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要的答案,你会给我的。
我在法国一处的葡萄庄园里住下,很不错的建筑,而且相当的美,只是主人并不在法国,有个陌生的人打电话给我,请我来这儿住的,我来了,没有半点的害怕。
即然别人可以找到我,一定也可以知道我的事。
管家毕恭毕敬地照顾着我,九个月的肚子越发的沉实了,请了医生过来这里检查,说孩子很好,很健康。
我马上就要拥有一个孩子,心里总是愉悦的,就是不知道北京现在会怎么样了,心里有点牵挂着,我想念他啊。
快要生的时候,管家告诉我,他们的主子和女主子马上就要回来了。
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谁,天天神神秘秘地只是打电话问管家我的状况,那管家的嘴巴,闭得比贝还要紧。
坐在葡萄架下喝站奶茶,午后的阳光,温暖得紧,肚子开始阵阵地痛着,比预产期还要早几天了。
我倒吸了口气,一手紧抓着桌子。
那痛意,规律地又传来了。
便开始叫那管家,镇定地说我要生了,叫他准备车送我去最近的医院。
以前肚子剖过,顺产有点危险,最后还得再挨上一刀,医生告诉我,我生了一个千金。
我歪头静静地看着他们抱着小女孩,清理着。
我的宝贝,我是你的妈咪啊。
迷药过后又睡了一觉,醒来就看到了纪之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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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是做梦,眨眨了眼眸,又合了起来。
“千寻。”她软软地叫我。
“之娴。”
她怎么会在这里?还有那个俊酷的法国男人也站在旁边,努力地朝我微笑着,笑起来有点傻傻的。
纪之娴一手轻抚我的发:“千寻,你生了个女儿,六斤重,母女平安真是太喜事儿。”
“你怎么在这里?”
她转头朝那个法国男人笑笑:“还不是一不小心就让人拐了,介绍一下,我在贵州做义工碰上的男人,有个很土的名字,叫忠义。”
我差点噗地笑了出声,看着那个法国帅哥。
他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用着不是很蹩角的普通话说:“陌小姐,你好。”
“你是葡萄庄园的主人?”
他笑笑,有些不好意思:“让你大笑了。”
汗,这普通话,之娴没有好好地培训好啊。
纪之娴拉起我的手,就这么朝我笑着:“小北也可以放心了,千寻。”
“可以告诉我了吗?”
她垂下眸子,有些难过:“妈咪那样离开,一定让你伤心,妈咪是想让小北和李虹在一起,这样的话就可以让纪家平安一辈子,终究是欠下了那个人的债,妈咪希望纪家强大一点,让他忘尘莫及便好,打小就一直弥补着,却还是没有用的。小北说和你分手,他是一个男人,他要把纪家所有的事都撑起来,你肯定会离开,你离开了就没有人能伤到你,便不是他的软肋了。”
我咬咬唇,心里感叹着。
一低头才发现纪之娴小腹隆起的了,她瞧着我在看,笑了:“我这孩子,也才几个月。小北好喜欢孩子,我在贵州,他还一个劲地从北京买了奶粉给我寄过来,叫我要好好地护着身体,算着你要临产了,又叫我快点滚回法国来。”
“他说话真讨厌。”我轻声地说。
纪之娴笑:“可不是,不过忠义是个好男人,我便是跟他就跟他了,我们说好了哦,以后还支教,他教法文,我几乎全能的了。”
她说到他的时候,漂亮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幸福,那是一种很满足的幸福,眼神不再和以前一样的空洞。
总是会走出来的,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已的幸福,只是不要错过,大抵是这样吧。
纪小北,真是混蛋。
我想我不会轻易地原谅他的,一定要把他折腾得要死要活的。
法国帅哥温柔地看着纪之娴,和善地对我笑:“我是你…三姐哥了。”
我有些迷惘地看着纪之娴:“什么是三姐哥。”
她就笑:“是三姐夫吧,普通不好,还敢到中国混,是个中国迷来着,他的话总是让我忍不住地笑,然后笑着笑着,他就专门卯上我了。”
“呵呵。”是幸福吧,笑得那样的甜。
她把宝宝抱了过来放在我的床边:“好漂亮,像极了小北。”
“倒看不出来。”
“哈,对了,来,对我摆个没看着的姿势,让我给你照张相地去给某人看看。某人现在在病床上,一天就给我几个电话,烦都烦死。”
“他好点了没有?”
“肯定好点了,他说只是感冒,不过现在爱护身体了,小事也会当大事处理,就去医院住几天。”
信他,才怪呢。
即然之娴不知道,那算了,不用告诉她,让她继续幸福吧,开心吧。
什么时候让我可以回北京,也没关系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便也是好了。
在医院里呆了几天就回去做月子,请了个中国老妈子来侍候着做月子,纪之娴不敢大意,每天都有人电话问候着,我也不听电话,他也不叫我听,反正就这么着。
一个月的小婴儿,老是睡,要不然就一个人笑啊笑的,我心坎里最软和,最软和地宝宝啊。
给她想了个名字,叫云端。
只希望她,永远生活在云端之上,快乐,骄傲,不要如我一样,受尽很多的苦,很多的痛。
若不是林夏的电话,我不想回来。
他说:“千寻,你回来吧,我跟你离婚。”
就那么一句话,挂了电话。
孩子还太小了,不能坐飞机,我也不想这么快就离开,我用纪之娴的手机给他发个信息,过些时候再回去。
八月的北京,热得要让人喘息不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林夏忽然会跟我说离婚,我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提起,我也不会去强求,毕竟他会难过。
他对我的好,我知道,没有他,我也许早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什么爱啊,什么快乐啊,还有现在的小云端,也不会有。
我可以偿还他对我所有的恩情,只要我能付得出的。爱这东西,不是嘴里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