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初晴一直无神的看着那个阴暗的牢房,现在已经是深秋了,深秋的夜晚真冷。她刚刚清醒过来,面无表情,双眼之中的泪水却慢慢的流了下来。
于澈此时死死的趴在墙角,似乎感觉到那般的人有些动弹,忙轻声的呼唤,“师妹,你醒来了么?”
苏初晴很是艰难的抬起自己的手,然后擦干净自己的眼泪,目光之中寒光更甚,声音极为的沙哑和轻,“师哥,我要出去,你…帮帮我!”
于澈整个人有些僵硬,“师妹…”
“我知道你的身上带着银针。”苏初晴慢慢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不顾身上再次出血的地方,沿着墙边,再次的爬到了栏杆附近,“师哥,给我,所有的事情都让我来做!”说着咽下口中的血腥之色。
于澈看着另外一边透过栏杆而伸出去的手,那只本该白皙的手上全是青紫的痕迹,还有很多的伤口。最终闭了下双眼,然后打开自己的衣服,很快便见到于澈使劲的将那腰间的地方扯开,便见到一排排的银针,银针软得不可思议,仿佛像是一根细小的头发一般。
苏初晴看到另外一个较为大的手慢慢的从自己的左侧伸出来,碰到自己的手之后,苏初晴忍不住的握紧他的手,眼泪再次的掉了下来,心中默念,对不起师哥,真的对不起!如果可以,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苏凌刚刚回到苏王府的时候便听到了万青来报的消息,苏凌嘴角划起一丝的微笑,“原来还有这个备用的。那更好省了我给她打招呼了!”朝着万青招招手,随即低声的吩咐了几句,万青便快速的离开了。
因为苏初晴病恹恹的原因,所以这段时间并没有提审。只是这苏初晴这段时间与这大夫接触的时间最长。
热闹的市井之间,人声鼎沸,可以清楚的见到在主要街道之上铺着一层红的刺眼的地毯,一路沿至皇宫,周围很多的人伸长了脖子往那路的尽头看去。
不过多时便见到一个浩浩荡荡的仪仗队敲锣打鼓的过来,在那队伍最前面的便是穿着一身鲜红大衣俊秀非凡的男子,宇文泽恒,而在他的身后有一队穿着红色衣服的威严侍卫,侍卫之下便是各自站着八个端着盘子的宫女,在这后面,才是一个八台大轿子,整个轿子都是红色的。
苏凌很是悠闲的看在外面正在捡喜钱的人,听着周围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
“唉,还以为这太子爷会是苏家的东床快婿了!”
“可不是,先前与郡主订婚,后来又与那个蛇蝎妇人有婚约,真是想不到啊,结果居然是这样的!”摇头感叹。
苏凌侧头接过宇文成递过来的糕点,随意的咬了一口,“好在定了一个包厢,否则,今日这些人都不敢畅所欲言了!”
宇文成笑了下,随即摇了摇头,再次的给苏凌倒了一杯茶水,见到热气腾腾,为她吹了几下,温润的白皙的手中在茶杯外试了几次温度之后才递给她,“听说今日苏初晴成功的逃出来了,相信她见到这一幕定然是十分的震惊的。”
苏凌点头,“应该在某个角落咬着银牙呵斥着负心汉吧!”随即喝了一口宇文成递过来的茶水。
苏初晴一出来便找到了自己的人,然后安排进入了牢房之中。可以说苏凌给她找的那个大夫还是不错的,不动声色的给了她易容的材料。苏初晴还以为是她偷术好,没有让那个大夫发现呢。
出来之后的苏初晴便马不停蹄的准备去东宫找宇文泽恒,只是在天牢之中可谓是与世隔绝,只是从苏凌的口中得到的消息,与亲眼见到是完全不一样的。
那白马上的俊俏郎儿此时面容带着一丝温雅的微笑,仿佛极为的幸福。她苏初晴饶是能够找到理由安慰自己又能够如何?难道安慰了她的心就不疼了么?
她悔,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宇文泽恒在她的心中如此的重要了。可是他呢?他现在娶着别的女人,而她的耳边却依旧能够想起先前的山盟海誓。
“小姐你没事吧?”一个中年妇女正巧准备往那主街道上而去,这白来的喜钱谁不要啊?还未走几步便见到一个戴着斗篷的白衣女子此时扶着墙明显开始摇摇欲坠,刚向前一步,整个人便被推开了。
中年妇女见到那个跌跌撞撞离开的女子,皱了下眉头,刚回头便见到自己粗布麻衣之上出现一个血红的印字,吓得直接惊叫出声。尽管人声鼎沸,这个时候还是吸引了不少的人,见到她胸前的血印子之后,都围了过来,这一幕自然是被骑着马高高在上的宇文泽恒见到了,随即便是一愣,上面是一个符号,看上去很像是手掌,其实是他们之间的暗语。
“初晴!”宇文泽恒的心中瞬间便充满了喜悦,若不是现在不适合,他马上下去询问了,忙找了贴身侍卫去将那个妇女捉起来。
苏初晴直接躲入了一个极为破烂的庙宇之中,整个人瞬间便卷缩成一团,然后开始瑟瑟发抖,并不是身体太冷太疼,冷的,疼的是她的心。
第二日,刑部审讯得到了新的进展,那就是“苏初晴”终于松口了,她说这一切都是皇后与太子指使她这么做的,因为她将是太子的太子妃,也是皇后的儿媳妇,凭借这一个庶女的身份,她怕被人嫌弃,所以做这件事情便是为了帮助皇后与太子!
这一个消息恐怕也没有人会不相信。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