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似乎是怕极了顾漠深,就连顾漠深一句平平淡淡的质问都让她浑身发抖,因为她知道,顾漠深真正生气了就是这幅样子。
“主……主人……”女佣勉强咽下一大口口水,大着胆子抬头往顾漠深那边看了一眼,发下顾漠深正阴沉着一张脸低下头睥睨着自己,那眼神冰冷地仿佛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女佣赶紧又重新低下了头,颤颤巍巍地说道:“主人……思橙小姐下班后……她说……她要亲自给您做晚餐,做完之后我们要送过去,但是思橙小姐坚持要……要自己送,我们……我们也拦不住……”
女佣在顾漠深冰冷宛如看死人的视线下头越来越低,声音也越来越小,此刻任何言语都是徒劳,顾漠深确实生气了。
“所以……”顾漠深顿了顿,倨傲而阴沉地用脚挑起女佣的下颚,然后狠狠地踹了一脚,女佣一时没有察觉竟然被踢出了几米远之余,强烈的疼痛让她脸色苍白说不出话来。
顾漠深在听了女佣的话后,知道穆思橙是在给自己去送晚餐的路上失踪的,心里虽然有一些对穆思橙特意送晚餐的感动,但这一切感动都在穆思橙失踪的这件事上都虚化消失,只有滔天怒火。
顾漠深在处理完女佣后,又转过身面对那几个身强力壮的黑衣保镖,而那些保镖虽然各个身材魁梧、身体健硕,然而此刻在顾漠深杀人般审判的视线下也顿时讪讪无言,强忍着瑟瑟发抖的冲动硬撑着。
最后,其中一个保镖实在撑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地诚恳地说道:“是属下们的过错,没有照顾好思橙小姐,请……”
保镖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漠深冷笑着打断,顾漠深狠狠地一脚踹在跪地保镖的头上,这一下几乎踢得撞到了墙头,保镖吃痛得闷哼一声便昏了过去。
顾漠深阴沉地怒吼道:“我雇你们来就是保护思橙,你们就是这么保护的???你们为什么不好好跟着她!!”
几个保镖哑口无言,虽然心里对昏了过去的那个保镖有些同情,但颇有一些唇亡齿寒之感,下一个便是他们了。
因着这种思想的支配,这几个保镖头颅垂得更低,一句话也不敢说,唯恐在此刻顾漠深的气头上再惹怒了他、堵上了枪口,最后一定没有什么好结果。
“她初来乍到,在金三角人生地不熟,除了在家还能去哪??你们居然能放心让她一个出去,现在她还失踪了,你说……”顾漠深先是颇为痛心地说道,似乎在说服自己,最后又重新抬头怒瞪着这些保镖喊道:“我怎么能饶你们!”
保镖们听出了顾漠深话里话外的杀意,生命被威胁的恐惧感觉让他们除了发抖求饶什么也做不了,顾漠深向来是杀伐果断、说一不二的冷面阎王,只有在穆思橙面前才会温柔下来,其他时候依然是那个冷面冷心的铁血阎王。
正巧就在顾漠深雷霆大怒时,白起突然来了。
“漠深?发生什么事了?”白起一进来就发现顾漠深气得面色铁青,脸色阴沉。而别墅地下跪了一地的女佣、保镖们,白起一看便知道是顾漠深发威了。
顾漠深听了白起的问话,冷笑着继而说道:“问问这些饭桶,思橙做了晚饭来我公司送饭,这些饭桶们不知道跟着她保护她,反而是放心让她一个人在外面,现在思橙失踪了,我看他们也都别活了……”
要说白起一开始还有些同情这些地上跪爬着的保镖、女佣们,现在心里也只有深深的同仇敌忾和认为他们活该,穆思橙失踪这么大的事,难怪漠深会这么大发雷霆。
“漠深,你先别忙着生气,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把思橙给找回来。”白起虽然一点儿也不同情那些保镖、女佣们了,但他还是担心顾漠深生气过头而耽误了找穆思橙的最好时机。
顾漠深听了白起的话果然冷静了下来,对着白起吩咐道:“你说得对,白起,你赶紧带一些人到警察局去调取路边监控,就是别墅到顾氏的这条路上,有消息就立刻通知我。”
白起听了顾漠深的话毫不含糊,当即就重新站起来点头答应,马不停蹄地就离开了顾家。
顾漠深在家里也没闲着,安排那些保镖、女佣们纷纷出门到处去找人,心里担心得不行。
“喂,漠深……”白起最后终于打来了电话,顾漠深一看是白起电话就毫不犹豫地接起,没等白起说话就劈头盖脸地问道:
“怎么样白起?有思橙的消息了吗?”
白起听了顾漠深语炮连珠地发问,尽管他很想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但事实总是事与愿违,因此白起十分颓唐地回答道:
“没有,金三角这边监控并不发达,这你也知道,这也是毒品能顺利走私的重要原因,我只能查到你家和你公司这两边的监控,中间路段都查不到……”
“Shit!”顾漠深低低地骂了一声,再也没有说话。
白起听着顾漠深那头没了声音,顿时有些着急,试探地问了问:“漠深……你还好吧?你别急,我们再想想办法……”
顾漠深低低地“嗯”了一声,然后顿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大喊道:“我知道了,一定是欧尚,他一直想要得到思橙,一定是欧尚趁着思橙落单把她给带走了!”
白起听了顾漠深的猜想也觉得很有道理,毕竟欧尚曾经就做过这种事情,因此他也赞同附和。
顾漠深挂了电话后,随后又打通了宋越洋的电话:“喂,越洋,你来别墅这里一趟,送我去欧尚那里……”
宋越洋虽然不知道顾漠深为什么又要去欧尚家里,但作为一个优秀的特助,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不该问的不问,因此宋越洋二话没说就直接开车到了别墅这里接了顾漠深往欧宅那里开去。
在车上顾漠深一直铁青着脸略微低垂着头,似乎是气极,又有些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