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像对待小孩子一样轻轻抚摸着林嘉怡的后背:“说什么傻话,你以为坐牢是闹着玩呢?再说又不是让你认那个贱女人,你也犯不着承认,我们谁也不会承认,这不过是权宜之策,你要是受不了,不如出国呆过一段,你说好不好,嘉怡!”
林嘉怡满脸是泪,声嘶力竭的嚷道:“我凭什么出国躲她,是她抢了我的老公,凭什么是我躲她!”
林母哄她:“好了,嘉怡,别闹了,你理智点!”
林嘉怡听到母亲这么说,大为反感:“你才不理智,你以为他认了那个贱女人跟你沒关系啊!你做梦,她现在抢我老公,将來分你财产!”
林母无言,这何尝不是她所担心的,她板起脸说道:“放心吧!我会提前防范,让你爸早立遗嘱,决不会让她分到半毛钱!”
林嘉怡还是不依,复又哭道:“妈咪,你不能让我爸认她们,你有这个权力,妈咪,妈咪”,她揉搓着、摇撼着母亲:“你不能同意,不能同意”,突然她眼睛一亮,直起身说道:“我可以找我外公,外婆,他们一定不会同意!”
“嘉怡”,林母喝止:“你别闹了,认清这个事实,事已至此,除了接受,别无他法!”林母不想这件事闹得自己整个娘家天翻地覆,父母年纪大了,哪还能经得起嘉怡再去折腾。
林嘉怡怒瞪着母亲:“妈咪,连你也不帮我!”
林母板着脸说道:“贺宇辰那个负心汉是铁了心要娶那个贱女人的,难道我放任你闹,让你去坐牢,好了,你别再东想西想了,这件事要不是你花钱去雇凶,也至于弄到这步田地,你以后吸取教训吧!”
林嘉怡见母亲板起面孔训斥自己,她推开母亲,扑倒在床上,脸压进床垫里,嚷道:“你们要是认那个贱女人,我就去自杀,让你们沒有女儿!”
林母见女儿这么任性,不听劝,也很生气,她从床边站起來,说道:“你要是再敢胡闹,我可不管你了,好男人有的是,追你的男人一大把,任你挑,任你选,为什么在贺宇辰一棵树上吊死!”
林嘉怡手脚一起捶床:“我不管,我不管,你们就不能认那个贱女人!”
“你有完沒完!”林母看着女儿撒泼的样子皱眉:“我看是把你惯坏了,一点道理听不进去,你好好想想吧!”她打开房门,准备出去了。
林嘉怡从床上抬起头,红肿着眼睛瞪母亲:“你们要是敢认那个贱女人,我就敢自杀!”
林母抬起手:“你……”,她举了半天,气得直喘粗气,这个孩子真是给娇纵坏了,但是想打,又下不去手,末了,她放下手,说道:“你威胁谁,你想自杀就自杀吧!看你受得了那个疼!”她“彭”地一声关上门,出去了。
林嘉怡彻底绝望了,连母亲也不帮她了,这可怎么办,她复又哭倒在床上,哭得气壮山河,声嘶力竭,她如何受得了这个气,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张爱琳那个贱女人抢了她老公,还成为她姐姐,她以后还怎么见人,她那些势力的闺蜜们背后会怎么议论她,以前都是她要她们的强,她处处比她们高出一截,家里比她们有钱,外公家比她们有背景,男朋友比她们帅而富有,现在落到这种地步,她们嘲笑的眼神会杀死她的。
以前一直和她站在一起的妈咪,这次竟然狠心地不管她,她气死了,她狠劲地捶床,哭得更凶了,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她就不信,妈咪会不管她,她抬起头,看见床头柜上放着安眠药,那是她最近一直失眠睡不着,在药店里买的。
她伸出胳膊将药瓶拿在手里,她咬咬牙,她就不信,如果她自杀,妈咪会不管,她鼓起勇气,拧开药瓶,倒一些在掌心,她一颗一颗放进嘴里,突然感到自己好可怜,被所有人都抛弃了,无限悲痛涌上心头。
贺宇辰怎么能那么绝情抛弃她,妈咪怎么能那么狠心不管她,以前自己要什么有什么?如今却要将贺宇辰拱手让人,凭什么?他们都有负于她,她要报复,要让他们伤心,让她们后悔,让他们痛苦,让他们一辈子内疚自责,她一边想一边往嘴里一颗颗地放。
她不知道自己吃了有多少,不过,吓唬他们一下的药量总有了吧!她放心地躺下,想到妈咪发现她自杀时崩溃大哭的场面,嘴角扬起一个得意的微笑。
慢慢地药性发生作用,她沉重地闭上眼睛,被拉进黑暗的梦乡。
顶层宽阔的会议室,贺宇辰正在听主管们的工作汇报,窗外的阳光透过明亮的玻璃窗射进來,使得参会的人员浑身暖洋洋的。
主管们都感觉得到最近贺总的心情不错。虽然面部表情还是一惯的严肃,但是说出來话却不再那么让人胆颤心惊,在会议中途,胆大的年轻人甚至敢说几句俏皮话,幽默一番,而贺总竟然也绽开了笑容。
正是室内气氛一片融洽之时,刘秘书走进來,俯身在贺宇辰身边耳语了几句,众人看见贺总听完之后,脸立刻阴沉下來,吓得众人都静默不语,大气也不敢出,紧张注视着主座之位的贺总。
贺宇辰皱着眉头站起來,简短的说了一句:“今天会议就到这里,余下的议程另行通知再定!”说完,他站起身走出了会议室,刘秘书也一脸凝重小心翼翼地跟了出去。
会议室内的主管们纷纷议论,互相打听情况,这是出了什么事。
贺宇辰直接坐进汽车,一言不发,开向医院,他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陷入沉思,刘秘书不敢打扰,但是这事非同小可,有些事情他必须汇报。
他轻轻叫了声:“贺总”,见贺宇辰沒有命他闭嘴,他接着说道:“董事长和夫人(贺宇辰的父亲和母亲)也被召集到医院!”
贺宇辰锐利地眼神射了他一眼,又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