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恶魔契约
“就是他胁迫你当女佣?”王小鹏问道。
“嗯,自大吧?自以为有钱就这么跩,一点教养也没有!”
王小有鹏看了张爱琳半响,琢磨她的表情,然后单刀直入:“他喜欢你?”
张爱琳吃了一惊,然后不可思议地笑了:“你哪根筋搭错了会错认为他喜欢我?他因为我不说妹妹的下落,想折磨我来不及呢。”
王小鹏回想刚才贺宇辰看她的眼神,没有错,那是相当明显的占有欲,而且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那是相当的生气。只不过,张爱琳被其他感情蒙蔽住了,感觉不到罢了。那正好,对他来说,那是再也好没有了。
“我虽然调到b城,但是每个星期都可以回来一两天,到时来找你,可以吗?”
这一次他改变了策略,他不想逼她做决定了,也不再要求她和他一起共同面对母亲的阻力了,他要从朋友做起,一点一点争取她的心,等到两人感情基础打牢,所谓的阻力只会是他们的感情试金石。
“当然可以,朋友互相见面很正常。”果然,不是以恋人身份纠缠,张爱琳很容易接受约会。
“我在b城,也没什么认识的人,一个人过去肯定会很苦闷,你这个朋友可得经常给我打打电话。”王小鹏乘胜追击,拿准她不会拒绝帮助朋友的要求。
“好啊。”
目的达到,王小鹏也不再恋战,站了起来:“那我走了,记得常给我打电话。”
张爱琳将王小鹏一直送到公馆大门口才回来,从贺宇辰的卧室窗户可以清清楚楚看见两人的身影,在门口两人足足又聊了五分钟才分手道别。
竟然把奸夫堂而皇之地带到这里来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卿卿我我,依依不舍,贺宇辰气得肺都要炸开了。他拔通刘秘书电话:“问清张爱琳母亲是哪个主治医师,让他下病危通知,转到我们医院!”
整个下午贺宇辰没有去公司,吃过晚饭也没有回他自己的寓所,继续在公馆的书房加班,有他在,张爱琳在书房就很不自在,在沙发上不能想躺着就躺着,想趴着就趴着,再加上他时不时射过来的阴森目光,让她芒刺在背。
缠绵的卡农铃声响起,是小白,张爱琳正想有人聊聊天分散下心情,赶紧接着电话:“喂”
“唔唔.....爱琳姐.....唔唔.....”
“怎么了?小白,你先别哭。”
“爱琳姐,医生说伯母的病突然加重了,治不了啦!唔唔.....”
“什么?我妈怎么了?”张爱琳蹭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脸色聚变,冷汗从脊背上流下来:“你再说一遍,我妈怎么了?”
“医生说伯母现在的病情他们医院治不了,让转到***医院。”
哦,还好,以为是病情“没治”了:“好,我马上就回去,马上就转院。”
“我们已经转到***医院了”
“小白你说话不要大喘气,一次性说完!”东一句,西一句,一惊一咋,张爱琳快被吓死了,也快急死了。
“伯母已经转到***医院了,医院也收下了,但是现在让交押金,爱琳姐,压押金是500万,唔唔.....到哪弄这么钱啊!没有钱,唔唔.....他们不给治,爱琳姐,你快想想办法吧!”
“你跟他们说,押金一定会交的,先治病救人!”
“不行啊!他们说已做了应急处理,现在死不了,今天晚上再不交押金,就赶我们出去!唔唔.....”
张爱琳握着手机,心急如焚:“这是什么狗屁势力医院,有没有医德?!”她一抬头见贺宇辰双手抱胸欣赏好戏一样盯着自己。她猛然想起,那家医院他有股份。或许求求他,可以先救母亲。
“贺先生,我母亲现在在你们医院,你能不能跟他们说一声,别让他们赶人,押金我马上想办法,肯定会交!”
“这个不好办吧!虽说我是在那家医院有股份,但是我也不能坏了医院规矩,要是都这样,医院怎么正常运转啊!是不是,张小姐?”
要奚落尽管奚落,这个时候她也不怕丢人,只要他肯帮忙:“贺先生,算我求你,你就给帮帮忙,下不为例!”
“我帮忙可以,你押金明天交得出来吗?我们这可是私人医院,是要盈利的!”
张爱琳咬咬牙,大不了卖房子,转租面馆,再不行卖血,但肯定要给母亲治病。“我尽量明天交!”
“尽量可不行,是必须,我很好奇,你会从哪弄来500万。”
“我可以把房子和面馆卖了,再跟朋友借点,总之肯定会交上。”
贺宇辰冷笑一声:“就你们住那旧房子,能卖多少钱,还有,我也不是小瞧你,我看你哪个朋友一时半刻也拿不出一二百万帮你交押金吧!”
张爱琳被戳中死穴,是,她是交不起,别说没朋友能拿得出几百万,就是有朋友拿得出来,会肯借给自己这么多吗?可是那怎么办?眼睁睁看着母亲不救吗?那可是含辛茹苦抚育自己的妈妈啊!她死死握着手机,急得眼睛充血。
贺宇辰见时机差不多了,慢悠悠说道:“我给你提个建议,听不听在你。”
“贺先生请说,只要能救我母亲。”
“我钱有的是,对人也不吝啬,但是少一个听话的床伴。”
倏地,张爱琳明白了,还以为他会好心提什么建议,原来他想让她卖身,他就是个恶霸、魔鬼,趁人之危的小人。
她的指甲狠狠戳入掌心,以他的条件,他会缺女人吗?想起和他的第一夜,那把人撕裂的痛苦,他就是为了这个吧!为了让她受苦,为了从折磨她中寻找乐趣。不就是受疼受苦嘛,有了第一次,还怕第二次吗?
贺宇辰紧紧盯着她,眼睛一瞬不瞬,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屏息等待她的答复。
同意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张爱琳咬紧嘴唇,水眸起雾。卖给他,以后还能有尊严吗?她活了二十四年,除了这么一点骨气,一点自尊,什么也没剩下,难道连这个也要被他剥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