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走进了最黑暗的路,她有些害怕,打开了电筒。舒畅皱了皱眉头,奇怪了,已经九点了。老妈并没有遇到危险,难道她今晚被断手的命运,已经改变了?
今晚,不会再有危险?
不,不对!哪里不太对!
舒畅猛地转动脑袋环顾了四周几眼后,心里大叫不好。
附近的气氛,实在是太怪了!
不止气氛怪。他家附近的天眼摄像头,也有些怪。所有摄像头上发出的红光全都灭了。这意味着,有人破坏了天眼的电源,或者用某种手法,遮盖了天眼的摄像功能。
谁会这么干,还是在他的家门口。
“不好。”舒畅终于明白,自己心里那古怪的预感是怎么回事了。
重生后的他,确实在不断的改变老妈悲惨的命运。但是这种改变,却并不是一味的趋向良性。也有可能,会变得更严重。
例如今晚!
老妈本应该在出了工厂不久后的巷子遇袭。但是她却平安回来了。而危险一路跟随,从工厂跟到了家门口。今晚搞不好,老妈不止会断手,还会没命。
舒畅冷哼了一声,现在的他和上一世完全不同,已经强大了很多。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准备对自己的妈下手。
他不准备放任何人,活着离开这里。
施了个隐身咒,他轻轻跳下房顶,静悄悄的跟在老妈的身后。
老妈并没有察觉到环境的变化,和周围气氛的压抑。她心情似乎很不错,因为她拿到了拖欠了两个月的加班费,又可以给自己的儿子添置些用品了。小舒畅的鞋几年没换过了,衣服也破旧了,除了校服外,甚至拿不出几件拿得出手的。
这笔加班费不多,就用在刀刃上吧。给儿子买鞋子衣服,顺便再给他做顿好的补补身体。他最近也太瘦了。
唉。儿子,17岁了。还有一年!
想到这儿,苗问薇本来还挺好的心情,顿时就黯然了下去。一年过后,亲兄妹就会厮杀。无论谁输谁赢,对她而言都不是好结果。她托熟人打听过,自己的女儿舒文瑶魂根百万挑一,绝对是天才中的天才。
自己儿子赢的可能性很小很低。恐怕不止是儿子,就连她,也只活的了不到一年而已了。
苗问薇下意识的摸了摸左手一个隐蔽处的伤疤。伤疤很小,像是一个浅浅的烫痕。可是只有她知道,这是十二太岁宫血咒誓言,留下的毒咒。
舒畅和舒文瑶满十八岁的时候,必须分出胜负。以胜负来定苗问薇和舒家恶少的死活。到时候,苗问薇和他的儿子,凶多吉少。几乎没有翻盘的可能。
其实苗问薇早就有了打算。她让舒畅学习道法,就是为了他能在这个复杂的人世间有自保能力。她准备一年后,将舒畅送走,送的远远的。独自迎接十二太岁宫血咒反噬。
至少,这辈子,绝对不能让他们俩亲兄妹,再见面。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今天可是老娘的生日。”苗问薇,走到了家门口。她发现大门没有锁。心里顿时一喜。
难不成儿子舒畅回来了。这小子虽然有些没开窍,但是一直都很有孝心。他记得自己的生日,特地回来为自己亲生了?
苗问薇满心欢喜的推门走进去,笑容还没散开就已经凝固。她瞪大了眼,看着屋里站着的几个人。
那是几个陌生人,全都是大约十七八岁年纪,穿的也很华丽。一身都是价值不菲的名牌。
“你们,是谁?”苗问薇厉声问,身体警觉的飞退,想要窜出大门:“你们私闯民宅,可是犯了罪的。再不离开我就要报警了。”
“报警,你报警啊。”最前边的一个男生,大约也就十七岁左右,他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脸吊儿郎当的不在乎的模样:“贫民窟里,你就算报警。警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没人能救你的,死心吧。”
苗问薇本想逃出去,可是她的退路被藏在门后的一个男生截断了。那男生挡住门,将苗问薇朝屋子里推。
苗问薇见来者不善,捏了个手决,朝男生打去。
那男生立刻兴奋了:“这老女人还会道决。用的还是峨眉派的起手咒。太有趣了。”
手决打过去,却像是打在了石头上。苗问薇心里一冷,明白这个屋子里站着的都不是普通人。这些人都会道法。
她被推倒在地,披头散发的抬起头,看到了领头男生的脸。这少年用阴鸷的眼神看着她,满脸桀骜不驯。
苗问薇似乎想起了什么,心沉到了谷底:“你们究竟是谁。”
“你当然不认识我,不过我认识你。”少年阴冷的笑着:“老三,给我砍断这娘们的手脚。先让我出一口恶气。”
他口里的老三,发出一连串的怪笑:“少爷,折磨死她之前,先让我爽一爽。我好久没有开过荤了。这老婆娘姿色不错,够我玩几分钟。”
被叫做少爷的少年,呸道:“她年龄都够当你半个妈了,你口味还真重。你奶奶的,刚想起你小子从小就没有妈。有严重恋母情节。”
老三的口味不止重,而且手段还残忍。他找人泻火,从来都是找三十多四十岁以上的。不把人折腾的只剩半口气,决不罢休。这已经不是畸形的恋母情节可以解释了。这人本性就很扭曲。
但是这少年,就是喜欢老三的性格。他本来也不是啥纯良的家伙。
苗问薇害怕的睁大眼,她奋力想要挣扎起来逃跑,老三一个箭步冲上去,正准备抓住苗问薇的头发,把她拖入卧室里好好享受。
就在这时,突然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了心头。老三连忙向后飞退,还没来得及反应,那股致命的杀机又一次出现了。
他上蹿下跳,完全不知道攻击来自于哪里。
“怪了,老三在玩什么猴戏?”少年同样没明白。
长相尖嘴猴腮的老三现在确实有点像被人玩耍的猴子,他额头上的冷汗直流,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他心惊胆寒,只要一停下来,那恐怖的攻击就会破空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