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健躺在床上越躺越热,算了,这么大好的时间,拿来睡觉真是浪费,俗话说,饭后吃一点甜食,可以帮助消化和消暑。
所以郝健屁颠屁颠的下楼,西瓜被冰镇在一桶冷水里面,看来自己得找个时间给爸妈买一台冰箱回来,不然一点都不方便。他将冰镇在水里面的西瓜掏出来,拿出水果刀三两下就给切成一块一块的了。
郝健把切好的西瓜放在盘子里,托在手上,走到他爸妈的卧室门前,听见里面还有很多电视播放的杂音,估计老妈还没睡,所以他敲了敲电视屋的门,轻声说道:“老妈,开开门,吃不吃西瓜。”
郝健先听见有人穿拖鞋的声音,接着门嘎吱一声开了,果然他没猜错郝老妈,她根本就没睡着,正在看浙江卫视的综艺节目《奔跑吧!兄弟》,郝老爸倒是睡得很熟,正在打鼾,那鼾声简直就可以把综艺节目的笑声给压住了。
“儿啊,这么晚了,你咋还没睡?”郝老妈穿着睡衣,踏着拖鞋走了出来,然后将门半掩,免得吵醒了郝老爸。郝老爸白天干活挺累的,郝老妈不忍心吵醒他,耽搁他休息。
“太热了,我睡不着,我把西瓜切来吃了,白天忘记给你们说了。刚尝了一块,这西瓜真甜。妈,要不你尝一块,试试?”话罢郝健又顺手,拿起盘子里的一块红色西瓜,哐嗤哐嗤几下吃得干干净净,西瓜红汁儿都顺着嘴巴滴了下来。
“瞧你这个傻孩子,你慢点吃,别噎着,真有那么好吃吗?我尝尝。”郝老妈也拿上一块西瓜,她正要下嘴,然后抬头问道:“对了,你在哪里买的呀?我们这边已经好久没有卖西瓜的了!”
“我呀,我在一个老大爷那里买的。是这样的,今天我充完话费回来在回来的路上,就是在桥边旁的马路上,我看见一个推推车卖西瓜的老大爷,我发现他家的西瓜还挺大,挺好看的,我就买了。”郝健吃得正起劲,已经三块西瓜下肚了。然而,他是没有一点饱的意思,感觉肚子仍然空空的,还想吃。
“哟,什么时候又有一个卖瓜的来了?儿子你不知道,自从上次那个卖瓜的李大爷出事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愿意到我们这里来卖西瓜了!”
“不会吧,妈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的,还有人卖西瓜卖出事了?!”郝健心里咯噔一下,搞得他西瓜都吃不下了,他正要下口,嘴巴张在半空中,惊讶成一个鹅蛋嘴。
“我才没骗你了,那个卖西瓜的李大爷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居然投河自尽了。就在旁边的那座石拱桥下边,当时他的尸体都已经泛白,五官都已经被水泡得认不清样子了,后来漂浮到河面上,还飘到村下面的金沙沟里去,才被别人发现!所以呀,出了这么大的人命,咱村已经好几年都没人敢来,卖西瓜了!说是怕李大爷回来找他们索命,可吓人的了。”郝老妈咬了几口西瓜,谈到这件事情她也没心情吃西瓜了,她干脆就到堂屋里面找了个凳子坐下,跟郝健讲起了几年前的事情。
“那妈你,你知不知道他是为什么要自杀啊?听没听别人说过?”郝健也找了根凳子坐下,有点不敢相信,一个平时卖瓜卖的好好的人,无缘无故突然有一天又想不开了投河自杀,奇怪。
“是啊,当时我们大家都觉得奇怪,村里村外议论纷纷,有的人传说,他是因为和买瓜的人闹了口角,想不开,投河自尽了,还有的人是说因为有人偷了他家的西瓜,让他损失得厉害,所以想不开,投河自尽了,反正各种各样的版本都有。反正我是觉得可惜,那李大爷我之前也在他家买过西瓜,我觉得他人挺好的,太可惜了。”
“我记得当时那瓜的味道和这瓜一模一样。瓜也可惜了,人也可惜了。”说着郝老妈用嘴咬了一口西瓜,刚才觉得很香甜的西瓜,这次反而食之无味了。
郝健有点心有余悸的说道:“妈,大晚上的,你能不能别吓我,对了,你说的那个卖瓜的李大爷,他是不是头戴一顶草帽?”郝健心里有点怀疑,怀疑自己今天遇到的李大爷,就是已经投河自尽的李大爷。
“对呀,他好像是老是戴着一顶草帽。不过儿子,你怎么知道的?”郝老妈开始纳闷了起来。李大爷出事的时候郝健还在外面打拼,按理说他是不应该知道这些的。
“妈,你仔细回忆回忆那个李大爷,他是不是经常用推推车到河边去卖西瓜?他的车顶上是不是搭了一个小车棚,还挡住了部分的阳光?!”
“对呀,儿子,你是不是听谁说过,推着推推车到河边去买西瓜,还真是,我记得当时那个车棚还是蓝色的。”郝老妈回忆了起来,惊叹道:“对了,我记得,还有块纸牌子,上面经常写着1块5,1斤,不好吃不要钱,还有什么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之类的。”
郝健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当时,李大爷的推推车车顶上搭了一个小车篷,挡住了部分的阳光。保持着西瓜的新鲜度,绿纹相间的西瓜间,上面还立了一个纸牌子,上面写着:卖瓜喽,不好吃不要钱,1块5,1斤,好瓜好解渴,包你满意,包你凉爽,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那妈,李大爷是不是每次都会主动请你们吃他的西瓜?而且买瓜离开时,他还叫你们帮着推荐,推荐他们老李家的大西瓜又香又甜又好吃?”
“对呀,呀,儿子这些你怎么知道的?按理说你不应该知道这些事情啊?!”郝老妈眼底闪烁着惊讶,她的手膀子有点发抖,身子往后倾,眼底还有一丝莫名的害怕,儿子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像是撞邪了一样,老是问我关于一个死人的事情?也太吓人了,大半夜的。
由于郝健刚才吃了那么多西瓜,红红的西瓜汁从嘴角流下,这副样子看起来挺像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