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凌阳总算肯不再折腾,好在知道了彩花和影儿并非血缘,心里的负罪感减轻了一些,想起明天就能找到苦苦寻觅自己无果的罗图和楚婉仪,心里一阵兴奋,不知不觉中,眼皮越来越重,终于沉沉睡去。
凌晨的第一抹光亮出现在东方,凌阳便从香甜的好梦中醒来,伸了个懒腰,觉得浑身酸痛。回想起一夜的疯狂,凌阳老脸一红,没想到自己居然没花一分钱,就扮作吃软饭的小白脸,把人家一对如花似玉的母女双双吃掉。
凌阳从小对女人便特别感兴趣,因为自小没有见过父母,凌顶天只好抱着襁褓中饿得哇哇大哭的凌阳,在村子里四处乱窜,听闻谁家小媳妇刚生了孩子不久,便抱着凌阳去蹭一口奶吃。
根据凌顶天后来的叙述,凌阳从小就表现出一个色狼独有的气质,谁家小媳妇长得漂亮,凌阳便蜷缩在人家怀里不肯离开,强行抱走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如果谁家的媳妇长得五大三粗,就算奶水再充足,凌阳也死活不肯喝上一口,实在是宁死不屈宁缺毋滥的典范。
凌阳同学三岁的时候,还穿着开裆裤,便带领小弟石头满村子里疯,抓住人家小女孩便亲,又一次甚至扒掉隔壁二虎家小女儿的裤子,想要研究一下人家为什么没长小弟弟。那一次凌顶天便看出自己的孙子不是个好东西,把年幼的凌阳夹在胳肢窝下面,用鸡毛掸子狠狠抽了一顿。
凌阳屁股上的伤还没好,就跑出去找到一大群小女孩玩起了过家家,凌阳做皇帝,小女孩们当然都被凌阳怂恿做了妃子。
其中一个小女孩长得乖巧喜人,被凌阳册封为“皇后”。皇后撒尿和泥捏成馒头的形状,用树叶托着进献给凌阳“享用”。凌阳身为“皇帝”,自然不会拒绝“皇后”的一番好意,把一个重达一斤多的“馒头”吃了个罄尽。
凌阳回家以后足足吐了一天一夜,小命差点没丢掉,发高烧昏迷的时候还说着胡话:“皇后,爱妃,这御膳也,也太特么难吃了……”
回忆完童稚之事,凌阳又想起华国古代一位著名的才子柳永,平时眠花宿柳,在风月场中纵酒欢歌,酩酊大醉之时,用华丽的辞藻堆砌成美轮美奂的诗词,换取美酒和柳巷中的渡夜之资,许多名妓争先恐后的赔钱倒贴,只是为了博取才子一词一笑。如今凌阳的行为,差不多也跟柳永一般无二。
彩花端着一碟粘糕和一碗热腾腾的米汤,米汤里还放了碎羊肉和一小勺蜂蜜,轻嗔薄怒的横了凌阳一眼:“昨晚您就跟疯了一样,硬是来了三四次。要不是人家讨饶,您还不知道要把人家折腾成什么样子。”
凌阳笑得无比尴尬,赤着手臂接过彩花递来的食物:“影儿呢,怎么没见影儿起来吃早饭?”
说话间,影儿已经从门口探进一颗小脑袋,原本竖起在脑后的马尾,已经盘到了头顶,在高高的发髻上插进一支银簪,穿着颜色鲜艳的短夹袄和曳地棉布长裙,打扮得像一个小妇人一般:“我这样穿漂亮不漂亮。”
“漂亮,漂亮。”
凌阳嘬着牙花子夸赞几句,装作专心致志埋头喝粥,不敢和母女二人有一刻的目光接触。
彩花知道凌阳马上要走,去后屋换下了干活儿时穿着的粗布衣裳,妆点起大黄大红的南朝民间传统女装,破天荒的化了淡妆,和影儿一左一右,柔顺的半蹲半跪在凌阳身前,喂凌阳喝粥吃东西,像足了两个贤淑听话的妻子。
凌阳从未享受过如此帝王般的待遇,一时受宠若惊,暗叹南朝的老爷们儿真是幸福得可以,每天都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如此服侍。
凌阳在南朝待的时间不短,接触过的纯粹南朝妇女,都是这般低眉顺眼,在家里殷勤服侍丈夫,照顾孩子,很少有抛头露面出去工作的。就算家中穷困,如果不是实在吃不上饭,南朝的普遍家庭,也不会允许女人出去做工,已经成为自古沿袭下来不成文的规矩。
凌阳接触过的崔顺英,家里便是典型的南朝传统家庭,父亲在外面辛勤工作,赚取家用。主妇则负责在家里做专职太太,除了邻居和亲戚间的走动,从不会擅自出门。崔顺英由于生性活泼,在家里容易憋出病来,才被勉强允许去到金达莱饭馆里做工,不过在谈婚论嫁以后,还是注定要过上相夫教子的平淡生活,再不能出去接触外面的自由世界。
凌阳自小在华国长大,华国的女权主义已经十分盛行,建国初期,华国便诞生了第一个女拖拉机手,驰骋在一望无际的黑土地上,干着和男人一样的活计。套用一个电视栏目的宣传语来说,那就是妇女能顶半边天。在华国的地界上,女人和男人拥有同等的社会地位,一样可以在社会经济和文化事业中做出贡献,拥有自己的事业和自主空间,经济和人格十分独立,甚至可以参与到政治和军事中,成为不折不扣的女强人。
凌阳在华国接触过形形色色的女人,包括许冰,韩笑,楚婉仪在内,或是医院的顶梁柱,或是警局里强干的女警,或是独立自主的职业白领,根本没有见过南朝仆人一样的女子,俨然是男子的绝对附属物一样,低眉顺眼却更能够勾起男人的食欲,别有一番滋味。
凌阳吃一口影儿玉指尖拈起的豆沙粘糕,再就着彩花手中的汤匙,喝一口香浓的粥汤,很快填饱了肚子。
这会儿的东方天际,只是微微露出了一抹鱼肚白,距离天光放亮,还有着两三个小时的时间,既然最难消受美人恩,凌阳索性放开怀抱,下地掩上房门,转身朝彩花母女狞笑道:“这些东西怎么吃得饱,还是用你们两个做食物来喂我吧,哈哈哈哈哈!”