一直很感激孙长寿,回过头来,就看着他一笑说:“有劳你了!每天都给我们做那么多好吃的。你快摆出来,咱们一块吃。”
孙长寿就笑嘻嘻的把竹篮子放到了地上,然后把饭菜从竹篮子里端出来,又一样样的摆到了地上。接着从竹篮子里拿出一条湿毛巾来,先递到逍遥子手里,让他俩分别擦过手,三个人就地而坐,开始吃饭。
吃饭间,熊飞飞又问逍遥子说:“师傅,练成剑气后,往下还有什么招式要练的?”这时逍遥子正夹着一筷子菜,刚刚送到嘴里,接着又嚼过咽到肚里,就说:“你只是专心的练剑,别再多问了。我被你问的有点不耐烦了,你还没练好这一样,又问下一样怎么练,这是有点贪心太多。再问我的话,我就可以作诗给你们听了。”逍遥子这是给他们说笑话,无意间让熊飞飞听后,有点好奇,就说:“原来师傅还会作诗!你就作诗给我们听听罢。”孙长寿也跟着附和着说:“逍大侠,你是真人不露相,我是真的服了你了。那你就快作诗给我们听听,我很爱听。”
逍遥子听了熊飞飞和孙长寿的话,觉得自己不由得说走了口,现在不答复他们,自己的心意过不去,就说:“我作的诗,是歪诗。如果你们愿意听的话,我就作一首诗,给你们听听。”熊飞飞对逍遥子会作诗,特别的感兴趣,就迫不及待的说:“师傅,歪诗我们也愿意听,你就作出来给我们听听。”逍遥子一笑,说:“只要你们不嫌丑,我就作一首给你们听听。”接着想了想,就念道:
春阳行空笑脸含,光照大地万物暖。
有阳才得世间存,无阳大地一片暗。
问君何心创此招?言闻天下人心寒。
逍遥子作罢这诗后,就问熊飞飞和孙长寿说:“我作这样的歪诗,你们爱听不爱听?”熊飞飞笑着说:“爱听。师傅不如再作一首给我们听听。”孙长寿也这样说。逍遥子又笑着说:“好吧!只要你们愿意听,我就再作一诗,给你们听。”说完,就又作了一首,言道:
碧剑凌空刺向天,春阳无虑笑君贪。
两度相距无尺量,剑气寒森不在谈。
劝君心安依身居,阳暖大地有何嫌?
逍遥子作过这首诗,也没让熊飞飞和孙长寿说话,就接着又作了一首,言道:
执笔无心只闲谈,劝君读后祛心间。
愚人有论无它意,只言片语意不存。
逍遥子作第三首诗,这是在为他作的前两首诗,作解释。意识是说自己只是说说而已,无有他意。
熊飞飞听罢逍遥子作的诗,心里有所理解,就眼望着逍遥子说:“师傅,你这几首诗,都是围绕着‘一剑刺向太阳’而作,你说开创这一招剑法的这位大侠,他为什么创了这么一招?”逍遥子说:“这个我也不大明白了!根据我的看法,这位大侠创这一招剑法时,当时在江湖上,与他同时成名的有四个剑侠。其中,有一个东方不败,最为有名望。我想,这位大侠当时一心想超过东方不败,就自创了这招剑法了。”逍遥子没有说出创这剑法的真实身份,是怕熊飞飞没完没了的问下去,他也不想让熊飞飞知道自己的过去,就编了一套谎话,瞒过了熊飞飞。熊飞飞不知,他听后觉得这是一个解不开的谜团,心里总是放不下。此刻,逍遥子不想再提下去,就说:“咱们不管它的来历了,只是练剑就成,专心练‘一剑刺向太阳’这一招剑法。”
熊飞飞听过逍遥子后来说的这句话,却悟出了逍遥子的底细。他就笑着说:“师傅,你是左一个一剑刺向太阳,右一个一剑刺向太阳。我想冒昧的问你一句话,不知师傅肯不肯说出来?”逍遥子不知道熊飞飞要问什么,就疑惑的说:“你有什么话,就问罢,只要我知道,就说给你听。”
熊飞飞抬手挠了下头皮,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师傅,你是不只会‘一剑刺向太阳’这一招剑法?其他武功都不会。”逍遥子听的一笑,心想:“现在飞飞把我看穿了,我也不用瞒着他了。”接着就说:“这话亏你猜的出!实话不瞒你说,我就是只学了‘一剑刺向太阳’这一招剑法。在我当初练这一招剑法的时候,我身上的这把剑,用它一次次的刺向太阳,足以刺了几十万遍。甚至说,刺了上百万遍,才练出来现在的成就。”说完这话,又接着问熊飞飞说:“到今天为止,你觉得刺了有多少遍了?”熊飞飞木红着脸说:“我也说不清楚,大概刺了几万遍了罢!”
逍遥子笑着说:“你刺剑的遍数,比起我来,还差十万八千里!所以说,你现在的剑法,还没有真正的练成剑气。你要想成为一个高级杀手,还得更进一步苦下工夫。不然的话,你就成不了一流用剑高手。”熊飞飞听后,觉得逍遥子说的话,那是在情在理,就在心里默默的暗下决心,心想:“今后我要更加用功的练剑,一定练成一个像师傅一样的用剑高手。”
这时孙长寿见逍遥子和熊飞飞聊的高兴,饭都忘了吃了,就劝他们说:“逍大侠,小少爷,你们快吃饭罢。等你们吃过饭,再接着聊。”这时逍遥子和熊飞飞也就不再说话了,开始一心的吃起饭来。
他们吃过饭,孙长寿把碗筷收了,也就回去了。熊飞飞又开始练剑。逍遥子还是在一旁监督着他练剑。也是从这天开始,熊飞飞又心无旁贷的用功练剑,他已知道逍遥子只会“一剑刺向太阳”这一招剑法了,也就不再向逍遥子求教其他剑招了。他在心里想:“师傅只练了这一招剑法,能成为一个用剑高手,我也一心苦练这一招剑法,把自己练成一个像师傅一样的用剑高手。”所以,他又是一天天的练下去。逍遥子每天都在一旁监督着他,那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