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灵溪欲言又止,她是真心喜欢冷郁希的,一直将她当做自己的女儿,可是····
有些人显然不愿意让这团聚的一家子好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谁都不知道,谁都被我骗了,这个女孩并不是我的女儿,若是我的女儿,我还会如此对待她吗?”
欧阳武月的声音再次响起,他似乎很得意,就算没有看到他那一副嘴脸。
欧阳凌跟欧阳启迪一时都没有认出来雷禹跟冷灵溪,毕竟十年了,他们的容貌早已在岁月流逝中大变。
有人来了?
欧阳武月抛下了一枚炸弹,雷禹又开始情绪亢奋起来了,这下雷冥远本想要护住冷郁希,发现雷禹竟然又拿自己的整个身子去撞室内的墙壁。
欧阳启迪闻言,目光掠及冷郁希,她正强行被雷冥远往内拖去,然后他听到了接下来颠覆了他人生、令他的世界轰然倒塌的话,“你的宝贝儿子娶的是你的女儿,谁也不会想到,他们是一对龙凤胎,就连紫也不知道。当初她生产的时候,我在她身边,我先前就让人抱走了女娃,她以为她只生了个儿子而已。你的女儿被我送到了孤儿院,后来冷灵溪本来怀孕了,但是她却不小心流产,她若知道是她流产了,就没有嫁入雷家的资本了,你那个女儿,我便从孤儿院给领养了出来,她看上去就长的十分的聪慧,我本来还想要栽培她成为欲、女的,后来我灵机一动,有了更好的办法,就是让她进入雷家,成为雷禹的女儿。你的儿子跟你的女儿同岁,迟早他们会遇上的,加上龙凤胎之间的心电感应极强,他们就算错过几年,最终还是会遇上的。”
只是欧阳凌为何出现?莫非是为了欧阳紫?
果然是捡来的呢?若是父母健在,她又为何被丢弃在孤儿院,让欧阳武月给领养出来。看来,她的父母十分憎恨她,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想要。
欧阳启迪一直在原地等候,他耐心地一直在等待她走近,她也努力过,但是心头的魔障已经侵入了五脏六腑,每一回,她要踏出一步,雷冥远好死不死正巧出现,让她又缩回了她的龟壳之中。
他们对话间,没有考虑到雷禹是个危险人物,他疯了,哪会知道前方是危险,当下就挣脱了冷灵溪,如箭一般冲了出去,等他们意识到,已经为时已晚。
“跟她走。”
他若是她的哥哥,那么他根本就连守护的资格都没了,他还曾经信誓旦旦地站在她面前,跟她发誓这辈子,他一定会给她幸福,一定不会辜负她的。眼泪,不知不觉,就这样溢出了眼眶,眼角涩得令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他缓缓半蹲了下去,压抑的哭声,很低很低,但还是传入了不远处被雷冥远拖走的冷郁希的耳中。她一把甩开了雷冥远,想要过去安慰欧阳启迪。
冷灵溪的手搂在雷禹的腰间,已经不是曾经的亲昵表现了,如今俨然是害怕他突然发疯,毕竟他这个疯病是没有前兆的。
在雷冥远还在犹豫间,冷郁希已经帮他下了决定,她要从他的大掌中抽出手来,没想到雷冥远攥得更紧,他拉着她跟了上去,还不忘忿忿瞪了她一眼。
欧阳凌也被激起了怒气,整张脸涨得通红。
敢情是雷禹撞墙,无意中不知道触及了某个机关,石室被打开了,若不是雷禹疯了,他们中几个人是绝不会用这种愚蠢的法子去试探机关的,何况这光秃秃的墙壁上,连条裂痕都没。
他宁可接受最后笑无法爱上自己,也不愿意接受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噩梦,这个噩梦直接击碎了他最后一道隔墙,让他无处可逃。
欧阳武月忽然狂肆地笑了起来,他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戾气,“都来了,很好很好,你们还真给我欧阳武月面子,所有跟我有仇的人,都在这里了。放心,我会一个个收拾你们。”
“好好好……哈哈哈哈哈……”
“不可能,你疯了,你说的都不是真的!”
冷灵溪想,十年过得生不如死,猪狗一般的生活,如同雷禹能够重新选择,估计他宁愿坐上那一般前往马尔代夫的班机,遇难而死,至少死的有尊严。
雷冥远眼疾手快,一把扯住她,低咒一声:“你找死啊,没看到那边有枪在吗?”
她从来没有想过欧阳启迪成为她的哥哥,对于欧阳启迪,她也没有哥哥那般的感觉,虽然他总是很好,他就如同一个高贵的王子,而她却是一个不及格的灰姑娘,当王子爱上一个不及格的灰姑娘时,她不是没有茫然过,不是没有心动过,但是都被她克制住了,让那瞬间的心悸停留在某一间隔,不让它更深入的渗透到内心,因为她害怕。
雷冥远盯着她看了良久,仿若想要看穿她心头到底藏着窝着的是什么心思,还是让她颇为不悦,她冷灵溪曾经是用很多手段来迷惑男人,但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然一个巴掌能够拍响吗?
冷郁希的眉宇间,多了些许忧虑,雷冥远当然是察觉到了,但是他并没有往深处想,他只是以为,他仅仅以为冷郁希此刻的反常,都是欧阳武月最后那一句造成的,她的父母仍然健在?
又是孤儿院,冷郁希忽然想起了曾经在伦敦雷老爷子提及欧阳武月的BT计划--欲、女养成计划,难道自己是个孤儿,也如同冷灵溪以及欧阳紫那般,是那个计划中的一卒,只是欧阳武月还未来得及实施。
“是,她是我从孤儿院抱回来的,但是她并不是一个孤儿,她的父母仍然健在。”
她忽然笑了,觉得这世间任何事物都是紧密相连地,她若不是欧阳武月的女儿,那么她依旧得不到幸福,她也是个被人遗弃的孤女。
“欧阳武月,你究竟有何目的?”
欧阳凌咬了妖牙,终究问了出来,他其实不平静,目光穿梭了良久,欧阳武月不是说所有人都在这了吗?为何欧阳紫迟迟未现身?
雷冥远首先牵着冷郁希的手出去,能够出去,对于冷郁希来说,她自然是欢喜的,虽然身世还未解开,但是若是一直呆在这个石室内,他们肯定要被活活饿死,从抓来到现在,自己滴水未进,甚至觉得有些虚脱,凭着一股坚韧的毅力苦苦支撑着。
他所爱的人,怎么可能成了他的双胞胎妹妹?这是多么的荒谬……
就算那天她提议离婚,他也只是眼眶一红,倔强地扭头不理她,过了半晌,又反过来安慰她。
“果然不出我所料,你的儿子看上了你的女儿,只是我没想到雷家那个小子也是,看来你女儿比起我栽培的两个欲、女更加厉害,不用调、教,功力就已经达到这般的境地了。我就算睡梦中也会笑掉大牙,你绝不会想到你那一对儿女铸成了大错,成了一对乱、伦关系的夫妻吧?”zVXC。
手却下意识握得更紧,若不是冷灵溪,那么这些年来,自己加诸于她身上的仇恨,是多么的可笑,是多么的荒唐?看到欧阳启迪没事,冷郁希倒是如释重负,吁了一口气,毕竟自己是在他眼皮底下失踪的,他肯定是急死了,以他的个性,肯定不会坐以待、毙,会找来也是迟早的事情,真没想到他能够说服欧阳凌也跟着来。
欧阳武月仿若想起了往事,脸上郁色淤积,越来越阴沉。
欧阳武月跟欧阳凌较真起来了,电光火石,在这两个人之间迸射。
那个男人的声音有些慌张,显然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而欧阳武月本来应该是对着个喇叭讲的,以致那个男人凑近说话,那声音通过喇叭传了出来,让石室内的四人也听到了。
不过,自己若不是这个BT男人的女儿,那又是谁的女儿呢?
好心没好报,若是一个人,他用的着踟蹰吗?还不是身边多了一个她,他担心会险遭不测,毕竟他对冷灵溪还心存戒心。这个女人跟欧阳武月的偷情照片,还深深印在他的脑海中,他实在不愿意选择相信她这么一个有前科的女人,但是冷郁希选择相信她,那么就相信她一回吧?
难道……他看了一眼雷禹,又深吸了一口气,应该不是他的……
欧阳启迪喃喃自语,修长英挺的身子摇摇欲坠,他无力承担这一系列上一辈加诸于他身上的苦果。
一阵狂笑,欧阳武月平了紊乱的气息,他沉着一张脸,眯起眼睛,唇角噙着一抹歼诈,“欧阳凌,我是输了,但是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你若是知道你的儿子娶的是谁的女儿,八成会直接给我昏过去吧?”
疯了,雷冥远苦笑,这算不算是对雷禹的报应呢?母亲若是泉下有知,也应该得以瞑目了。
冷郁希只知道她什么都顾不上了,她拔腿就跑,飞快地奔向欧阳启迪,她从来没有看到欧阳启迪哭过,他哭得好伤心,好伤心,那伤感都蔓延到她的身上来了。
难道这真是双胞胎的心电感应,他伤心,她也跟着伤心,他哭得像个孩子一样,脆弱得不堪一击。
欧阳启迪喊得撕心裂肺,喉咙火辣辣的疼,他想要冲过去,揪住欧阳武月的衣襟,逼迫他承认这不是真的。
冷灵溪正要叫到了,她依稀寻找的是那条石块叠加的小通道,准备若是真的要出去,就从这里出去,没想到有人捷足先登了,前方对峙的是一群人,有欧阳武月、秋泽,还有来路不明的警、卫,那个T市知名人士欧阳凌以及他的儿子,这两人,她嫁给雷禹后参加了不少上流社会的宴会,只有这两个人她是认识的。
冷郁希听到父母仍然健在这四个字,整个人浑身都被震慑住了,然后她十分茫然,似乎听到了了那个欲要对自己凌、辱的那个男人的声音,“有人来了。”
不过十多年前,她已经不再对欧阳武月怀有迷恋之情了,她不是原来的冷灵溪,不然欧阳武月也不会采取这种极端,将她跟她所爱上的雷禹给囚禁于此。因为欧阳武月已经无法控制住原本听话的冷灵溪了,他所吩咐的目标,她一个也没有完成,反倒是爱上了她的目标,实在是太可笑了。
骤然,一阵地地动山摇,石室内的四人包括雷禹本人都吃了一惊,响声过后,石室的门被打开了。
但自己呢?想死吗?她还真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如果”,她何需费神费力去伤这个脑筋呢?
他一个人还是多个人?
冷郁希没有心思去观察雷冥远,她本人的心也是无端荡起了一圈一圈涟漪,她的身世显然不如肥皂剧中的那般好猜,愈发扑朔迷离起来了。
“我有什么目的,雷家跟欧阳家上辈子跟我欧阳家有仇,我只是略施小计,加以惩戒而已,没想到你跟雷禹两个都中了我的美人计。雷禹也就算了,他已经疯了,就算死了,也不会记得我,你欧阳凌跟我可是有深仇大恨。雷禹在我眼皮底下疯的,你可就要在我眼皮底下残。”
不过,雷禹的这无意之举,对其他三人来说,都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至少能从这间石室出去,忧的是他们还会这般一直幸运到底吗?
“你们这帮不想死的小警、察,快给我退回去,这里没有你们的事,若是你们找死的话,尽管呆着吧。”
他觉得自己也跟欧阳武月一样BT,若她真不是冷灵溪的女儿,八成是恨死了自己,之前她心甘情愿承受,也是她以为冷灵溪是她的母亲啊。
连冷灵溪都十分诧异,她皱起眉头,喊道:“她不是你从孤儿院抱回来的吗?”
这个时候,真正撞墙的雷禹额头鲜血淋漓,但他仿若一点也感受不到疼痛,他依旧在使劲地撞击,柔体撞击墙壁的声音几乎被没落了,但在这个沉寂的石室内,他粗重的喘息声却是如此的震耳欲聋。
若是她不是欧阳武月和冷灵溪的孩子,那么她又是谁的孩子呢?怪不得她从来就没有发现自己的五官跟这两人有相似。
冷灵溪对这里的地形还算熟悉,或许是在这个地道中摸索了十年,又或许是被绑来之前,她就在这里生活过。
“哈哈哈……”这如对家。
“你们怎么出来的?”
他爱到心痛,爱到无力,最后等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这世界也太残忍了点吧?
欧阳启迪显然也看到了冷郁希,她衣衫凌乱,身上还披着雷冥远的外套,他强烈按捺下心中的不悦,打招呼,其实他更想不顾一切冲过去,若不是欧阳凌拉着他,不允许他的冲动误事。
“郁希。”
“谁叫你强要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就算你杀了我又如何?你以为紫就会爱上你吗?你报复我们分开数十年,如今我也娶妻生子了,为何你还要掀起波澜呢?我算是明白了,多年前,你根本就是强行掳走紫,不让她跟我在一起,造成我误会她另寻新欢的假象。但是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让她爱上你,这就证明你本身没有魅力,你以为朝夕相处,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就会爱上你了?你禁锢了她的自由,只会让她更加的恨你。你绑架冷郁希,到底是跟我欧阳家有仇,还是跟雷家有仇,如今冷郁希也算是我欧阳凌的儿媳,你这种行为,到底有什么意图?”
“不可能,你骗我,你自己得不到爱情,诅咒别人也得不到,你肯定是骗我,欧阳武月,你说你是骗我的!”
除了这个,冷灵溪已经找不出其他缘由来了。
在爱情路上,她跌得很惨,很久了没有再爬起,就怕那满地的荆棘刺得她头破血流。
欧阳武月明显的不敢置信,那石室可是欧阳家族上一代祖先遗留下来的,他欧阳武月毕生都在研究这个隧道中的机关,还未曾发现石室内与机关可以出来,不然也不会如此放任这四个人关在里头。
“紫最后还不是被你带走了,你捅了我一刀,我差点没命,我都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好,做贼的喊抓贼。”
雷冥远凭着来时的记忆,开始往回走,却被冷灵溪阻拦了,她没有解释很多,只说了一句,“跟我来。”
冷郁希这辈子曾经渴望过有一个哥哥,尤其当雷冥远对她很不好的时候,她就会趴在床上幻想,若是她真的有一个哥哥,应该会很幸福吧?学校里那些有哥哥的同学,每次哥哥都会过来接她们,给她们买好吃的,她不是没有羡慕过,但是她却知道这之于她冷郁希来说,是多大的一种奢侈。
欧阳凌一针见血地道出事实,这事实足以让欧阳武月气到跳脚,这果真是触到了欧阳武月的痛处。
她这一停下,后头跟着的两个人也停了下来,雷冥远轻轻勾了勾唇,低声嘲讽道,“冷灵溪,你不会是故意带我们前来自投罗网的吧?”
雷冥远没来由恐慌起来,他没有在想如何从这个石室中、出去,他的心头乱得很,在死水一般的寂静中,他如同一个迷路的孩子,他用手背搓了下面颊,开始不知所措起来。
虽然心中还徘徊着那个身世之谜,但冷郁希这下倒是异常情醒,会不会是启迪?
冷郁希也是浑身一僵,她眯起眼睛,她不是欧阳武月的女儿?她内心五味杂陈,已经分不清自己此刻到底是什么心情了,释然?庆幸?欣喜?或许又不是。
“我是带她走了,可是呢,可是她整颗心都掉在你身上了,成天魂不守舍的,她越这样,我就越想报复你,让你一辈子生活在后悔与痛苦中。”
他从来都是为她着想,所以她之后每每想要提及这个话题,都不好开口。
当听到从欧阳武月中吐出的这一番话时,冷郁希的心情是复杂的。
前方那群人荷、枪、实、弹,武、器、配备很齐全,而他们手、无、寸、铁,若是欧阳武月看到他们从石室逃出来了,很有可能问也不问就直接给他们一枪。
雷冥远发现自己手心都是汗,他在想如何趁着欧阳武月心神被扰乱,逃出去,如今的欧阳武月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猎豹,恨不得跟欧阳凌一起厮杀,连他手中握住的那把枪都在摇摇欲坠,生气到了抖动的境界。
欧阳武月跟欧阳凌还在对峙,并没有对冷郁希开枪,或许他觉得在这里,冷郁希并不值得他提防。
雷冥远想要过去,却被冷灵溪扯住了衣袖,他欲要甩开,却听到冷灵溪可以压低的声音:“那孩子可怜,郁希过去是自然的,你就不要去凑热闹了。你的障碍不扫自除,你还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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