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放弃?”夜色中,冷清的人行道上,漫步行走着两个人,正是黑鹰与林欣兰。
林欣兰向他看一眼,落地很轻的高跟鞋的声音丝毫不影响他们的对话。
“我很爱他,直到现在也是,我甚至想过没有他,我连活下去的勇气跟动力都没有了。”林欣兰的语速并不快,而是缓缓的,如同在讲一个年代久远的故事。
“为什么不把握好这个机会呢?”黑鹰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知道他不爱我。”林欣兰如同终于看清一切的轻松眼神看向他。
此话一出,黑鹰也如释重负,这个女人终于醒悟了。
“也许,所有的人都认为我是个妖冶的女人,除了美色什么也没有,其实我是有脑子的,尽管不是太精明,但也不自笨,只是一直以来都把自己的人生寄托在别人身上,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干什么。”
想通了这一切,林欣兰整个人看起来都放松了。
“你不怕他出来以后找你麻烦吗?”黑鹰深知权振赫有仇必报,何况是这么大的耻辱呢?
“我有办法的。”林欣兰起来胸有成竹的微笑着。
“我送你回家。”
“不要,我要去酒吧喝酒跳舞。”
黑鹰睿智的眼神看得出,尽管林欣兰表现的从容,但心里还是矛盾加紧张的,她最清楚权振赫的为人,一旦重获自由,他会毫不手软的毁掉自己。
“好,我陪你,多晚都陪。”黑鹰与她并肩行走着。
酒吧里,黑鹰斜身靠在吧台上,手里端着一杯酒,看着舞池里挥汗如雨的跳舞的林欣兰。
她的身姿很美,美的挑不出瑕疵,在摇曳的灯光下,犹如来自遥远的妖界,既有野性美又娇艳无比,引得一众男子的口哨声。
香汗淋漓的林欣兰一只手插进头发里,将发丝向后拢去,迎着黑鹰走来。
“休息一下。”黑鹰往帝边一闪,让出一张椅子让她坐。
林欣兰坐到椅子上,接过黑鹰递过来的一杯酒,抬眸痴痴的望着他。
黑鹰被她媚眼如丝的眼神看得心虚,解嘲般的笑着,“为什么这样看我?
”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林欣兰依旧媚眼如丝,在昏暗的光线下,又多了几分神秘的美艳。
“你这么美的女人,不对你好的男人是瞎子。”黑鹰平静的说。
你在说权振赫吗?林欣兰在心里默默的问。
一想到权振赫三个字,一种忧伤之情立即弥漫在她心头,虽说是看开了,但那个男人已经深深的植根在她心上了,想要连根拔起谈何容易?
“不要怕,一切有我,你只负责美,负责快乐就好。”黑鹰如同看出了她的忧伤。
如果对她说这番话的人是权振赫,她一定会兴奋的不能自己,尽管眼前的黑鹰各方面条件也不错,但却不是她心目中的那个人。
“说好的,不醉不归。”林欣兰向他举起了酒杯。
“舍命相陪。”黑鹰手中的酒杯碰上去。
在一声脆响之后,两个人各自将杯中的酒喝光,酒保快速的又为他们二人满上,推回去。
两个踉跄的身影相互搀扶着走出了酒吧,向来不会把自己喝醉的黑鹰也破例了。
“怎么样,高兴吗?”脚步不稳的黑鹰侧脸问着同样脚步不稳的林欣兰。
“高兴,今晚的夜色好美,似乎从来没有这么美过。”林欣兰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借助他的力量才能行走。
“我送你回家。”黑鹰侧着身子向身后看去,看有没有出租车。
一辆出租车进入他的视线,在他的招手下,出租车停在了路边。
两个人都喝得七八分醉意,黑鹰的意识还很清晰,先将林欣兰放进车里,然后他再钻进车里,向林欣兰家驶去。
两个人刚走进家门,林欣兰就一头栽到沙发上,任黑鹰怎么推也不肯起来。
黑鹰自己了喝醉了,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清晨的阳光从窗口射入,洒在林欣兰身上。
黑鹰翻身坐起,尽管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酒,但他醒酒也比别人快,看到沉睡不醒的林欣兰,尽管一头波浪长发散乱的挡住了半张脸,但依然那么美。
睡梦中的林欣兰身子蜷缩了一下,似乎感觉到冷了。
黑鹰忙上楼去找了一条薄毯
轻轻的给她盖上,就在他收回手的同时,发现林欣兰一双漂亮的眸子是睁开着的。
“吵醒你了?”黑鹰轻轻的而又不好意思的问。
忽然,他看到林欣兰的眼睛里噙着泪水。
“对不起,我不应该在你家里过夜。”黑鹰以为他是嫌弃自己在她家留宿,虽然他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但万一被人拍到难免不会大作文章,尤其是刚刚发生了权振赫的事,此时的林欣兰也处于风口浪尖之上。
林欣兰翻身坐起,怔怔的望着他,一双眼睛也因泪水的缘故,越发象两潭清泉。
“从来没有人给我盖被子。”林欣兰悠悠的说,眼神也随即变得幽怨起来。
抬头望向远处,脑海中浮现着跟权振赫在一起时的情形,似乎她一直都在付出,唯一收获的只是权振赫甩给她的钱。
“我该走了。”黑鹰很清楚,接下来他要去面对西冥夜。
站起身来,黑鹰整理了下略有些凌乱的衣服,向外走去。
忽然,两条手臂如灵蛇一般的从身后穿过,缠上了他的腰际,两听白皙嫩滑的小手交叉着扣在他的腰上。
“在你眼里,我是个坏女人吗?只会用美色引诱男人,从男人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财富吗?”林欣兰既象是对他说又象是在自语,侧脸贴在他的后背上。
在黑鹰眼里,她不是个坏女人,但她是个需要钱来滋润的女人,他没有钱,没有足够林欣兰挥霍的财富,所以,他不敢奢求能得到这个女人。
黑鹰的手僵硬的扣到林欣兰的手上,贪婪的感受着那份柔滑,他想让时间停止,就这样一辈子才好。
不行,不能深陷其中了。黑鹰在心里提醒着自己,猛得分开了林欣兰交叉在他身前的两只手。
“你休息吧。”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走了?他把自己当成坏女人了?
林欣兰的心一下子如同被撕开一样,默默的转身坐回到沙发上。
一丝冷笑爬上了唇角,他跟所有的男人一样,都把她当成了水性杨花的女子了。
好吧,那我就是继续做我的水性杨花吧。林欣兰在心里默默的说着,唇角的苦笑越发浓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