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凛策当天到了白家,当天就离开。
离开时没有跟连越和连今亚打招呼,两人原本都打算好了,姐夫一回来就跟着姐夫一块走。不想人家走的时候都没有来看他们最后一眼,把他们忘得一干二净。
为此连越又生了几天闷气,谁来说都没用。最后还是他自己想通了,赌气般的跑跑去跟他爹他需要出门历练!
白洛渊见他鼓着腮帮子一副赌气的样子,想笑不敢笑,嘴角不停的在抽。他发现自己这个儿子有时真的有搞笑的本事。想要出去历练也不是不行,但身边必须跟着他派去的人。
连越思考了片刻就答应了,跟连今亚带着几个白洛渊给他的随从,出发他所谓的历练去了。
安凛策一路到了圣城,直奔设在圣城的玄机门分部。
到了门口,安凛策就拿出了一块令牌给了门童看,门童一看到了那块令牌,整个人瞬间恭敬了数分!
“你们部长可在?”安凛策问道。
“部长不在,回总部了。”门童忙回答。
“那你们可记得几个月前曾有个女孩过来?她叫连筠。”
门童想了会,说道:“客人名字小的并不知道,您若是想查找谁,请您去翻看我们的客人名表。”
玄机门这么大的机构,自然对于上门的客人都有记录,当然这些记录是对外人保密的。然而安凛策的身份不同,他可以查阅所有玄机门的客人档案。
安凛策也没为难门童,由门童带到了暗房门前,受暗房的男人接待了安凛策。拿出了他所需要的这几个月来的客人档案。
安凛策坐在案桌前翻阅了好几个时辰,竟然从未这上面看到连筠的名字。翻了将近半年的,也未找到连筠,安凛策奇怪的皱眉。这不对,连筠进入玄机门是许听涛的人亲眼所见,不会有错,但是怎么会没有她的档案?
“这里的全部都是这几个月的客人名单?”安凛策问着守护暗房的男人问。
男人回答:“是的,这是近一年以来的所有客人档案,全部都有写入。不知九少爷是想找谁的名字?”
“她名唤连筠,几个月前曾来过玄机门,可档案里并未有她的名字。”
男人细细的想了会,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忙回答:“九少爷,不久前部长刚刚送出了他的第一快令牌,而得到部长令牌的人,只有部长知道她的名字。所以这些档案里,并未记录那人的名字。不知九少爷找的是那位?”说来也怪,他也奇怪部长怎么就把自己的令牌送出去了,毕竟这么多年来,也未曾遇到一个让他可以送出自己令牌的人。他突然这么一松,倒是让不少人都吃惊。如果九少爷找的也是这个人,他很好奇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安凛策眉头一蹙:“这几个月的事?你可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这个不知,部长当时是单独会见那位客人,后来客人走后部长就拿走了那位客人的资料,并且宣告他送出了他的第一块令牌。至于他们在房中谈了什么,属下不知。”男人毫不隐瞒的全部告知。
想来应该是连筠没错了,她的资料被拿走,又只有部长一人知道她到底问了什么,去了哪里。
安凛策坐在那里没有马上恢复,过了好半响后,道:“立即去查找一个叫连筠的女子,有任何消息马上通知我。”
“只有这个名字?”男人一怔。
“……她的修为在化神期前期,是药师。你们看着办找,尽全力找到她!”安凛策蹙紧了眉头,怎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男人一听化神期就已经有些愣神了,再听他说还是药师,男人就呆住了。这世上竟然还有双休如此境地之人!难道九少爷这么着急的找到这个人了,就是别人,哪怕是他们后头的老板,只怕都会想要找到这样的一个人。
“一有消息就传回总部,我这段时间应该在那边。”他暂时也不想随意走动,否则不知何时又会与连筠的消息失之交臂。
这段时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从两个人吵架之后他就诸事不顺!现下就连想找人认错也找不到人了,安凛策郁闷的想,他们果然不适合吵架。日后再有个什么,他赌气不理她就是,不跟她再吵了!
安凛策没在圣城多待,直奔中岳国锦雀州,也是中岳国最繁华的帝都,安家主宅所在地,同时也是玄机门的总部!
他一方面让玄机门去寻找连筠,另一方面也不想坐以待毙,直接回去找原本在圣城担部长的人问去!
安凛策很赶很急,在不知道连筠在哪里的情况下时吃不好睡不好,做什么都不对劲。手里拿着鎏金花也没了开心,烦躁时甚至又想过把它给丢了!不过到底想着用它来哄连筠开心让她不再介意,也就收起来不再去想了。
纵然是安凛策,不分昼夜的赶路,也用了两天半的时间才赶到了锦雀州。
抵达锦雀州后,他第一时间不是回家,而是直奔总部。
进入玄机门会客大厅,他走到
了前台,一手放在柜台上,问道:“圣城的部长可在这里?”
接待的小姑娘闻言抬起头,看到是一张是她见过的最美的一张脸,心下喜不自禁,语气快速的回答:“是的,所有的部长都聚集回来了,都在总部内,请问您是?”说到后面她才想起来询问对方是谁。
安凛策拿出了自己的令牌,小姑娘一见,脸色瞬间就变得恭敬有加,忙正色的道:“原来是九少爷,小人失敬。”
“把圣城的部长给我叫出来,我有话问他。”
“这个……”小姑娘有点为难。
“怎么?不可以?”安凛策语气相当差了,脸色也很不好。
吓得人家小姑娘身子一僵,回答道:“不是不是,是圣城的部长现下不在总部内,这几日他都是到了晚上才回到总部休息,其余的时间并不在总部。如果您有事找圣城的部长,小人立即派人出去寻找,但也需要一些时间。”小姑娘怯怯着头,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
安凛策模样虽好,可到底居高位长久了。摆起脸色来就是一副盛怒的样子,小姑娘年纪小,哪里经得起他这般折腾。
又找不到人!
安凛策的心情已经不能单单只是用差来形容了!冷气不要钱的往外散发,吓得柜台里的小姑娘瑟瑟发抖。
冷哼了声,他道:“让那个圣城的部长回来后到安家找我。”
“是,是!”小姑娘赶紧应答。呜呜,跟刚才根本就是判若两人,是美男,可却是个脾气不好的美男,她消受不了啊。
看着安凛策挺拔的身影翩然离去,小姑娘一屁股就摊在了椅子上,狠狠的松了几口气。过后就忙叫人出去寻找圣城的部长了,这位爷可真心不好伺候啊,比他们大小姐还要难伺候!难怪会是传说中的人物了……
安凛策回来的消息随即在安家不胫而走,反响可谓之大。要知道这位爷大多数都不在家,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哪。但只要他一回来, 那必然是出了大事了。
比如上次他回来时几年前,是百年来第一次发生的兽潮,因为事情过大,无人可以抵挡。最后没办法召回了在外的九少爷,他回来后也用了几个月的时间才把兽潮引致无人烟的地方,才及时阻止住了一场浩劫。这一次回来,莫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这样的疑问在诸位人群中慢慢说开,以至于后来弄得人心惶惶的地步。
安凛策回到安家,谁也没去搭理,脸色不好的直接朝着自己所在的院子走去。
他不常住安家,可安家还是他住的地方的。地段还是最好的,毕竟他是安家三代里最出色的第一人!地位自然跟其他人不同寻常,安家也为他开设了一系列的便利,也是其他兄弟姐妹们没有的。
路过一个后花园时,正面迎上来了两名少女。两名少女看到安凛策走来,从震惊的神色变幻成惊喜,站在原地等候他的走来。
只不过,心情不虞的安凛策哪里看得到其他人,直径从她们身边走过,一个眼角都没有留给她们。
直到他走远了,其他一个少女才拉着另外一个的手惊喜的叫道:“九叔回来了!”
九叔这个称呼在他们这些小辈中,那是比父母还要厉害的存在啊。甚至她们都觉得,安家最厉害的人就是九叔了!以至于,他们对于他的崇拜毫无止境!
“嗯……嗯……”少女痴痴的看着安凛策远去的身影,双颊红成一排一排的,很是羞涩。
安凛策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丝毫不知道他的回来给安家带来了那些狂风,心情还是不美呢。
“哟,真难得你也有这样的时候啊。”
原本心情就不好的安凛策一听到这充斥着调侃的音道,心情的不佳再度升上一层楼。别过头,散发着怒气的看着倚在门边正笑眯眯看着她的女人。
女人看上去似乎只有二十几岁的模样,只是眼中的风|情和浑浊却诉说说她对于人世间的了解。她长得很是美丽,跟连筠的美丽不同,女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女子的成熟美以及连筠所没有的……妩媚!
当然,这点安凛策是不承认的。在他眼中,连筠可比这个女人好得不能再好了!
见他这幅紧蹙眉头一副不欢迎自己的态度,女人收敛了笑容,火气了就上来。一步跨了过去,抬起手就狠狠在安凛策后脑拍了一记,颠覆了方才的妩媚,此时的她脸色变得有些发怒了,“混蛋小子!用什么态度对你娘呢!你爹是这么教你的!”靠之,欠揍!
虽然被打了,但安凛策却不生气,从小到大他就是这么被打惯了。闻言白了她一眼,语气不好的说:“就这态度,受不受你自己看着办。”
作为安凛策母亲的时澜似乎是看出点门道来了,眉头一挑,问:“哦?这是有心事了?啧,我得去喊你爹来一起围观围观,他儿子长这么大,第一次有心事啊!”
她的话音落,得到了安凛策更加不虞的眼神。好吧,儿子可以逗,可以踩,但绝对不
能踩到尾巴。想了想,时澜觉得自己是坐母亲的,应该对自己的宽容,于是整理了一下接下来的话,问道:“你妹妹呢?你不是答应跟她一起去子远山拿鎏金花?你回来了,她人呢?”不会是又丢下妹妹自己跑了?
这般一想,时澜挺无奈的。按道理两兄妹年纪相差那么大,安凛策这个当哥哥应该会很疼妹妹才是。
但事实显然不是这样,安凛策不禁不喜欢妹妹,反而还有点讨厌?
艾玛,她是不太清楚这兄妹两人是如何的反冲了。反正肯定不是他爹所说他讨厌女人这回事,啧,儿子讨厌女人了,那她还有孙儿可以抱?
“不知道,别问我!”安凛策烦着呢。
“要是把你妹妹弄丢了,小心你爹找你拼命吧!”比起儿子,他爹可是更喜欢女儿的多!
见安凛策脸色越来越不好,当妈的时澜这才闭了嘴,了解到,看来儿子心情是真的不好,不好到至极了!倒是新奇,这儿子自幼不把别人放在眼里,高傲得好像天与地都被他踩在脚底下!今儿个倒是奇怪啊,生气到这田地了。
她极为感兴趣的往他身旁一坐,感兴趣的问:“儿子,有什么心事跟娘说说,说不定娘可以帮得上你呢!”帮得上帮不上另外一说,但儿子的心事神马的,当妈的感兴趣啊啊!
安凛策抿了抿唇,没打算跟时澜说的。但……同样是女人,她会不会也了解筠儿的想法?
于是,他问:“你跟爹吵过架?”
时澜摆摆手,说道:“那对夫妻不吵架的,不吵架才不对好吧。吵架可以加深感情,怎么?跟媳妇吵架了?”时澜早就听说儿子这次回来要带媳妇回来了,可现下只有他自己……看来是感情问题呵呵呵。
都吵架?吵架才正常?那他跟连筠这是怎么回事?都快半年没怎么好好说话了,而且大部分时间她都在不见的状态。
“怎么回事?跟娘说说帮你分析分析,否则以你这样,是哄不好人的!”时澜一副高深莫测的说,眼角却一直紧盯着他的脸色。
安凛策觉得也是,便把自己跟连筠吵架的始末都告诉了娘亲。
时澜听完后,嘴角抽啊抽,抽到最后嘴角都无法变回原本的形状。果然是太过自我的后果,她怎么有种想要鼓掌欢呼的感觉?
“我原本是想去取的鎏金花给她好让她消气,结果我去白家时,她人就不见了。而且……她似乎还是带着伤出走的!”安凛策越说心底越是难受,一想到连筠孤身在外什么的,就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时澜想起了前不久白家送来的那封信,信她看过,原本还不觉得什么。但是……似乎不太对劲啊。
“你走的时候她可受了伤?”时澜问。
安凛策点头,“是有了伤,但是伤势不重。她修为已经达到化神期,伤势是以结丹期修为所制,她只需养上几天就可痊愈。”这也是他奇怪的地方。
“会不会在你走后,她又再度受伤了你不知道?”
安凛策想了好半天才摇头,“没人跟我提起过,她弟弟也不曾说她后面再度被伤。”
时澜陷入了沉思。男女之前,恋爱关系吵架,怎么可能会弄到两人半年期间没有联系?等到她这个儿子耐不住回去时找不到人一说,追到了这里也还是找不到人这就奇怪了。同样是女人,或许会因为两人之间相互不认输而生气,却也不会这样离开,一点消息也不给。特别是她所留下的最后一道信息,什么叫一年内不会来就回不来了?
……时澜确信,肯定是在安凛策不在时,这个叫连筠的姑娘,她的儿媳妇肯定还遭受了什么!并且是不能告诉任何人的事,到了此刻,还是有所顾忌的事!
时澜得出了这个结论,却没敢直接跟安凛策说。
关心则乱这句话,一点也没错。
“现在唯一知道她消息的人就是当时在圣城当部长的那个人,只要找到了他,筠儿在哪就可以知道了。”安凛策期待的也只有这个了。
时澜闻言一愣,“圣城的部长?”伏解?
“筠儿失踪前曾去了圣城的玄机门打探消息,是圣城的部长接待了她,还把令牌给了她。导致那边没有筠儿的信息……”安凛策说着时,眉头紧紧皱着。
时澜突然苦着脸看着安凛策,弄得安凛策一愣:“你干嘛!”怎么一下子这幅表情。
“策儿~娘对不住你……”时澜哭丧着脸说!
“怎么回事?”安凛策有股不妙的感觉。
“圣城的部长,也就是伏解……被我派长长岛去了——”时澜双手捧着脸,那个泪的。
“什么!”安凛策讶然起身:“你派他去长长岛做什么!”
“当然是有事!可肿么办,他昨晚就出发了,以他的速度,此刻只怕都快到长长岛了!”呜呜,找知道这样,她定然是不会让伏解走出锦雀州半步,这关乎她未来儿媳妇啊!
这下可真是害死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