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呼啸,暴雨临尘,雷电交加,震耳欲聋,一处草庙屋之中,一对夫妇,坐在草屋之中的石佛像之下,间中还有一位十二三岁的小男孩,躺在草席之上,皱眉闭眼,小男孩看起来有些憔悴,面目发白,像是病体在身,织染已久。
旁边的那位女子对着那个男人凄声说道:“雨下的这么大,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停,我们的干粮眼看就要没了,现在少云还病的这么严重,昏迷了一天一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难道就看着少云被病体折磨吗?”女子说完,就趴在草席之上的少云身上,泣泪成声哭了起来。
那个男人看在眼里,心酸入痛,眼眸之中泪水欲转,默不作声,心恨自己实在没用,连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都不能照顾好,对着自己的脸上猛扇耳光。
“啪!”
“啪!”
女子忽然听到,猛然抬头看向自己的丈夫,被这一幕感到心伤,忙起身抓住自己丈夫有力的手,泪水如泉,心伤之极,对着丈夫凄声道:“青山,你这是干什么呀?快住手啊!青山......呜呜呜!”
青山被自己的夫人双手拽着,自己虽说有力,但也经不起妻子的奋力之躯,微微停了下来,低下了头,双手抱头,颤颤抖抖,嘶声泪下,寒声道:“我真是没用,连你和儿子都照顾不好,看着你们受这么样的苦,我心真的好难受!”
“不!这不愿你,世道连绵,战火累累,这又怎么能怪你呢!只是世道不容于人而已,青山你要放开一些,不要想得太多。”女子哭腔对着青山说。
“可是我......”
“爹!娘!你们怎么了,为什么要哭啊?”
林青山还没等说完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少云已经醒了,把林青山的话语打断。顿时两人把目光看向自己的儿子,心放光颜,眼望之际,女子手忙脚乱抱起少云,裹在怀中,关怀至极,急声温语说道:“少云,你终于醒了,吓死娘亲了!”
林青山看着已经从昏迷中醒了的少云,欣喜之际,转过身擦去眼泪,话语既往,对着少云说道:“没有,我和你娘没有哭。”
“你们骗人,刚刚你们明明在哭,现在娘还流着眼泪呢?”少云说。
“哪有,你娘刚刚是被一阵风,沙子刮进了眼睛里,所以才流了泪水。”林青山说完,对着一旁抱着少云的妻子小声说道:“小翠不要哭了!”
抱着少云的小翠,忙擦去脸上的泪水,对着少云道:“是呀!娘没有哭,刚刚只不过是风把沙子刮进了娘的眼睛里,所以才流了泪水。”
“娘,眼睛里的沙子弄出去了吗?”少云说话的时候,还用手捋了捋娘亲小翠的头发。
小翠看着少云,面带慈笑,微微摇头轻声道:“没事了!”
林青山看着被妻子小翠裹在怀里的少云,伸出右手轻抚少云的头,关怀的说道:“少云你饿不饿,爹去给你拿些干粮去?”
少云看着自己的爹林青山点了点头,意思是自己饿了。
林青山把干粮拿了过来,递了过去,小翠接过干粮,把干粮放在了少云的嘴边,面带慈笑的对着少云说道:“吃吧!”
雷声已然消停,狂风暴雨却持续不断,千般之声不绝于耳,好似永久也不会消停一般,永久的停留于此......
“大哥,你看那好像有个草庙小屋!”
“嗯!告诉士兵,把马和粮食按放好,我们进去看看。”
“是!你们几个,把马和粮食按放好,其余的都进草庙屋。”
“是!”
突然几声暴喝,把还在草庙小屋的林青山夫妇吓的一惊,小翠紧紧的抱着少云,嘴上有些颤抖的对着林青山说道:“怎么回事?”
林青山站起身看着房门,手一摆,示意小翠她不要说话,他慢步而走,小心翼翼走到草庙的房门前,侧着身子慢慢打开房门,露出半边脸向外看去。
一道电闪而过,林青山看到外面有十几个军人,离得稍远,在暴雨的充斥下,看不清外面是哪个国的军人,看样子好像朝草庙屋走了过来。
“轰!”
一声炸雷响起,林青山急忙关上房门,精神未定,急忙来到妻子面前,急声忙语带着一些紧张,对着自己的妻子说道:“有十几个军人朝这边过来了,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我们先躲一躲。小翠听完,惊魂一震,慌不着乱,忙抱起少云与林青山慌紧而藏。
林青山看佛像一侧,有一干草堆,急忙把二人藏在下面,紧张颤抖之下拿起干草,把二人掩盖下面嘱咐道:“小翠你记住,发生什么事你和少云也不要出来!”说完,自己慌慌张张左顾右看,眼目看到一处残破旧门,紧张之下,躲之进去。
“ 吱嘎!”
一声清脆的响音,房门被打开,从中走进来十几个军人,身穿铠甲,头戴战盔,手上那这各式各样的武器,其中一个最为显目,身材魁梧,手持大刀,四十左右,而他的身着也和其他人有些不同,看来是军队的领头。
一个比较矮小的士兵对着手拿大刀的人笑嘻嘻说道:“大哥,虽说这草屋破旧,但也不漏雨滴,我们暂时在此休息,雨停之后我们在前往营地。”
那个头领没有说话,回顾四周看了看,摘下头盔,递给那矮小的士兵,闲步在屋间行走了一圈,坐在了刚刚少云睡过的草席上,对着众人说道:“嗯!暴雨为止,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停,大家累了一天了,都坐下来休息吧!”
众位士兵听到头领命令,放下兵器,各自寻找位置,坐下休息,束身疲惫之躯已然缓解不少,还有的士兵坐下之后又伸了个懒腰,弃去疲劳,尚是舒爽轻身。
小矮个的那位士兵,来到头领身前,换身坐下,还是那副笑脸对着头领道:“大哥,昨日与蜀军大战,虽说我们人少,但大哥神刀挥舞,武功盖世,硬是把蜀军杀的片甲不留,抱头鼠窜,大哥真是威武之壮举啊!”
那头领瞟了他一眼道:“你小子又在拍我马屁,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想对我说啊?”
矮个士兵顿时脸上又多了几条褶子,挠着头对着头领笑脸相迎道:“大哥不愧是大哥,俗话说得好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大哥也。有道是.......”
“臭小子,哪来那么多废话!油嘴滑舌,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打扰老子休息。”没等矮个士兵说完,头领打断话音莫带些怒气,对着那矮个小兵说。
矮个小兵见此,侃黄之口收了回去,对着大哥一如既往道:“大哥,是这么回事!我昨日看大哥大杀蜀军之时,刀法如云,快而有力,威猛无比,小弟我看在眼里,所以我想......”矮个士兵说到这里嬉皮笑脸挠着头,有些不好意再说下去。
头领莫名其妙,皱起眉头对着矮个士兵说道:“你想?你想什么?”
看着头领,矮个士兵正色道:“我想......我想和大哥你学刀法!”
“什么?你想学我的刀法?”头领惊然道。
矮个小兵看着头领,连连点头说道:“是!是!是!”
头领随即笑了两声,说道:“行!想学我刀法,那你就看看能不能拿起我这把精铁之刀!”头领说完手一挥,那把精铁刀骤然间插在了矮个小兵面前。
矮个小兵看了头领一眼,又看看面前的刀,亦是起身而立,在手上吐了一记口水搓了搓,掳起袖子,姿态摆好,双手握刀使出全身之力开始拔刀。
“啊!”
一阵过后,矮个士兵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刀硬是没动分毫。一旁的十几个士兵大笑于他,有的士兵口中戏笑道:“我说你个小老四,你连刀都拔不动,还想学刀法,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哈哈哈!”
“就是!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那块料,就想学刀法!”
“哎!小老四,要不你跟我学做饭得了?这样我也可以教教你切菜的刀法!”那士兵说完,顿然屋内十几个士兵轰然大笑,捂着肚子,拍着大腿,还有笑的差点没气憋过去。
那个想学刀法的小老四,看着众人大笑看不起自己,小瞧辱悔自己,眉头紧邹,心生恼火,手指着众人大声骂道:“笑什么笑,在笑......在笑笑死你们这群王八蛋!”众人对他的话语不削一顾,骤然笑声又大放了几分,左扑后仰,里倒歪斜大笑不止。
小老四看着他们依然如此笑个不停,顿时怒气交加,暴跳如雷,在地上捡起几块小碎石,手指盖般大小,向着大笑自己的士兵们抛了过去,嘴上气道:“看我不砸死你这些王八蛋!”
众兵看见于此,急忙躲闪抛过来的碎石,也有的士兵避之不及,已挨之。
一旁的头领脸笑口无声,对着众士兵说道:“哎!你们也都别闹了,该休息就休息吧!”
小老四看着头领,有些不满道:“大哥,你老是给我出难题,干嘛偏要拔刀才能学刀法,不拔刀就学不了嘛?”
头领看着小老四,语气正声道:“不是大哥不教与你,是因为你体质单薄,资质太浅,并非学我刀法之料。最重要的是我练的刀法乃是祖传,祖上有规,我曹家刀法不传与外人,所以你还是别想了,找块地方休息去吧。”
小老四听完头领之话,深知如此,没有多说,随即摇了摇头,找地方休息去了。
过了约俩个时辰,躲在干草堆里的小翠,紧紧的抱着少云,屏住呼吸,心里也有些紧张害怕,一动不动坐在那里,听着外面士兵睡觉的酣睡之声。
小少云不知所终,抬起头看着娘亲小声说道:“娘,我们......”少云突如其来一声,把苗小翠吓得急忙捂住了少云的嘴,不让再说下去。
少云话语虽说声小,躺在那里已经睡下的头领眉头一皱还是有所察觉,站起身躯,寻找声音的来源,观望四周黑暗之处,最后目光落在了草堆的方向,拿起精钢刀,谨慎的走向草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