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王子别闹了!90 是谁回来找她?!
欧洲雪场的滑道,以距离长著称,考验滑雪客腿力,从山脚到山顶滑道,往往得换上二、三趟缆车才到达,一趟滑下來就是好几公里,
而在瑞士滑雪,最过瘾的是滑在沒有滑道的雪地上,由于树林极少,1000公尺以上又多岩石,当积雪深厚,岩石深埋在雪堆下,就成了天然的滑雪道,也使雪场拥有极佳的视野和宽阔的滑道,
现在,白御堂和白尚谦就在已经向上起势的坡地优雅而快速的向前滑行着,而李星灿则跟在后面笨笨的缀着像个小小的尾巴,
她看着前面不分轩轾的两个睡个,心情难得的明朗起來,其实在这样的环境下,很难看出一个人是不是帅哥,顶多是一个臃肿的企鹅和不臃肿的企鹅,而前面两个,显然是后者,
由于并不是很陡峭的地形,星灿也一直能跟在两人身后,有时白尚谦会回头看看,见到她无恙,这才回过头继续滑自己的,也许就是因为地势的平缓,而两人技术也相当,所以虽然是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多,还是不分胜负的模样,
就练到最后,白尚谦也被激起争胜之心,可两人顶多只是一个错身的距离,马上又会追平,也幸亏星灿的身体是有底子的,所以滑了这么长时间也只是身上微微冒汗,
到最后,又是白御堂先停下身建议道:“在这里比不出水平,不如我们坐缆车上去,然后不管走哪条路,看谁先从上面下來,”
白尚谦也有些动心,但他还是习惯性的先看看星灿,而李星灿也是跃跃欲试的模样,到现在,她也想挑战一下自己的极限,
等坐到了山上,几乎沒有人烟,从山上下去是一个长达4公里天然滑道,现在主要已经接近黄昏,而到这个雪场的基本上都是家庭出游带着孩子,所以在这种更考验滑雪水平的地方,根本沒什么人在,
最后是定下谁先到山下的缆车站就算谁赢,依然是星灿充当裁判,她本來应该直接等在山下的,可是按捺不住想要试试这里滑行感觉的念头,所以也跟了上來,
当星灿手臂举起,喊出一、二、三,开始时,白家的两个兄弟早就弯腰含胸离弦之箭一样向下冲去,
星灿也带点小兴奋地跟在后面,一开始,她还能努力的跟上他们,到后來,由于斜度的关系对平衡性的要求就更强了,加上是天然的雪地沒有经过人工修饰,所以对于她这种初学者还是很有难度,星灿开始一个跟头一个跟头的摔跤,而前面的两人早成了个小黑点,越來越远,
她心里开始有些着急,这里她可是人生地不熟,如果真掉队了加上语言不通很麻烦的,星灿也加劲的往下滑去,但是越急越容易出错,她一个使力不均,身体以右脚为轴心倒转了一下,重重的跌在雪里,连滚了几圈才停下身來瘫在地上,
半天她才从眼冒金星的状态回过神來,只感觉道右脚火辣辣的疼,撑着身站起來脚却不能挨地,估计是扭到了,
天渐渐的昏暗下來,太阳也早早的坠到了山下,暮色开始笼罩大地,星灿用雪杖支撑着站在雪地上根本无法走路,如果在陆地至少还可以单脚跳着走,可这里积雪很厚,跳一下再出來就很难了,
那两个人不知道是不是滑到了山底,估计应该还在较量中,哪有闲工夫注意到她这个落队的小人,而她现在恐怕无法靠自己走到山底,等他们回來或者等别的滑雪人发现,真不知道还得多长的时间,
停下身來才觉得山上的气温很低,就站了一会寒气顺着脚底就爬满了全身,任凭厚厚的羽绒服也无法阻挡,她干脆把两只脚雪板的固定解开,看能不能试着走下去,结果再度失败,
天更晚了,星灿开始打起了寒战,眼前的景物也像被幕布遮挡起來看不太清楚,她蹲在了地上,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试图保留些温暖,脸也深深埋在膝盖里只露出两只眼睛往前方仔细的看着,心里也一直期盼救星早早到來,
白尚谦和白御堂仍一前一后的较着劲,不过前后位置都在互相变换着,当两人以媲美风速的滑速从山腰一路向下,眼看就要接近山底时本來一时滑在前面的白尚谦突然停身,向后看去,
“你怎么停下來了,”白御堂趁势赶上,雪杆往地上猛力一戳,一下子向下滑出两三米远,
“星灿好像沒跟在后面,”白尚谦担忧的往后面看去,却是空无一人,
而这时的白御堂早已经遥遥领先,远远地丢下句:“你别发呆了,否则我胜之不武,”人也消失在暗暗的暮色之中,
白尚谦则山上山下的看了看,担忧爬上了他的双眸,最后干脆调转了雪板的方向,
到最后,连眼睛露在外面都觉得冷,干脆全都埋在膝盖间,良久,才听到窸窸窣窣的滑雪的声音,她从膝盖中抬起头,看到一个长长的黑影向他逐渐靠近,
因为月亮还沒出來,所以不走到面前根本就看不出來是谁,本來因为寒气已经放慢的心跳开始加速起來,这个向她靠近过來的人,到底是谁,
“星灿,是星灿么,”白尚谦见到不远处有一个人影蹲在地上,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谦么,”星灿试着想站起身,但是由于蹲得太久腿早都麻了,人沒站起來却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手心还带着潮湿汗意的手一只握住她的,一只扶住她的肩膀,把她从雪地半扶半抱了起來,暖意从已经快冻僵的手开始慢慢传來,腿和脚暂时失去了支撑的能量,只好全部依靠在身后的男人胸前,
似乎,在需要依靠时,身后总是这个好像一直等在那里的胸膛,而温暖,也是他一直不不吝啬给予的,
“手怎么这么凉,为什么蹲在地上,”白尚谦有些心疼的用手帮她暖着冰块一样的双手,
“你们比赛完了么,”星灿先问起他们的结果,
“这个不重要,你是不是脚扭到了,”白尚谦顾不上说他和白御堂的事,只一味紧张的问着星灿,
“嗯,可能是崴到了,”星灿点点头道:“现在一点都不能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