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明道:祸皆是他所闯,自要有他负责,我等速回山门,禀明师尊请予定夺。五人于此议论,青蛇女未听多久,便失兴趣,极目远眺,权为娱乐,未已,见西方魔气肆乱,剑光闪闪,急道:那边有人打斗。众人看去,赤云道:有同道发现妖魔速去支援,六人跃窗而出,化光而走,吴谷道:我之剑光并法术太过招眼,若无必要,不会出手。四人齐道:明白。
且说这打斗双方乃是巴山老魔巴连山,与青城山天问子并数十门人,两方现于此处大有缘故。
巴山老魔五灵聚神幡受损又失一臂自与峨眉结仇,后不知生祭几何生灵,方将魔幡补好,那一臂却接不回来,自思,苍茫斗剑将至,遂特地寻来报仇,又日日残害生灵,以期引出峨眉弟子,那青城山死了掌门视为奇耻大辱,主凶未除,特于此处守株待兔,欲抓吴谷,两方遇上,自无好言遂打将起来。六人接近,巴山老魔一见赤川顿时发狂,口中念咒张口一喷,喷出一股魔火压住青城诸人剑光,将手中幡摇动,遁出五股黑烟,化成五尊魔神竟高百丈形似山岳,口如洞府,喷魔火吐黑雾,霎时将方圆十里尽皆掩住,四下里漆黑一片,众人落入阵中。纷纷叫苦,此幡威力竟大了十倍不止,急展开剑光连成一片,逼开魔火毒雾,施展真火咒去烧。
青城诸人亦落入阵中,方知巴山老魔之威,那老魔并未注意吴谷落入阵中,见终可报断臂之仇,摇动五灵聚神幡,魔神咆哮连连,喷出魔火灼烧,又自提拳来打。所幸众人法力亦有增长,尚可支撑片刻。吴谷四下观望见魔雾滚滚不见东西,何谈如前破阵,暗自叫苦,将剑光展开支撑片刻,计上心来选中一尊魔神,盯住其双眼,眼皮眨的一眨,两道紫青光芒射出灼伤其一只魔眼,那魔神乃怨灵汇聚无肉身受此重击轰然溃散,俄尔竟又慢慢汇聚起来,五灵聚神阵暂缺一角,一方魔雾散去大半,隐隐可见巴山老魔于外,主持大阵,突见得此机,吴谷却将目光锁于老魔之身,将眼皮眨动,也是巴山老魔作恶多端遇上吴谷这本该早死之克星,一把真火烧成虚无,魔幡落入尘埃,五尊魔神却化为五股黑烟遁入幡中,漫天黑雾亦渐渐散去。正可谓:
因果纠缠天地间,
一结一结交错缠,
偶得一旦乱一线,
混乱如麻失从前。
那神算子为改命数,而救吴谷于必死,引发诸般变数,自此改了天下大势走向,而不自知,诚为可爱,乃无心插柳也。
且说青城山诸人认出吴谷手段,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那知那吴谷早料如此,是以一扯青蛇女,卷了五灵聚神幡,飞剑挑起漫天尘土,借土遁而走,众人追之不及,直气的天问子暴跳如雷,复至峨眉兴师问罪。赤川诸人只道先前不知那人乃吴谷,实乃偶遇之,争论一翻了无结果,传将开来,却是:
几家欢喜几家愁,
飞剑情仇几时休。
话说吴谷再现,青城再度兴师问罪,也是峨眉势大欺人,劳而无功一翻,只得退去。送走诸人,青须道人遣散门徒,独留赤川四人,因问道:吴谷如何说辞,细细道来。赤川即将吴谷夜控峨眉一事及巴山老魔一事细细说了未了补充道:鉴于此,弟子认为大师兄即与龙心碧生情,一切又因他而起亦当由他而终。此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之至理。青须道人甚怒,奈何面上不曾露半点,道:你们殿外候着,我静一静。
四人告退,出大殿,立于悬浮山上,静待许久,方闻青须道人道:赤明,去峨眉大殿唤你大师兄前来。赤明遵命,飞身下悬浮之山过云海,经直峨眉山顶峨眉大殿寻得赤龙,道:大师兄,师尊传你过去。赤龙不敢怠慢,同飞而去,半路道:师弟可知师尊传我何事。赤明道:说来话长,须臾即至,到了便知。
遂不再言,待到悬浮山之上,五人同入大殿,拜见毕,赤川四人退立一旁,赤龙道:师尊传徒儿前来有何吩咐。青须道人立于堂前道:跪下。赤龙跪了,又听青须道人喝道:孽账,你可知罪。那赤龙闻言心惊,又思事情隐私必不被人知,恐师尊所问它事,莫招了出来,徒增麻烦,遂道:徒儿不知,望请师尊示下,定改。
青须道人道:你勾结魔教妖女,泄本门机密,又暗自以修罗琴资助仇敌,陷峨眉于临危,如此大罪,轮回不足以赎汝为,尚不知悔改,欺瞒尊长不成。赤龙双目低垂,面上黑气涌现,目光时而狰狞,时而平和惭愧,俄尔竟跳起道:是我做的,你又能待我怎样,心碧待我情深,赠之以琴有何不可……青须道人道抬手抽之,命道:将他擒下。另四人闪身而上,各按四肢,却犹自狰扎。
青须道人道:待你情深?我看未必,你身有外魔入侵而不自知,定是她于你谈情说爱之时所下,好控制于你。言时,虚空画一符,青光闪闪,暗隐玄机,拍入其体内。又自施法,破去其所中之禁制,良久方罢,四人松手退开,那赤龙于地静躺片刻,俄尔竟又自跳起,指青须骂道:老不死的,你即将掌门之位传与我,为何又于背后指手画脚,百般操控,老匹夫你多行不义,诬陷于我,阻我姻缘妄为人师,我赤龙再无你这等师尊……
骂毕一侧肩金虹剑出鞘,化为剑光,人随剑走,径向山外逃去。赤川四人大怒,纷纷出剑截杀。
青须道人道:不要追了,让他去罢!四人不甘,却只好退下。
赤明道:师尊,他大逆不道,辱骂师长,不除之峨眉颜面何有。青须道人叹道:他外魔虽去,却有心魔滋生,心魔乃心之残念所聚,即平日所思所想之不义不道,因有道心压制,不得发表,今受外魔所诱而出,细说之亦有我之过错,此本不足以让我放之,实乃若杀之那龙心碧则必怀恨报复,峨眉存不久矣,二则,峨眉之地正气凌然,于外则道长魔消于内则道消魔长,不若纵之入魔,以唤其道心苏醒,而克心魔。四人信而不信,亦只好作罢,各各告辞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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