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紧咬着‘唇’,双手有些慌‘乱’的要用衣服把丑陋的身体遮住,宫清城却阻止她,他就让那些伤痕呈现在他视线里,然后,低头,像虔诚的信徒匍匐在朝圣的路上,用他最纯澈的‘吻’,去轻轻的‘吻’那些疼痛过后留下的伤痕。
她的身体轻轻颤抖,眼睛里涌动着热泪。
那段黑暗得如同地狱一般的日子,她永远都不愿意再想起,可只要她闭上眼,那一幕幕却就像跳动的剪影浮现在眼前。没有人知道她在被绑走的时候经历了怎样的情绪变化,害怕,忐丐不安,惊惧,要时刻保持清醒,生怕一个昏‘迷’之后,她就清白尽失,她就再也回不到从前,她就再也回不到他身边。那些神经高度紧崩,差点就让她疯掉的日子,是他的爱与牵挂让她坚持了下来……
其实夏末有时候也会想,她为什么要经历这么多的苦难?
她只不过是想和自己所爱的人过着平淡又平凡的生活,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那些恶梦般的生活终结了,她终于又回到他身边,被他呵护在怀的感觉这样美好,她贪恋这美好,舍不得再离开。
如果就这样一辈子,该多好?
他的‘吻’一点点的上移,他的目光凝视着她眼里滚动的泪,低低的声音问,“在想什么?”
她笑着流泪,“我在想,你这么好,好得让我再也舍不得离开你了,我们就会这样一辈子在一起吗,有我,有你,还有我们的豆豆。”
“当然会,相信我。”他的‘吻’渐渐灸烈起来
“可是……”若是季晓雨哪天会回来了怎么办?还有被毁了容的安绿真,她们真的会就此放手再也不会来纠缠吗?
他轻“嘘”了一声,“什么也别说,你只需要相信我就好。”
“好。”她柔柔的回,与其杞人忧天,不如,相信他就好。
为了防止她再说话,他干脆就低头‘吻’住她,然后这个‘吻’就一发不可收拾,这个‘吻’慢慢绵长,最后就彻底燃烧成浇不灭的火焰。
他的手抚着她柔软的身体,感受着那些温软的伤痕,他的指尖带着无尽的怜惜与疼爱,她只觉得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心里头的有丝丝渴望,又有些许害怕,害怕这不真实的一幕幕只是梦境,只是她在逃亡时分做的一个美丽而绵长的梦,她怕梦醒之后,看到的还是一眼看不到头的大山与丛林。
她看着他的脸,泪水就更加肆无忌惮。
幸福来得太不容易,在真正拥有幸福的时候,泪水就这么不自觉的落下来,每一滴泪,都仿佛在诉说此时的她有多少幸福。她多希望,这一刻就是永远,就是一生一世了。
“末末,别哭,乖,别哭,你哭得让我的心好‘乱’。可怕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不要害怕,有我在身边,我爱你,末末……”他‘吻’上她晶莹的泪,“如果这里让你感觉到害怕,我可以放下一切,我们出国,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着清静的日子,好不好……”
她凄凄的泪眼望着他,手就触在他温热的脸颊上。
很真实的温度,很真实的他。
她真的不是在做梦。
而且,他愿意为了她放弃所有,所有的名利,公司,他都可以不要,只是为了让她心安。这辈子,她遇到了这个愿意为她放弃所有的男人,她还有什么害怕的呢?
她摇了摇头,声音哽咽,“不,清城,不要为我放弃什么,我不会再害怕了,我们一家人会幸福的,一定会。”她眨眨眼睛,泪眼‘迷’‘蒙’的绽放出一丝笑意,手指缱绻着他的脸,指尖沿着他的轮廓一点点向下,微凉的手指带着巨大的魔力,让他不由得就沉沦进去。
他温柔的‘吻’铺天盖地笼罩下来,她红润的‘唇’瓣犹如盛开的‘花’朵,甜蜜又芬芳的汁液让他止不住想要采撷品尝,不知‘吻’了多久,似乎两人都无法呼吸了,他才放开她,而此时的呼吸已然变得粗重又急促。两人身上的阻碍物早已被剥离,纵使她身上伤痕斑驳,可在他眼里她还是一样的美。
她被他‘吻’得身体都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劲儿,就在他深邃的眸子里带着无限宠爱怜惜凝视着美好的她时,他已经与她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了。
此起彼伏之间,他们契合得如此完美,这一场因为纯粹的爱情而来的欢爱让他们纵情其中,一切都如此完美,一切,仿佛天作之合,仿佛只有这样完全的贴合,用最纯粹最原始的举动,才能以慰各自的相思之苦。
累了,两人就相拥而眠。
饿了,宫清城就亲自下厨做了餐点给夏末吃,两人享受着温馨的二人世界,家里除了他们之外,再也没有别人,这安静的独处空间,让他们甜蜜得如同热恋之时一般。
他们三天没有出过‘门’,直到第四天,温简直接杀上‘门’来了。
‘门’被敲得震天响,宫清城才恋恋不舍的‘吻’了‘吻’夏末,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去开‘门’,温简看到宫清城这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已经是意料之中的事了,也没有觉得尴尬,直接冲进去便扯着嗓子说:“太过份了,太过份了!宫清城你是个男人我能理解,但夏末这才出院几天,你非得把她折腾得趴下了你才甘心是吧?你就不能悠着点节制点吗?你就不怕肾亏吗!”
温简作为一个还没有出嫁的大姑娘,能说出这番话来真的太不容易了!
紧随其后的余正听到这番话,耳朵根子都红了。
谁料宫清城特不要脸的说:“噢,不劳你费心了,我的肾好得很,如果不相信,你可以问我老婆。不会是因为余正肾亏了,所以你才以为我的肾也不好吧?”
余正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在温简身后像个小媳‘妇’一样扯着她的衣服说:“阿简,咱们先走吧,这会儿说话不方便。”
温简才不理他,指着宫清城说:“管你肾好肾不好,反正你给我把末末姐‘交’出来,我的婚礼还等着末末姐办呢,末末姐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凭什么霸占着她不‘交’人!”
“她就是我一个人的。”宫清城明显带着挑衅的意味。
“你!”温简气结,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哼,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不管怎么样,现在,此刻,末末姐必须跟我走!”
“叫声姐夫来听听,我或许可以考虑一下。”宫清城耍起无赖来,果然非同凡响。
温简当即就炸‘毛’了,“姐夫?你要不要脸?”
宫清城傲骄的一瞪眼,“不叫姐夫就免谈,走不走?不走我可就轰了!”
余正眼见着这剑拔弩张的情形,连忙来作和事佬,“姐夫,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就不要和阿简计较了,阿简这不也是代表咱们所有人心疼夏末姐的身体嘛,姐夫您……确实得节制点。”
余正一口一个姐夫叫得那叫一个甜,温简狠狠拍他的头,“你这个没骨气的,你叫谁姐夫呢!”
余正很委屈,“那你把夏小姐当姐姐,宫先生可不就是你姐夫吗,咱们马上就结婚了,你姐夫当然也是我姐夫了,姐夫,你说是吧?”
余正还真不要脸,当即就和宫清城攀上了。
宫清城只觉得好笑,但一张脸仍是崩着,心想着这小子还真是八面玲珑,以后在温家的公司里独挡一面的日子已是指日可待了。
几个人争执间,夏末已经衣衫整齐的出来了,不过脸上仍是绯红一片。
刚才三个人的对话她可是一字不落的听进去了,什么肾亏啊,节制点啊,姐夫啊什么的,她听得乐呵的同时,也因为脸皮实在太薄都不好意思出来了,这会儿眼见着斗嘴告一段落,她才适时出来,说:“你们别吵了,我好几天没出‘门’了,正好和阿简出去一趟,她婚礼的事情可不能耽误了。”
夏末拉着温简就要走,但宫清城冷喝一声:“站住!”
温简没好气的问,“干嘛?”
宫清城将夏末拉到自己身边,仍是一脸傲娇的模样,“我和你们一起去。”
什么?
温简的下巴都快要掉了好吗?
“哎,你跟我们去干什么?我和你不是很熟好吗?再说是我的婚礼你去凑什么热闹,你能不能别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末末姐?”温简实在是受不了他这种黏人的程度了好吗?这简直是要把人‘逼’疯的节奏嘛。
宫清城却不理她,“老婆,来帮我挑衣服,我最相信你的眼光了。”
说着就揽着夏末纤细的腰肢,十分傲娇的回了房。
温简看着他们夫妻二人的背影,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你说,宫清城是不是疯了?”
余正惊愕地摇头,“不是,他这是发情期的典型症状。”
发情?他是猫么!
于是宫清城压根就不理会他是有多么的不受待见,拉着夏末的手就跟在余正和温简身后出了‘门’,温简投过来的能杀死他的目光他全当看不见,他只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心爱的老婆,他的眼里,他的心里,只有他的老婆。
和婚庆公司确定好一些细节之后,他们又去亲自挑选婚礼所要用的鲜‘花’,因为婚礼一生只有一次,所以温简很看重细节。
夏末和温简挑选‘花’的时候,宫清城仍然如此,两只眼睛里冒出来的全是红‘色’的心。
这样的宫清城,也真是醉了。
温简不由得在夏末耳边叨叨,“末末姐,你受得了他?你不会被他‘逼’疯吧?”
夏末噗嗤地笑,“没有啊,‘女’人能被自己丈夫这么崇拜地宠爱着,很幸福的好不好?”
温简由衷地竖起了大拇指,“末末姐,我败给你们了,你们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