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活人要那样去捐献出眼角膜,那是多痛,她永远不会知道的。
之清才离去多久的时个啊,尸骨还未寒呢,可是一转眼,她又回到了顾淮墨的身边去,似乎忘了她的眼睛是怎么换来的光明的了。
怎么可以这样,他不允许她这样。
她必须要陪着之清孤独一辈子,才能对得起之清,她可以创造她的王国去。反正,她的王国也有之清的付出。
他最疼爱的弟弟啊,他最恨的顾淮墨啊,以前小的时个,他样样都不如顾淮墨,去哪里都是人人对比的样子,然后父亲总是说,叫他向顾淮墨学习,那时候起,仇恨的种子就已经埋下了吧。
还有云紫,其实一开始是他先喜欢云紫的,可是半路却是杀出个顾准墨来,让云紫喜欢他,喜欢得死去活来的,最后还为了他,几乎毁掉了她自已。
他想,这个世间如果没有了顾淮墨,那该是多完美啊,便是他现在对云紫,也没有了当初喜欢的那种感觉,就算是现在他可以轻松娶到云紫,但是顾淮墨不要的女人,他才不要,他又不是收破烂的。对云紫的照顾,不过也是因为他知道,这是他欠云紫的。
他对顾淮墨的怨念,重到不顾一切,拿了他妈咪留给他的资金,悄悄地提了些出来,通过一些软件买通了一个司机,让他开车去撞顾淮墨,那天他心惊胆战了一天,害怕又期待着,但是听到消息却是云紫为了救顾淮墨被车撞了,还在抢救中。
他的心,从来没有那样的复杂过,也是第一次,把所有怨恨的种子,都埋在心的深处。
云紫出事之后,果然,他如所有负心人一样,最后还是放弃了云紫。
云紫也宣布,说不治而亡,死在异国他乡。其实他知道,云紫那时候只是想要报复顾淮墨而已。
可是云紫还没有回来,他却娶了卫紫。
他让之清接近卫紫,最后落得了什么?
这一刻的思想,真的不知道在乱转着什么了,他也不记得了,他主得小的时候他和顾淮墨打架,顾淮墨打得他很痛,所有的孩子都在嘲笑着他,笑他是一个没有妈妈的孩子。
他爬起来,双眼都是恨,打小打小他就学会了恨。
好,那顾淮墨想要的,他就偏要毁掉他想要的一切。
顾淮墨最在乎什么,他就把他最在乎的都毁坏,顾淮墨最在乎卫紫是不是,那可以啊,把她毁了就毁了顾淮墨的一半天了。
他把顾淮墨当成对手那么久,可是顾淮墨却说,他从来就不是他的对手,他也从来没有把自个放在眼里过,因为是自个不配。
真有些可悲啊,林之瑾越想越是想笑。
二个武警上前去,林之瑾拔腿就往里面冲了进去,顾淮墨在后面追着,他脑子一乱,就将最近的一个女子抓了过来,,手表一拉,那就是一把锋利的长细刀子,抵着那女人的脖子。
他红了眼睛地看着顾淮墨:“过来啊,谁敢过来一步,我就杀了她。”
“啊。”那女人受了惊吓,大声地惊叫着。
顾淮墨拉下众人:“不要过去,不能伤了人质。”
“林之瑾,你快放下人质,你已经被包围了,你抗拒只会让你受到更重的处罚,黄少华,还有德天,那些毒贩子已经全都抓了,也把你给供出来了,你快放下人质,争取宽大处理,要不然就开枪了。”队伍里,有人拿着喇叭大声地叫着。
林之瑾红了眼,哪里管得了这么多,那细长的刀子往女人的喉咙里使力,他像是要逼疯的野兽一样,狂怒地叫:“都离开,给我一架直升飞机,不然我就杀了她。顾淮墨,你看着,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她。”
机场里这突发的状况,让还没有远离的乘客都害怕,各方面的安全也全都戒备了起来,机场的人赶紧疏散着乘客到安全的地方去。
卫紫在那个的谓的办公室里,也看到了下面的状况,这里有好几台的电脑,清楚地记录着那发生的事。
她包里什么也没有翻出来,现在因为下面的这些事,这里的警员也下去了。
她看到了顾淮墨,也看到了林之瑾的疯狂。
忽然就明白了,顾淮墨其实一直都在,都在看着她,在守护着她的。
这个小办公室里可以切换机场很多地方的监视,他叫她往左看,往上看,其实真的可以到的,只是她还不明白而已。
一台电脑上还在反复放着一段录像,她快过安检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她往外面看,然后有一个人将她的包换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放在原地。
很快很快,如果不是现在在放着,她还真不知道会这样,这包里压根就不是她的东西。
下面的紧张气氛,让她的心也紧张了起来。
林之瑾是个穷途路尽,不过她相信顾淮墨会将林之瑾抓到的,她的老公是这样的英武,这样的聪明,是一个多么多么出色的警这啊。
她开始为他而骄傲了,他是她的守护神啊。
那个女人有点受不了了,脖子给勒得血直流的,让林之瑾死死地抓着,可怜而哀求的眼神看着为首的顾淮墨,希望他可以快点救她。
“林之瑾,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用武器,我放下所有的东西,如果你能打倒我,我顾淮墨保证,你会安安全全地离开这里。”他自信很足,林之瑾不可能是他的对手的。
“你把枪扔过来。”林之瑾也不上他的当。
顾淮墨是什么样的人,相信卫紫都不及他解得深吧。
他恨一个人,他就要把这个人所有的长处,优点,缺点,一切一切都摸得清清楚楚的,所以他也知道,他不是顾淮墨的对手。哪怕是顾淮墨只用一只手来对付他,他仍然不可能战胜得了顾淮墨的,他太明白这些了。
“这是不可能的,林之瑾,我劝你清醒一点,还是早些放开人质,我们会对你争取宽大处理的。”
“别过来。”他狂怒地对着逼近的警员大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